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超市:開局辣條辣哭李世民 > 第331章 狂躁李淵:我要出去玩!
  像是他們這些宮里人要怎么出頭?

  不就是得行常人所不敢行之事。

  試藥…

  拿牲畜試藥,自然是最穩妥不過,不過…牲畜歸牲畜,又哪里能和人相比,說不定在牲畜身上用沒出什么事,偏偏用到人身上,就出問題了?

  用人是最好的。

  只不過…李世民沒法開口說,用人試藥,他是皇帝,可如雷霆,但不能太過暴虐,哪怕心里那么想的,也不能由他說出口。

  史官筆墨一揮,他也不知道自己得被記成什么樣。

  保險起見,他哪怕心里有這種念頭,也不能從嘴里說出來。

  這些宦官們玲瓏心思。

  李世民不好說,但他們好做——記載在史書上,也是一派君臣和睦的措辭,說不定還能留名。

  滾燙的熱水沖泡開感冒顆粒,棕色的藥液,透著一股淡淡香甜的氣息。

  待水稍微溫熱。

  宦官就大口、大口把它飲下。

  李世民批改公文,宦官就那么安靜候著,等兩個時辰后,李世民抬頭看向宦官,開口詢問:“感覺如何了?”

  宦官抿了抿嘴,摸摸自己的肚子:“奴并未覺得身體有異。”

  “好的壞的都沒?”李世民問道。

  宦官點頭。

  李世民又一揮手:“說說你的感受。”

  宦官把頭一低:“奴就覺得這糖水還怪好喝的。”

  糖…

  甜的?

  李世民一挑眉,有些詫異,抬手敲著桌子,兀自思考起來。

  雖說許墨拿出來的東西向來有奇效,而且在婦產一科上也說的頭頭是道——可大夫這種職業,越老越妖。

  也沒見過許墨親手治病過。

  他很愿意相信,但沒發生過的事,他沒法徹底相信。

  不過…

  味道像糖水,宦官喝了這么久,也沒見他出事……或許可以放心大膽地用一用?

  “拿一袋過去,喂上皇服下。”李世民輕輕一拍桌子,塵埃落定,說出吩咐,“再讓太醫署的好好關照。”

  宦官應喏,拿著感冒顆粒退下。

  那名喝了藥的宦官,依舊在原地立著,李世民也沒遣散他離開的意思。

  等一個時辰后。

  出門的宦官匆匆回來,臉上掛著喜色:“陛下,好消息,上皇不再盜汗,外熱也退了些,太醫丞言,這是病退的征兆。”

  李世民一驚,猛地站起來。

  這才多久?

  一個時辰!

  這藥生效得這么快?

  “確實如此?”李世民有些不敢相信。

  宦官點頭,報喜道:“確實如此。”

  李世民皺著眉,看向李麗質:“店家說了這藥是如何用的?”

  李麗質乖巧點頭:“說了,一日最多三次,分早中晚,服藥期間,要忌口辛辣、酒水、生冷、油膩,最好多飲水,溫熱水最佳。”

  李世民看向宦官:“都聽著了?”

  宦官點頭,又小跑了去。

  弘義宮內。

  李淵渾渾噩噩醒來,瞪眼看著床頂,多日風寒,他腦子早就不清醒了,現在喝了那什么藥后,倒是恢復了幾分神智。

  “毘沙門、毘沙門。”他喚了兩聲,這是他長子李建成的字。

  哦…不對。

  自己長子早就死了。

  被自己次子親手殺的。

  自己恍惚間,怎么就想起他來了。

  “上皇。”宦官猶猶豫豫,走上前,把他扶著坐起來,又一招手,兩名侍女,一名在床內、一名在床外,替他扯起軟褥。

  又一杯宦官端了杯溫熱水過來,遞到李淵面前。

  李淵皺著眉頭,大手一揮:“我不飲白水,把橙汁拿來。”

  “上皇,您現在不宜飲那東西,溫水是最好的。”宦官輕聲,語氣堅決。

  李淵一挑眉,冷笑一聲:“是他讓你管著我的?誰大誰小都分不清了?拿橙汁來!”

  他加重語氣,只是臥床太久,顯得不是那么中氣十足。

  “是許萬年的意思。”宦官堅挺舉著杯子,“他說上皇就該多飲水,病才能好的快些。”

  許萬年……

  李淵一怔。

  他不問俗世很久了,這個名號倒是常聽——宮里的那些好東西,什么沐浴球、香薰,乃至他想喝的橙汁,都是那位許萬年的手筆。

  不是自己那個兒子。

  李淵沉默下去,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接過水杯,喝了半杯,緩解了下干涸的嗓子,又開口詢問:“他把許萬年請來了?”

  宦官老老實實作答:“是許萬年鋪子里售賣一種治風寒有奇效的藥,就是方才奴喂上皇服下的那一劑。”

  李淵冷笑一聲:“他這時候才想起我來?”

  “是今個才開始售賣。”宦官依舊老實,“長樂殿下聽聞后,匆匆買來獻給上皇的。”

  李淵臉有些扭曲,艱難地點點頭。

  自己想罵李世民兩句,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我這病什么時候能好?”李淵把剩下半杯水喝完,深吸口氣,又開口詢問起來。

  宦官道:“太醫丞說過,上皇得一日三劑,至少喝上一侯。”

  一侯,也就是五天。

  李淵點點頭,深吸口氣:“去和他說說,待我病好后,我打算去超市,見見那位許萬年。”

  宦官一愣,點頭應下。

  李淵的病,好的沒那么快——他年紀大了,身上的病不只風寒,只是風寒像是那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

  足足十天,李淵才勉強恢復了一些氣力,能夠下床走動,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宮了。

  能不能放行——別看李淵話說的那么厲害,實則色厲內荏,宮里只有一人能說上話,那就是李世民。

  一直到第十二天,李世民首肯的回復才傳來。

  李淵換上久違地便裝,轎子抬著,就出了宮門。

  他撩開簾子,看著轎子外的景象。

  繁榮昌盛。

  朱雀大街在修繕,匠人臉上卻不見什么苦色,即便沒什么喜氣洋洋的表情,可至少看起來也不像是被逼迫徭役。

  賣吃食的也變多起來。

  胡餅、糖餅…

  甚至還有穿綢衣賣糖人的。

  吆喝聲遍布,吵得他耳朵都有些疼,但他很喜歡聽這些聲音,熙熙攘攘、生機盎然。

  到了東市,就更繁榮了。

  許墨在東市、錢莊在東市,這讓本弱于西市的東市,漸漸后起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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