柳白和沈威這一出來,屋子里的人也全都急忙跟了出來。
三哥,怎么回事?!
大哥怎么會落在他們手中?
三哥,你說話啊!
沒有進屋的人,七嘴八舌的問著。
他們口中的三哥,正是刀疤!
刀疤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下水來,亦步亦趨的跟在沈威身后,對其他人的話,充耳不聞。
張仲堅被沈威挾持著,似乎是闌尾又開始疼了,臉上的肉抖動了不停。
多次出生入死的經歷告訴他,沈威的身手,不是他那幫兄弟能比的。
自己不能動柳白,可柳白動起自己的兄弟來,卻毫無顧忌!
萬一真把柳白惹怒了,他那群兄弟,可就倒血霉了!
老三,別動!
張仲堅用嚴厲的聲音,制止了刀疤。
刀疤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不甘心的站在了原地。
一群人,誰也不敢阻攔,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柳白和沈威,挾持著張仲堅,騎上快馬,揚長而去!
刀疤氣急敗壞的把刀扔在地上,大步走到馬彪身前,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嘶吼道:怎么回事?!
馬彪哪知道怎么回事?
他哭喪著臉,我...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刀疤臉色一變,道:剛才二哥在里邊!
眾人這才想起來,屋里還有一個昏死過去的人呢。
七手八腳的把二當家抬出來,往臉上灑了點涼水,二當家悠悠轉醒。
我這是在哪?
二當家的眼神有些迷茫,腦袋上的巨痛,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哎呦!
他立刻抱著腦袋痛呼了起來。
一群人垂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束手無策。
若是有個刀傷箭傷之類的,他們倒是會治。
敷上傷藥,拿干凈麻布一裹就行。
可二當家的腦袋上沒有血傷,就是鼓起來一個老大的包。
這怎么治?
不破皮,裹起來也沒用呀...
過了老半天,二當家的不再痛呼,刀疤和狼牙棒這才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將二當家攙扶了起來。
在茅屋門口的大石頭上坐了一會兒,二當家又緩了一會兒。
他不敢睜眼,一睜眼,滿世界都是亂七八糟的重影。
只能閉著眼睛,強撐著精神,道:怎么回事?
刀疤把二當家的昏過去之后,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看樣子,二當家的在他們之中,還是個軍師般的人物。
二當家的捂著腦袋想了想,道:把肉票帶過來!
有人跑出去,不多時,將涇陽縣的新縣令拉了出來。
這胖子以為自己要被撕票了,拼了命的掙扎。
臉上挨了兩個大嘴巴子,才算安靜下來。
二當家的依舊閉著眼睛,道:我來問你,柳家莊子的守備情況如何?
胖縣令腦子靈光的很,他剛才在不遠處的茅屋門縫里,把發生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瞬間,他就想到這群人的打算了!
去不得!柳家莊子去不得!就算你們人數再多百倍,都不可能殺進柳家莊子!
知道這群人肯定有去無回,若是留守在這里的人,知道跑去柳家莊子的人都死光了,還不拿自己泄憤?
能當上涇陽縣令的人,就沒有一個簡單之輩!
刀疤氣得一腳將胖縣令踹翻在地,道:問你守備情況!誰問你能不能去?!快說!
胖縣令只能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二當家的聞言,倒吸一口冷氣。
三百玄甲軍...
哪怕他們是在遼東討生活的,都知道玄甲軍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二哥,怕他們作甚?咱們深夜襲去,一把火燒了柳家大宅,把大哥救出來,揚長而去!天下之大,誰也找不到他們!
一個扛著方天畫戟的漢子,扯著嗓子喊道。
不用二當家的回答,刀疤臉又過去,踹了他一腳。
蠢貨!柳家沒了,誰給大哥瞧病?!
漢子羞愧的低下頭,用腳尖在地上畫圈圈,滿臉委屈。
二當家的勉強把眼睛睜開一道縫隙。
要想讓大哥平安歸來,又讓柳家人給大哥瞧病,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柳白綁來!
刀疤苦笑一聲,道:二哥,剛才你是沒看見,柳白身邊的那個護衛很厲害,不然的話,大哥也不會突然被他挾持,我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
二當家的深吸了一口氣。
這時候,他的眼睛已經能完全睜開了。
除了感覺陽光比原來刺眼了許多,重影已經消失了。
老九!
馬彪趕緊跑過來,臉上掛滿了自責。
他覺得,若不是他把柳白帶來,大哥也不會落在柳白手里。
二當家的倒是沒有怪罪馬彪的意思,道:老九,你把在柳家的見聞說一說。
馬彪臉一紅,不知道該怎么說。
難不成讓他告訴兄弟們,自己在柳家尿了兩回褲子,然后就回來了?
刀疤見馬彪支支吾吾的不說話,又要上去教訓他。
二當家的把刀疤攔下,一擺手,道:算了,老九是個敦厚的人,想必柳白也有意對他隱瞞,什么都沒看見...
難道,就任由大哥在柳家吃苦?!
說著,刀疤又把刀提了起來!
老三!
二當家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為今之計,也只有去求那個人了!也只有他,才有面子讓柳白放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二當家的不管別人什么反應,慢慢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道:大不了,我把遼東的事情扛下來,以大哥和那位的交情,他不可能放任大哥在柳家吃苦!
說完,他朝刀疤一指,道:老三,你跟著我去長安,其他兄弟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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