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邪王快走開,王妃自帶空間來種地 > 第64章 死不了,活不成
  這世上論誰最了解天啟帝為人,其實就是莊清和了。

  他們可是從小一塊兒在太后膝下長大的,只是一個是在蜜罐里被縱容溺愛著成長;而一個是被關著小黑屋飽受鄙夷地成長。

  從小到大,莊清和給他背過多少黑鍋,頂過多少罪,受過多少罰早已記不清楚。也因此練就了一身克制容忍的本事;包括他那超出常人的聽力也是在小黑屋里關出來的技能。

  所以莊清和從一開始就不認為他會是個好皇帝,才會為三皇子的死那么不值,可是從武直門兵變開始,這個天啟帝就沒干過一件人事。

  為了一己私欲所犯下的罪孽已經罄竹難書,不僅僅是對平昌王,對秦謝兩家;對自己那個帝位更是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這幾個月來聽說他又加了一重賦稅,民間的苛損雜稅已經讓百姓不堪其荷,但他卻不知收斂;上位這一年多來冤獄急劇增多,賤殺百姓的事時有發生,更別提他非要修那觀云臺,強征了多少百姓家的家庭主力,造成了多少人員流失與不必要的負重......

  在北境得知秦婉初遭遇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要反天啟帝了,他可以什么都不要,本來從出生到現在他未想過一定要去爭搶什么,不過是想逃出那對母子的桎梏罷了。

  可秦婉初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眷念,如果她沒能得到幸福,他為什么不出手,如果一定要用強力才能護她一世安好,他不介意顛覆這天下。

  他只是后悔為什么當初要躲開,如果他沒有躲去北境,如果他留下來,哪怕是真的去搶親了,把她的婚事搞成一團糟,就算是讓她恨自己,也不會比她現在的境況更慘了吧。

  所以他現在的唯一目標就是護住她,護好她。

  他看著莊榮淵,說:“你不也一直在找傳承嗎?”

  “我也猜測謝云婳應該還活著,只是一直苦于追查不到她的下落。”對此莊榮淵也一臉無奈,“順便說一下,秦婉若暴斃之后,我去挖過她的尸身。”

  林舒望噦了一口,本想喝口茶的,作罷了。

  莊榮淵繼續說:“果不出我所料,根本不是杜家對外所說那樣因傷心過度而病逝,而是被人一刀抹了脖子。她背上的傳承圖也有被濕膠紙拓印過的痕跡,可見皇上確如你所說,根本不信秦老將軍交的兩幅圖,而一心要自己求證,所以......”

  莊清和眉頭一緊,秦婉若的后背也有傳承圖?!

  秦家的傳承圖在秦婉初身上才對呀,為什么皇上把主意打到了秦婉若身上?

  對了,上午給秦婉初脫衣服擦洗的時候,她雖然被用刑極狠,身上嫁衣幾乎無一塊好皮,但沒有被人扒過衣服的痕跡。

  秦婉若一向有在后背貼人皮遮擋紅印的習慣,他當初也是把她丟到水里才偶然得見那紅印,看來是她這習慣無意中誤導了皇上。

  但秦婉若背上也有紅印,這不應該啊。

  看來有些疑惑只有等秦婉初醒了再問。

  “本王記得,皇上之前曾想過要強行納謝云婳入宮為妃。”莊清和說,“以他色急聲縱的性個,恐怕......”

  “你的意思是......”莊榮淵站起身一臉驚訝,這一點他還真沒想過。

  “這件事你暫時別查了。”莊清和說,“這段時間你們的行動已經夠多了,恐再查下去要被人懷疑了,這件事交給本王來做。”

  “其實天啟帝心里明白得很,知道我們早就懷疑他了,但他就是個昏君無賴,覺得我們沒有證據,加上他是萬萬人之上,這天下之主,誰也奈何不得他,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莊榮淵冷哼。

  想平昌王死后,天啟帝一開始還讓人暗中留意過他,也是生怕他會發現什么端倪,生了反心;但莊榮淵連日留戀花樓,又往府里納了好幾房美妾,成日的混天度日,之后天啟帝就不再理會他了。

  莊榮淵當時就想這個昏君還真是自大無比。

  莊清和握著雙手,眸色深沉:“要的就是他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這話冰冷中透著酸刻,令人聽得一陣頭皮發麻,莊榮淵眼里閃過訝異之色,這一個女人的力量真有這么大嗎?!

  而林舒望也吞咽了一下,他這到底是不是上了賊船,可他也不敢問。

  這時阿七在門外敲門說:“顧師已經診治完了,有話要跟王爺說。”

  莊清和趕緊打開門,見顧師背著箱包站在廊下,三人趕緊出去,莊清和問:“如何?”

  顧師搖了搖頭,說:“死不了,可想活下來,難。”

  “這話什么意思?”林舒望不解了。

  莊清和心里一緊,說:“如果我一定要救呢,我知道你有辦法,說吧。”

  顧師仰望夜空,嘆了口氣,說:“她傷得太重了,身上什么傷都有,能有這一口氣吊著已然是奇跡。”

  “說重點。”莊清和怒吼一聲,他不想聽這些廢話,他只想知道怎么才能救她。

  這一吼把在站的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顧師吞吐了兩下,才說:“我確實還有一個辦法。只是這個方子里所需的好幾味藥對其藥性都極其苛刻!”

  “說。”

  “射干、珍珠、馬蘭和王不留行。”

  莊榮淵氣笑了:“什么呀,這不哪個藥鋪都能買得到嘛。”

  顧師冷哼:“對,藥材確實都是很普通很常見的。但,射干我要至少十年生射干之根,只有這樣年深的射干根才能真正去除她現在身體里所積淤血。”

  “珍珠,我要至少百年蚌老珍珠,這樣的珍珠對消痰安神有奇效;而馬蘭,我只要它的純花心籽,其他多余的一點不要,但光花心籽就需要至少五斤之量。這是為治她身上被毒物所咬的那些傷口。”

  林舒望仔細聽著,想那馬蘭一朵花心籽不過幾粒,要收集滿五斤之多,呃......

  “至于王不留行,主治刀箭外傷,可我只要它內部白色生子,至少七斤。只有用這些再外加一些其他藥物煉化,她恐才有一線生機。”

  “......”眾人不說話了。

  莊榮淵別嘴:“十年生射干根?現在的藥草哪個不是一長出來就被拔了還等著它長十年?還有什么百年珍珠?有這玩意兒嗎,顧師你別不是救不了人在這兒瞎說一氣,信不信......”

  “她現在的情況什么時候收集到這些東西最好?”莊清和打斷了莊榮淵的話,徑直問顧師。

  “最好是十天內。”

  “好。”他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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