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蔥籠山開始,從第一眼開始。我相信這么長時間以來,你一定也能感覺出我的這份情意來,就算你不想承認也不要緊,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想跟你在一起,但也并不想給你施加壓力,如果無形中讓你感到了壓力,那是我的過錯。”

  “但你知道我沒有機會了,因為下個月你要成親了,我怕我不告訴你,將來回想起來會后悔終生。不過,我是堅信你心里也是對我有感覺的,所以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追求。”

  “你不必急于否認,我也不會逼著你承認,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慢慢的想,我和云昭之間,到底要選誰。我曾跟他說過,我喜歡你一定光明正大來追求,今天我還是那句話,我想娶你為妻,一定遵從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一步步慢慢朝他靠近,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如今說了出來,心里倒也釋然了。

  秦婉初心里慌得不行,只聽他又說:“我知道云昭對你很好,似乎我并沒有什么優點,我也不想詆毀他來抬高自己,更何況......他確實很優秀,沒有可以詆毀的地方。但是阿初,你要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情,并不是他很優秀就是理由。”

  “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比他差,他許諾你的我也統統都可以做到,甚至比他做得更好,我只想用這一生來守護你,愛你是我用盡全力唯一想做的事情。”

  “你別說了。”秦婉初壓低聲音阻止他再說下去,這些話很動聽,可是她不敢再聽下去了。

  莊清和身后一直沒有再說話的謝云昭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里,看著另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未婚妻深情表白,他知道再阻止也沒有意義,更何況也許莊清和說得對,始終阻止不了的事情,終究要看秦婉初自己的心意。

  十幾年來,他們認定彼此,從未出過任何的岔子,說起來感情一帆風順得令人咋舌。他倒也想知道,他和莊清和之間,秦婉初會怎么說。

  莊清和俯身撿起自己的劍,轉身離開,他說:“我不會逼你一定現在做決定,這一個月,你可以慢慢想,阿初,我希望你能遵從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不必被任何外界因素干擾。”

  秦婉初看著謝云昭朝自己走來,他表情不似之前那樣焦急,反而添了幾分無奈。

  秦婉初腦子里頓時就閃過了秦謝兩家的那些事......

  她像被什么電了一下,突然道:“不用等一個月。”

  莊清和回身看向她,謝云昭也愣了一下。兩個人都目光灼灼地望向她,她抬步,朝謝云昭走去,伸手牽住他。

  不得不說,這一刻謝云昭的心才真正穩了。

  她看向莊清和,笑了笑說:“對不起,承蒙王爺錯愛。但我只想嫁給云昭!”

  她握住謝云昭的手緊了緊,感覺出他手心出了密密的細汗,她朝謝云昭溫暖的笑了起來,這笑可直抵陽春三月的暖風,吹進謝云昭心里,踏實,安心。

  莊清和留在原地,看二人策馬而去,夕陽像被打碎了的黃金,錯落的灑在天邊,映得世間萬物生輝,他想,他永遠也忘不了今天她離去的身影,忘不了這突然如墜九天寒冰的挫敗感。

  許久,他望著手里的劍苦笑,算了,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會這樣選的不是嘛!至少,自己沒有留下遺憾。

  ......

  這一晚莊清和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向來克制的他從前向來是不許自己喝醉的,可是今晚他醉得不省人事。

  所以早早就倒在床上休息了,不過并沒有真正睡著,而是睜著雙眼愣愣的盯著床帳發呆,嘴里念念有詞:“阿初......”

  突然,門開了,他雖然醉了,但沒有糊涂,他坐起身:“誰?”

  宋慈墨悄悄潛進屋,看著床上那個爛醉如泥的人,她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王爺。”她的聲音柔媚得像春風化水,濃濃情意任何男人聽了都會酥了渾身骨頭。

  “阿初?!”他眼神有些迷離,撲過來抱住她,“你來了。你今天說的都是違心話我知道,你分明就還是墨守陳規不肯改變,你在害怕什么?”

  “王爺!”宋慈墨聽不懂他說的什么,反正他醉了這是下手的最佳時機,更何況他好像還把自己錯認成別人,正好。

  她抱住莊清和,踮起腳尖便親了過去。莊清和摟著她也給了最激烈的回應,兩個人很快抱作一團倒在了地上,親得忘我,可當扒開她衣服沒在左肩上看到印記的時候,莊清和猛然清醒了。

  他一把推開身上女人,怒不可遏:“你好大的膽子。”

  宋慈墨不明白哪里出了錯,她伸手摸向那個男人:“王......”

  “滾。”莊清和起身打開房門,冷風呼呼的朝他臉上灌來,他的酒意頓時醒了大半,“阿七,管家,都給本王滾過來。”

  莊清和鮮少在府里發這樣的火,這一吼整個府里的人都被嚇了起來,管家火速趕來,當看到地上衣衫半解的宋慈墨時,他整個人被嚇得一哆嗦。

  “本五看你這狗頭腦袋是不想要了。”

  “王爺饒命,屬下這這這就把人拉走。”說著便讓兩個王府護衛上前強行將哭哭啼啼的宋慈墨拖走了。

  下午的時候管家好心留宋慈墨在王府梳整,過不稍時去看時卻被伺候她的兩個丫頭告知她已經離開了,管家也沒多想,沒成想這女人這么有心機,竟然潛伏在王府里,夜深而出,伺機行動。

  好歹是世家女,竟然做出爬床這種行為,實在不雅至極。

  把人從后門丟出,管家惡恨恨地道:“宋姑娘最好掂量清楚,今晚之事膽敢說出去半個字,小心你項上人頭。”

  管家很清楚,對這個女人再不必客氣了,好在是沒釀成大禍,不然沒命的只會是他。他們主子雖面上溫和,可骨子里冷狂得很。

  其實一夜無眠的何止莊清和,謝云昭和秦婉初也沒睡得著。

  謝云昭睡不著是因為一直在想秦婉初今天的表情,他總感覺當莊清和說要給她一個月的時候她是猶豫的,可好像當看見他的時候,她似乎才又決定了斷這件事情。

  雖只是小小的細節,甚至可能只是他無端的猜想,但就是擾得謝云昭睡不著。明明秦婉初最后選擇了他,但他心里好像還是空了一截。

  而秦婉初的失眠則全是因為莊清和,她只知道她絕不能做對不起謝云昭的事,可她從沒想過人生的另一種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天平是往哪一邊偏的。

  裹在被子里,她有些恨莊清和了,為什么要說出來,讓她現在感覺像犯了罪一樣,明明沒什么,好像變成了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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