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邪王快走開,王妃自帶空間來種地 > 第61章 地獄受刑
  近兩個多月以來,從陽春三月到炎炎初夏。整個上安城看上去安詳和諧沒有任何變化,但暗地里,很多事已經在悄然轉變。

  有關兩個月前秦謝兩府被一夜滅門的慘案雖然震驚,但經過漫長時間的洗禮,加上開春之后又是各種宮宴和慶祀活動,人們已儼然從一開始的見面就談,到現在的提及搖頭,不再多言了。

  再有人提及,也不過會說一句:“那個秦婉初好像還沒有認罪呢。”

  “她倒是命硬,被關了兩個多月還沒死,要是我早就自己撞死以謝天下了。”

  秦婉初知道自己不可能輕易死得掉,那些人每天變著花樣的給她換刑罰,上完刑罰之后又立刻有人來給她上藥,雖然只是胡亂的把藥倒在她衣服開裂的傷口處,但配合每日的米湯米糊,很明顯,有人不想讓她死得太輕松。

  這兩個多月的地獄生活讓秦婉初漸漸想明白了很多事,很多人,痛苦不堪里也在這里見了不少的人。

  一開始是葉千茗。

  而帶葉千茗進來的是崔季桓,不過他沒有進牢房來,而是站在牢房外頭看著。

  葉千茗捧著已不成人形的秦婉初的臉,泣不成聲:“怎么會變成這樣,阿初。”

  秦婉初想笑,可嘴唇干裂,眼角帶傷,她知道她現在一定笑得比哭還難看。葉千茗是來勸她的:“我知道不可能是你,可是現在所有證據都對你不利,那些被活抓的狂賊一個個咬死了你,阿初,要不你就認了吧,崔世子跟我保證過,只要你肯認,他有法子保你平安,不會讓你上斷頭臺的。”

  秦婉初沒有說話。

  后來,林舒望又斷斷續續來過幾次。

  他說:“我給北境那邊發了好封密信過去,可是王爺都沒有回音,但捷報一直在傳回來,我想會不會是他忙于戰事,根本無暇顧及......”

  “三姑娘,恕我無能,我真的找不到能替你洗刷冤屈的證據,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再后來,顧師也來了。

  他的出現在秦婉初的意料之外,他是扮成給她送粥的打雜小吏進來的,因為一直被綁在十字架上,每次她吃東西都是被小吏強行灌喂。

  顧師喂她吃粥的時候小聲跟她說:“秦謝兩府一死就是幾百號人,朝廷仵作忙不過來,那幾天面向市井招了十好幾個幫手,我有幸與顧川一道混了進去。”

  “你父母,謝云昭父母,皆是我親自所殮。”他說,“他們都死不明目,秦老將軍胸口被刺兩刀致命,除此之外,身上各種刀劍砍傷總計二十處之多,殮尸時幾乎已無半寸好皮。”

  秦婉初滿是傷口的雙手動了一下,想握緊又因才受了針刑而僵直得根本握不緊。

  “秦夫人脖子上和胸口上五處刀傷,謝大人是被人一刀釘在了腦門,死狀極其凄慘,謝夫人也是一樣,身上到處是傷,被人拖行數米,鮮血染出一條路來......”

  “至于謝云昭,身上被砍了幾十刀,不知是不是出于泄憤,死后整張臉都被那些人砍爛,若不是那一身紅衣,幾乎已無法辨別身份。”

  秦婉初激動的起伏著胸口,早已經哭干的眼睛又濕潤了。

  “案發第二天,秦婉若被召進宮,但被送回家時,下人發現坐在轎子里的秦婉若已經沒有氣息,杜府說是受刺激過度,受不了打擊而暴斃。”

  秦婉初閉了閉眼,喉嚨里發出沙沙聲:“姐......姐......”

  “你姐姐死后半個月不到,你姐姐那還未滿周歲的女兒感染風寒,也去世了。”

  “十天前,有可靠消息傳回上安,說你哥哥秦修然在江南遭遇不明賊匪追殺,于湖上一場大戰后,落水而亡,尸身至今沒有找到。”

  連大哥也......

  顧師湊上來在她耳畔輕言:“雖然外頭傳言秦謝兩家只剩你一個了,但我知道謝云婳至今下落不明,我會全力尋找她,丫頭,你也要努力活下去。”

  顧師知道以秦婉初現在的狀況,若無足夠強大的力量定支撐不到她能得救的那天,而此刻,仇恨就是她最好的力量來源。

  秦婉初不知道的是秦婉若死后沒幾天,謝云婳也來看過她。

  天啟帝給她披了一身黑色大披風,又讓崔季桓提前遣開了天牢人員,那時秦婉初正受了一場大刑而暈過去,所以并沒見到謝云婳。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人形,甚至除了那一身紅衣和長發幾乎很難從外貌辨認這是一個姑娘。謝云婳看著她身上手在流血、腰在流血、腿也在流血,她無助的哭了起來。

  想抱秦婉初,又不知怎么下手,只無奈無措地站在她面前。天啟帝說:“朕會一直留著她的命,好讓你也知道在這世上,你還有一個姐妹活著。”

  謝云婳瞪著天啟帝,目光幽幽,說:“你殺了我吧。”

  “美人如斯,朕可舍不得。”天啟帝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撫過,她惡心的躲開了,天啟帝并不以為意,繼續說,“雖然朕說會留她的命慢慢折磨,但如果......朕真的哪天覺得不順心了,不一定殺你,但一定會殺了她來出氣。”

  謝云婳直直地拿眼盯著他,他笑了,說:“謝云婳,事到如今她認不認這罪已經不那么重要了,想讓她活下去也不是沒可能。”

  謝云婳垂下頭,天啟帝接著說:“重點就看你怎么做了,她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間啊。”

  謝云婳軟軟地跪倒在地上,她痛苦無助的狠狠抓著天牢那凹凸不平的地面,柔弱白皙的十指直在地上扣出了鮮血,血與泥和在一起,痛卻混然不覺。

  天啟帝只這么冷冷地看著她,看著她掙扎許久后,慢慢轉過身子跪著到了他的腳邊,伸手抓著他的褲角,聲音顫抖地說:“你放,放了她,我我什么都答應你......”

  “你說什么?”天啟帝蹲下身伸手輕輕勾起美人的下巴,她哭得梨花帶雨,那種破碎的迷離之美反而在她臉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朕沒聽清。”他笑著在她耳邊呼出一口氣。

  謝云婳死心的閉了閉眼,最后兩顆珍珠般的淚水滾落臉頰,她說:“只要你肯放了阿初,我就是你的女人,憑你發落。”

  他們秦謝兩家無論如何總要有一個活著,必須活著。

  而莊清和在北境幾乎可以說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他的勇猛善戰已經傳遍了整個北境,短短兩月不竟將北狄國侵占國土收回,還連連逼退北狄至北寒最邊之地。

  他一心陷在戰里,每日坐也好、站也好、睡也好、吃也好滿腦子想的都是戰,也許這反而成就了他的一世功名。雖然七天前已經修整好軍隊,可以回京復命了,但是他遲遲沒有動身,還是一直以各種借口賴在北境沒有走。

  直到這晚半夜被一個噩夢驚醒,聽到帳外阿七的聲音:“這已經是第八封信了,真的不給王爺看嗎?”

  “王爺說了,有關上安城的所有消息他都不想知道。”

  “阿七。”莊清和披了衣服起來,“誰寫了那么多信給本王,拿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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