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邪王快走開,王妃自帶空間來種地 > 第127章 他的安慰
  沉靜如水的夜晚,下弦月如彎鉤般明晃晃掛在天邊,寥星無幾,寒風透骨,雖未至隆冬,但冷已讓人遍體生寒。

  院外的那棵臘梅樹已經開始發芽,有著一朵朵待放的小苞蕾,坐在樹下望著深遠黑靜的天空,秦婉初似乎已然嗅到了淡淡的臘梅香,莊清和拿著厚厚的毛皮大氅出來,輕輕將她整個人裹進了氅里,她扭頭,正好對上他溫和的目光。

  “你身上有傷,怎么還沒有休息。”秦婉初將手伸了出來忙拉他坐下。

  “你執意要去,如今可要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了?”莊清和嘆謂,下午從侯府回來,她就一直悶悶不樂,便是有莊安淺哄著她,她也提不起勁兒來。

  莊清和問了阿七,也知道了那些事情,他細想了想對秦婉初說:“其實有件事,我也是今天聽了洛兒的事才想起來,你......想知道嗎?”

  秦婉初奇怪地看著他,他說:“你還記得當初我搭你的馬車去皇陵,后來你又在林子里遇刺那件事嗎?”

  當然記得,就是那時候他們才留意到有人在暗中查四姓傳承的事情,秦婉初點頭。

  “后來洛兒被抓走了,是很晚才被救回來的。”

  莊清和看著她,只是靜靜看著她,沒有再往下說,秦婉初怔愣片刻后,似乎才意識到什么,細想那個時候的事情,她才驚覺那時候一定就已經發生了什么。

  “那件事后沒幾天阿七也才跟我說,他當時找到洛兒時,其實洛兒已經被那伙賊人扔在了荒野里,而且衣衫不整,她也哭得很傷心的樣子。”莊清和說,“我后來也查到當時刺殺你的人,正是河中侯府派來的。”

  只是當時以為事過境遷,莊清和便并沒有放在心上。

  “可能有些由頭,現在才去追究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莊清和說,“但無論當時發生過什么,可選擇終究是她自己做出來的,既已在異路上,就無話可說,你也不必再為她傷心了。”

  秦婉初嘆了口氣,說:“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值得。”

  “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莊清和伸手輕輕將她攬到自己肩頭,打那一巴掌名為斷情,實則還是給洛兒在侯府留后路罷了。

  若不見臉上指印,崔季桓如何肯信洛兒真心向著他,不惜與秦婉初決裂呢,洛兒又懷了崔季桓的孩子,如此一來,他總歸還是要看幾分薄面,至少眼下是不會為難洛兒的。

  “不,他日無論在什么場合再見,我與她,都是不死不休之勢。”秦婉初淡漠地說。

  為了求這一個結果,今日已經軟弱至斯,對洛兒,她再沒有任何期待了,這不甘與不值得之后,她總要為她的族人討一個公道。

  她低下頭,一時沉寂至斯。夜風帶著清寒拂面而過,她恍若未覺,只緊著眉頭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莊清和看她這副模樣,于心不忍,又說:“你放心吧,葉千茗跟洛兒不同,她不會背叛你們之間的友情的。”

  秦婉初愣住了,抬頭看著莊清和,莊清和伸手撫平她眉頭的褶皺,滿臉疼惜:“別怕,就算真的全世界都背離了你,你還有我呢,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秦婉初鼻頭一酸,想哭,眼眶又沒有淚。莊清和苦笑一下:“等過兩天還是讓顧師給你治治眼睛吧,這哭不出淚的毛病若是不治,我怕會積疾成疴,將來就不好治了。”

  秦婉初搖頭:“我明明什么都沒有說,你怎么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洛兒的背叛來得太過突然,令她難以接受,可這件事她不得不接受,滅門之仇擺在面前,與洛兒注定了分道揚鑣。

  所以她心里好怕,怕那天與葉千茗分別時,她說的那些狠話也都變成現實,如果葉千茗也真的很恨她,真心要與她決裂,那她的痛苦不知要如何來面對。

  莊清和笑了:“如果連自己心愛的人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不算愛你。”

  秦婉初心頭一暖,在她感到失望冰冷的時候,送來暖意的永遠都是眼前這個男人,說不感動才怪,她早就感動得一塌糊涂了,她靠在他肩頭心里也才漸漸好受了一些。

  “對了,有件好笑的事情想跟你說。”

  “......”秦婉初看著他。

  只聽他道:“今天下午衛知光醒了,不過榮淵好像被打了。”

  “......”秦婉初立起身來,“怎么回事?”

  這事就要說回今日下午去了,秦婉初還在河中侯府與洛兒糾纏之時,另一邊顧家藥鋪后院里躺著的衛知光先醒了。

  才一天兩晚的時間,他能這么快的醒過來,顧師也覺得是奇跡。衛知柔就更別提多高興了,趕緊又是端藥又是端水的伺候自家哥哥。

  莊榮淵多奸猾的一個人啊,瞧著這陣仗那不得在未來舅哥面前好好表現么,趕緊湊到跟前給衛知柔打起下手,遞溫水帕,幫忙喂藥什么的,忙得不亦樂乎。

  衛知光恢復神智,瞧著這個在自己床前瞎轉悠的半熟面孔,還時不時的要偷偷摸一下自家妹子的小手,衛知光瞬間就記起莊榮淵來了。

  他瞪著莊榮淵:“平昌郡王?!你怎么會在這兒,知柔你怎么會跟他攪和在一起的?”

  衛知光雖然一身是傷,坐在床上連端碗的力氣都沒有,但訓人的模樣卻有板有眼,令人一見生畏。

  衛知柔趕緊說:“哥,就是他和儒誠王一起里應外合救的你們啊,不然光靠我們光復軍去劫獄根本......”

  “你嫁給這小子了?”衛知光突然一激動,從床上蹭了起來。

  衛知柔趕緊扶住他:“你別激動啊哥,你說什么呢,什么嫁給他,哦對了,說到這事,你,你不是把我許配給他了嗎?”

  莊榮淵在旁邊眼珠子一轉,忙說:“大哥剛剛醒,別讓他說太多話,還是躺下先好好休息,其他事等身體好了再說不遲。”

  “他說你為了救我們答應嫁給他,這事是不是真的?”衛知光卻執意要弄個明白,瞪著衛知柔問。

  衛知柔一愣:“你說什么呢,不是你,你在牢里已經跟他說定,把我許給他了嘛......”

  兩人齊齊看向莊榮淵,意識到不太妙的莊榮淵正在往門外躲,衛知柔一怒,一把扯過他:“莊榮淵,你竟敢騙我?”

  衛知光反倒狠狠松了口氣:“你沒答應就好,你要嫁了姓莊的,我不如抹脖子謝罪的好。”

  “......”衛知柔后話沒說自己已經稀里糊涂收了定婚的玉佩。

  卻聽莊榮淵突然一挺腰板說:“大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在牢里可是口口聲聲答應我,說只要我救你逃出大牢,你就為我和知柔的婚事做主的,難不成你如今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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