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莊清和分別許久,容妃那只被他扶了一把的手仍舊在暗暗顫抖。這是第一次與他有肢體上的接觸!自他回朝以來,她的目光就一直暗暗跟隨著他!

  為了能更多時間更多機會的見到他,不惜去討好那個惡心的昏君,一步步成了天啟帝枕邊最受寵的妃子之一,一切都只了他而已。

  每一次的短暫相見,她都拼盡了全力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嚴防自己說話時的聲音不要有一絲緊張顫抖。

  回到寢宮,貼身宮女依蘭給她端了一盤甜糕來,說:“娘娘,這是皇上命人給您送來的。”

  容妃看也沒看一眼,突然又說:“依蘭,讓御膳房做些易于隨身攜帶的糖果甜食,本宮以后出門都要帶一些。”

  依蘭笑了:“不過是王爺隨口一句,您就奉為天旨照做。”

  “只要是他說的,我都愿意去做。”容妃卻說。

  “可是娘娘的心意王爺卻根本不知道啊,當初王爺為了拖和宋家的婚事,用了各種理由,但實則太后那頭還不是娘娘在暗中斡旋,不然就那些爛借口怎么阻擋得了太后賜婚;就連后來王爺暗中查宋慈墨的私事,也是娘娘想方設法引導,才讓王爺的人查到了宋慈墨與崔世子私通的事實......”

  “就更別提在皇上面前明里暗里替王爺說了多少話了,娘娘自當姑娘的時候起就一直戀慕王爺,從他是一個無人問津的皇子起,到現在成為上唐赫赫有名的戰神,初衷不改,可惜......”

  依蘭替她家主子感到不值,當時武直門兵變后天啟帝登基,大肆選妃,容妃做為朝臣官女也被迫入了宮。

  容妃眼神微微一黯,她笑了:“無妨,我只想看到他開心。”

  “說起來王爺在通勤殿外跪那三天,娘娘也急得不行,旁敲側擊的勸皇上答應王爺的請求。娘娘,你真的甘心看王爺就這樣把那秦氏女納進王府?”

  容妃笑了,無奈地說:“依蘭,之前我阻止宋慈墨嫁進王府不是因為我嫉妒她可以與王爺議親,而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王爺壓根不喜歡宋慈墨,我怎么能看他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呢。”

  “但這個秦婉初不一樣,她是王爺拼盡一身剮求來的女人,雖然我也有時候覺得很不甘心,可她就是王爺心尖尖的人。”她苦笑,“既然是他想要的,我當然要盡我全力助他得到。”

  “娘娘?”

  “況且我從一開始就已經失去了能站在他身邊的資格,能換種方式守護他也不錯,他想要的我都會拼盡全力為他去做。”

  “包括把那個女人的在宮的消息冒死傳遞給他?”依蘭小聲問。

  容妃點頭:“謝家女與秦家女是自小的姐妹關系,王爺一定會為了他這側妃找尋謝家女的下落,我為何不助他,況且皇上私下里干這種惡心齷齪的事情,就對了嗎?”

  依蘭對容妃豎了個大拇指,容妃撫著額頭臉色不太好看,依蘭忙問:“娘娘是不是又頭暈了,這血里糖份低的毛病也是惱人,雖說是皇上賞的,你還是將就著吃一口墊巴下先吧。”

  莊清和緊緊篡著手心的那張紙條,等回到府才敢打開看,宮里人多眼雜,他實在不敢有絲毫差錯,本來跟容妃也不過泛泛交情,萬一這是一個局,那就麻煩了。

  紙條上只有簡單的三個字:慶合宮。

  莊清和眉頭一緊,心里繞過百八十個念頭,隨之他趕緊套車去了一趟平昌王府,他接下來要為秦婉初取那四樣藥材,這件事如果是真的,也只有交給莊榮淵來辦,他才放心。

  所謂重壓之下必有才人,阿七就是這樣的才人,莊清和只給了一天時間,他再無法也只能遍布羅網尋找藥材蹤跡,直到深夜才回王府。

  此時莊清和已經把該辦的事辦完,該交待的事也交待畢了,正坐在秦婉初床前給她喂藥,她總是吃進的少,吐出的多,整個人有時在半昏迷狀態,有時在全昏迷狀態。

  “顧師認識很多藥友醫師,他說齊家莊那邊有一個他的老友擅栽種藥材,昨日去信問了,他那邊有十年生的射干,只是顧師說這人性格怪癖,從不肯輕易讓與藥材,他那兒的藥材向來千金難求,而且院子里養了十幾條兇惡藏獒......”

  “齊家莊?”莊清和計較著腳程,“騎馬的的話半天就能到,倒不遠,其他的呢。”

  阿七眉頭一緊,他家主子到底有沒有認真聽他說話,就算去了人家也未必給啊。

  “馬蘭倒是好取,顧師自己的院子里就有,只是光采花籽有些勞精費神,極耗人體力,不過屬下已經吩咐了好幾個人去顧師那邊分批采取,務必讓他們在三天之內采齊五斤。”

  “嗯。”

  “王不留行其實之前三姑娘......不是,我是說側妃為了給秦老將軍治病就提過此藥,也找尋過其下落,蔥籠山里就有,只是此藥多生長于懸崖峭壁之上,極險之地......”

  “都不是問題,珍珠呢?”

  “我們的人打聽了方圓十里地里所有的珍珠商販,甚至是皇宮里的供貨商也沒放過,倒是有人說連華縣臨海,那里常出精品珍珠,也一直有人傳言海里有百年老蚌出沒,但......也還伴有巨蟒隨行,所以很多捕撈人不敢輕易靠近打它的主意。”

  “好,本王出去七日,七日之內必歸,明天你去把顧師直接請到王府來,告訴他在阿初未全愈前就不要走了。”

  “王爺,這些東西可不好取,讓屬下......”

  “本王會帶些人手去,但是你留下,這里需要人保護。”

  而此時的通勤殿內——

  崔季桓本是有要事稟報,卻在殿內等了半個多時辰皇上才姍姍來遲,而且又是從慶合宮那頭過來,一臉的魘足知味,崔季桓眉頭一緊。

  “皇上,關于慶合宮......您要早做打算才行。”崔季桓勸道。

  皇上怔了怔,挑眉笑道:“聽說秦謝兩家出事后沒幾天你就在府里納了個新妾。”

  崔季桓眼色一深,他知道有些事瞞不過皇上,但他納洛兒與皇上私藏謝云婳完全是兩個性質的事。

  “是,不過那女人眼下對臣還有些作用,而且身份都已被臣替換過了,絕不會惹上麻煩。”

  皇上冷哼:“你的意思是謝云婳就會成為朕的麻煩嗎?”

  崔季桓深吸了口氣,說:“如今立春命案已經定性,當晚被捕兇徒都已伏誅,但秦婉初到底被莊清和救走了,她若暗中深究此事......況且皇宮里畢竟不能長久藏人,萬一哪天被人撞破,皇上就不好解釋了。”

  這倒也是,皇上皺起眉頭,卻道:“可是朕現在真舍不得殺她啊,你不知道每次看她在朕面前主動脫去衣服,與朕歡好,嘖嘖,那味道,那種征服感、滿足感......”

  皇上想象著謝云婳那完美的身段一臉的貪戀:“她可是迄今為止朕最得意的作品。”

  “皇上既舍不得現在殺,那至少也要想法子轉移位置才行,皇宮之中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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