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邪王快走開,王妃自帶空間來種地 > 第17章 論勸人的功力
  自那天花燈節回府后洛兒就染了風寒,這幾天一直在府里休息,秦婉初去杜府也沒有帶她。偏巧今天藥吃得差不多了,洛兒便想抓藥可又不想麻煩別人,便自己出門去了。

  本來是想去顧家藥鋪的,那樣她根本不需要花錢,畢竟她和秦婉初可算得上那兒的半個伙計了,上上下下熟悉得就跟秦府一個樣兒。

  但洛兒沒去那邊,因為想著之前發生的事就是從顧家藥鋪起的,她心里總有些膈應,便隨便找了家鋪子抓藥,付錢的時候身后卻突然伸出一只手來,幾塊碎銀子鋪在掌柜臺面上,身后的男人說:“她的藥錢,我來付。”

  這個聲音......

  洛兒霎時僵住了,一時失了心神,竟任由他掌著自己的肩頭,沒魂沒神的出了藥鋪。洛兒看著滿大街熙熙攘攘的行人,她下意識想逃,他放在她肩頭上的手用了力,輕輕就鉗制住了她,一股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脖子上,聲音如鬼魅一般:“聽說你病了,我特意來看你,別不給面子。”

  說著便將她推進了旁邊的馬車。

  洛兒只敢縮在馬車內一角,恐懼地看著他,警惕地護著自己。

  崔季桓看她這副模樣,內心笑了一下,淡然地坐在旁邊,說:“花燈節那夜偶遇,我就說過你家小姐不甚關心你,看來還真是被我說著了。你好歹是個貼身伺候的上等丫頭,抓藥竟然還自己來,她都不給你請個大夫?”

  洛兒別過臉去:“休以為這樣就可以離間我與小姐的感情。”

  崔季桓瞇了瞇眼,洛兒說:“我八歲沒了娘,爹娶了后娘后竟合伙要將我賣到青樓去,若不是偶然得遇小姐出手相救,將我帶回秦府,悉心教導,我何以有今天。”

  “這么說來,相比從前,今天的生活于你確實好很多。”崔季桓嘖嘖了兩聲,“可是你就沒想過以后。”

  洛兒不解地看著他,他笑了笑說:“讓我來告訴你吧,做為一個貼身丫頭的命運無非兩種,一是未來你家小姐嫁人后,被你家小姐安排給她丈夫做小妾以固她的寵;二是你家小姐隨便從小廝下人里頭給你尋一個,嫁人了事。”

  “而這兩種還都算是比較好的未來了,我們再來展開說說,你家小姐與謝家嫡公子早年就有婚約對吧,據聞二人感情不錯,由此看來做未來姑爺的妾這條路是不可能了。也就是說你只能隨便配給一個車夫馬夫小廝護衛什么的了!但這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

  “這意味著你一生一世都要過伺候人的生活,都要處在這社會的最低層看人臉色,仰人鼻息;若是遇到個男人對你好也就罷了,若是不好呢?哦,忘了提醒你,你已經破了身子,新婚之夜可怎么交待得過去,若交待不過去,你那未來男人如何會對你好?”

  洛兒聽得滿臉淚水,恨恨地瞪著他。這個時代,女子貞操是大事,不清白的姑娘幾乎等同于判了死刑,根本不會有人要,除非是那種確實娶不到老婆的男人,可那會是什么樣的男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吧。

  他卻欺身而上徑直捏住了她的下巴,笑著說:“但你現在有第三條路可以走,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做我河中侯世子的妾不委屈你吧!”

  “你不過是想利用我對付我家小姐罷了。”

  “想對付一個小姑娘,我有的是辦法,就算沒有你,也還會有其他的路,你說呢。”他笑著道,“但是那天我就跟你說過,能讓我心動的還沒幾個,你有那個福氣何不抓住這個機會呢!況且我又不是要你家小姐的命,相反我還會好好待她呢。”

  “你......”

  “怎么樣,我們來談談。”崔季桓伸手撩動著她的發絲,語氣開始動情,“畢竟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識時務者,為俊杰啊。”

  此時,另一輛馬車里——

  平昌王說:“我不想跟你兜圈子,我是反皇黨一派的。”

  呵,確實有夠直白,莊清和其實想到了今天宮宴的事情一出,反皇黨嗅到了他態度里的曖昧必會有所行動,但動作這么快是他沒想到的,而且一出面就直接把皇叔給搬到面前來。

  他當真變得這么需要爭取了嘛,要知道當初的他可是默默無聞一卒子,誰都能踩上一腳,誰都可以無視他的存在,雖然記憶里與平昌王的交際并不算多,平昌王對他也從來不咸不淡,但他對平昌王多少還是知道些。

  平昌王,先帝胞弟,雖非一母同胞卻也是寵妃所出,莊清和的皇爺爺,也就是上唐開國皇帝周始帝,據說當年也很有心要將帝位傳給平昌王的,而且連詔書都寫好了,卻臨了改了主意,這兒還有個轟動一時流傳至今的故事——皇子一怒為紅顏,寧可自斷帝王路。

  沒錯,平昌王當年最終無緣帝位,是因為死活不肯娶周始帝為他定下的女子,非要娶自己中意的那個姑娘,于是就只能當個王爺了。

  當時的平昌王好像也確實沒那么在意帝位,最終抱得了美人歸,在王府逍遙快活,小兩口日子風生水起,而且他也確實為了自己的王妃罷黜后院一直不曾納妾,但天妒紅顏吧,王妃在生產第二胎的時候不幸難產身故,平昌王自那時起便淡出了朝野,濃進了灑館,很長一段時間里消沉頹廢,至今未續弦。

  莊清和還記得平昌王似乎也是從王妃死后開始,對先帝態度急轉直下,常常在宮宴上就要破口罵人,先帝也從來不多計較。不過從前幾年開始,平昌王慢慢好轉振作起來了,又恢復了年輕時候那個彬彬文質的王爺模樣。

  “我知道老三在世時,皇叔就一向與老三更親近,所以你是反皇黨,我并不意外。”莊清和笑著說。

  平昌王輕笑了兩聲:“故而你覺得我是想替三皇子報仇,所以才不滿如今的新帝?照你這推斷,你自小與新帝親近,你合該是新帝的人,沒有爭議了。”

  莊清和搖頭,只說:“我只是看不慣為什么一定要出現這種局面,一定要你是這一派人,我是那一派人呢?明明大家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莊清和的話倒是讓平昌王微微震驚了一下,他瞳孔微縮,冷哼:“是啊,世上的事就是有許多無奈。”

  “那今天皇叔特意找我來......?”

  “目的還不明顯?”他笑了,“自然是勸你站在我們這一邊了,你今日在宮宴的表現應該知道意味著什么。”

  “我似乎也沒有表現出要反對皇帝什么吧。”

  “卻也沒有表現出對那個膿包有多親厚。”平昌王一笑,“我知你躊躇,不敢輕易表態。前兩年你慢慢開始在一些事情中嶄露頭角,在先帝面前表現出了自己鮮為人知的杰出一面,想來也是早就不想再寄那對母子之籬下討生活了吧。”

  “就算我當初真有什么打算,但現也是大局已定,多說無益。”

  “朝中跟你一樣抱著這想法的大臣比比皆是。”他說,“秦老將軍和謝大人也是如此,我明白你們不想再掀起動蕩,想為天下人尋求一個穩當生存環境的心情,可如果這個人根本就德不配位,無法為蒼生謀求福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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