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邪王快走開,王妃自帶空間來種地 > 第118章 通勤殿爭吵
  其實大致的情況秦婉初從莊清和的調查里也了解了一二,但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勁,也許是這些話太過完美,又也許是洛兒對她的態度。

  從前在她身邊伺候的洛兒可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喜歡跟秦節拌嘴,愛對她的事情指點品評,心底干凈得就像秦婉初送給她這只玉鐲子般;可現在的洛兒,打從那天在街上第一次見到她起,秦婉初就總覺得她心事重重,說話總是欲言又止,眼睛看她時還總帶著些凄怨與哀愁。

  難道當真她不再是從前的秦婉初,洛兒也不再是從前的洛兒了嗎。

  不過好在秦婉初說她晚上不能吃飯,不能喝酒,崔季桓便也沒有強灌他酒,三個人只是圍著桌子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

  而與此同時,夜幕漸深,黑衣出行,冷劍似月逼近了天牢——

  光復軍是訓練有素的,大多數人更是在戰場上拼殺活下來的戰士,夜襲對他們來講并不是什么復雜困難的事情,加上莊榮淵提前把天牢周邊那些衛兵都清走了,破開天牢大門,應對數十個獄卒,根本不在話下。

  一行黑衣人殺進天牢時,幾個獄卒正在喝酒劃拳,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根本抵擋不住,劍起刀落,鮮血很快飛濺了一地,天牢里慘叫聲響成一片,不知是誰拉響了警報鈴大聲喊著:“有人劫獄,有人劫獄了......”

  光復軍領頭的人叫了幾個人到門口守著:“看緊了,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逃出去。”

  這次要來一個甕中殺,若是放了人出去,讓河中侯府得到消息,計劃可就泡湯了。

  衛知柔也在其中,提著劍直奔天牢深處,一路上奔涌出無數死士,四周墻壁與頂頭之下萬箭齊發,如狂風暴雨般打下來,眾人忙跟上去舞劍抵擋,看來這是崔季桓一早布下的機關,就為抓捕他們。

  “果然有埋伏。”

  “知柔你去門口守著,別來這兒硬沖。”

  可既然已來了,衛知柔自然還是想看一看大哥被關在什么地方,如今是什么情況。

  一行人拼死往里沖,迎面又對上了一直在里面審問衛知光的幾個死士,這是崔季桓今晚安排的,倒是沒想到會在今晚碰到劫獄的。

  領頭人一瞇眼:“沖出去,去侯府通知世子。”

  “嗯,那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光復軍舉著長劍,怒目而視。

  兩波人過道之中狹路相遇,劍拔弩張,殺氣騰騰,戰斗,一觸即發——

  城外亂葬崗邊,臨冬的肅殺之氣在夜晚顯得猶為寒重,莊榮淵立于月色之下,目光幽幽,耐心得等著,他知道他這邊不會這么快,多半也得到天亮去了。

  而另一邊的皇宮之中——

  莊清和答應了秦婉初速去速回,他實在不放心秦婉初一個人去河中侯府,但通勤殿內,天啟帝卻顯然沒有輕易要放他離開的意思。

  天啟帝把他的奏折扔到他腳邊:“老五,你這寫的什么玩意兒?”

  莊清和看著腳邊的奏折,嘆了口氣,其實這份奏折會招致怨懟他在寫之前就知道,因為他在奏折里力陳了修筑觀云臺之弊,并要求天啟帝借這次之機緩修觀云臺,更或者,可以放棄繼續修筑觀云臺,還民生民力于民。

  這段時間他清理觀云臺之事,雖然壓下了石上預言,沒有讓預言在上安城造成太大影響,但其實也已經全民盡知了,只是大家都不敢明目張膽討論罷了。

  除此之外,莊清和走訪了不少人家,無數家庭被強征家中主要勞動力,修筑工事不僅沒有工錢,還讓一個家庭唯一的生產力被征收,這無疑給很多普通百姓本不寬松的家庭雪上加霜。

  更遑論修筑觀云臺增加賦稅所帶給民生的重壓......

  “朕知道你最近鎮壓觀云臺那些刁民有功,但是朕也不能因幾個刁民發難就退縮,朕乃帝王,觀云臺快修到一半了,你居然讓朕停了?”

  “這不就是讓朕告訴天下人,朕被那塊石頭給嚇到了,被幾個刁民給難住了嗎?”天啟帝怒哼,“朕讓你解決事情,不是讓你把困難推給朕。”

  觀云臺的事本來就很難解決,百姓對此怨聲載道可不僅僅是因為那塊石頭的出現,是日積月累的結果,那塊石頭預言不過起了催化的作用罷了;但天啟帝用私甚重,只圖自己之快活哪管百姓死活,昏君向來都只聽好聽的,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這個任務莊清和在接到手時就知是個燙手山芋,但既然已經接手了,莊清和便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行事,反正與莊榮淵已經暗中組建了天字軍,起事是遲早的事,對這帝王早不復忠心之存在,何不忠于百姓。

  “皇上未到民間行走過,不知民間疾苦,觀云臺,實勞民傷財也。”莊清和淡淡道,對天啟帝他是多一個字也不想勸,陳述事實罷了。

  “你這意思是想說朕做了一件錯事,是個昏君嗎?”天啟帝怒斥。

  這話若是擱從前,作為臣子自當細細思量再回答,畢竟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國家無不是的君王。

  “光復軍來勢兇猛,連上安城也敢滲入,皇上應該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對付光復軍的事情上,而不再是一個僅為了彰顯帝國風華的大樓修筑工事之上。”

  若帝國傾覆,那觀云臺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一個笑話,那才當真是無比諷刺。

  天啟帝愣了愣,他顯然沒想到莊清和竟敢這樣對他說話,想從前他可從來不敢的。他一步步走到莊清和面前:“老五,朕發現自從北境回來,你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竟用這種口吻跟朕說話?怎么,是要教朕如何做事?不如這皇帝之位讓給你來坐,可好啊?”

  冥頑不靈!莊清和閉了閉眼,對兩人間此刻緊張到可怕的氣氛一無所覺的樣子,他說:“皇上慎言,臣只是盡一個臣子的本分。”

  “是嗎?”天啟帝哼笑,“朕看你是早忘了當年是如何俯首低頭在母后身邊茍延殘喘吧,若不是我們母子憐憫,焉有你今日?”

  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天啟帝看向莊清和的神色也不再有往日的清明,取而代之的是絲毫不加掩飾的討厭。

  沒錯,在天啟帝眼里,莊清和永遠是一個身份上不得臺面,出生卑微到極致,只能仰他們母子鼻息而活的奴才罷了,他豈能讓一個奴才凌駕主人之上。

  “臣有今日,確實應該好好感謝皇上與太后的悉心栽培。”莊清和本來就趕時間,被幾句懟到這里心里越發有氣,對天啟帝也不甚客氣,“但臣既已到了今日,有些話皇上還是聽一聽比較好。”

  “你?”天啟帝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發怒竟對莊清和無用了,“你竟敢威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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