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邪王快走開,王妃自帶空間來種地 > 第6章 儒誠王的身世
  那頭秦老將軍忙著應酬宮里來的公公,這頭秦夫人便命人把兒子抬回了屋,又讓秦婉初趕緊過來給秦修然瞧傷。

  摒退下人,謝云昭給秦婉初打下手,二人小心翼翼的往秦修然滿是鞭痕的后背上藥,秦修然趴在床上,時不時痛得他皺臉嘶叫,秦婉初也只會更用力,罵他不爭氣。

  “誰要你逞強的,要我說父親打得對,一家子的興衰榮辱你不顧了,和千茗的婚事也一拖再拖,成天就想著天高海闊,林深云廣,你什么出身?云游詩人這條路豈是你能選的。”

  世家子,從出身就肩挑世族興衰的重任,但如果可以,秦修然并不想出身在這樣的家族里。結婚生子,繁衍后代,入仕為官,興家盛族......非他所欲也。

  不過秦修然并沒有說話,仍舊把頭埋在枕頭里。今天吵到激動處,確實跟父親說了很多過份的話,此刻面對妹妹的責怪無話可說。

  秦婉初見他不言語,便又道:“大哥,你不會是想玩真的吧。”

  看出秦修然的囧境,謝云昭忙接了話茬:“五皇子回朝便又是封王又宮宴的,太后還有心要借宮宴為他選王妃,看來意在拉攏了。”

  秦婉初知道謝云昭是在為秦修然開脫避開話題,不過既然確定那個人確實就是五皇子,秦婉初倒也對這個五皇子知道一點點,她說:“儒誠王......本來就跟皇上和太后是一條船上的吧,不然當初兵變前三皇子也不會為了忌憚先行約他于城外伏殺。”

  謝云昭跟秦修然對視了一眼,秦修然嘆了口氣,說:“大部分的人都是你這樣想的。”

  秦婉初不解地偏頭,那不然呢。

  “儒誠王莊清和,這個人......深不可測。”秦修然嘖嘖搖了搖頭。

  秦婉初不明所以的轉頭看向謝云昭,謝云昭的腦海里倒還回想著那日在小木屋,與莊清和倚門而談的事。

  他淡笑了一下,說:“儒誠王乃是宮女所出,當年也是太后力保才留下一命,便一直養在太后宮里。”

  “他是太后養子,圣上是太后親子,二人從小一處長大,讀書睡覺吃飯......可以說小時候形影不離,長大后在朝堂中亦是進,同進;退,同退。但所有人都知道儒誠王的出身就決定了他卑微的身份,所以沒人覺得他會對大局有什么影響,畢竟圣上才是嫡子,因此大家都把儒誠王自然而然的歸于跟圣上是一派的。”

  秦婉初點頭,對呀,反正她就是這么認為的。先帝在位時她聽得最多的就是三皇子如何如何;七皇子如何如何,鮮少有人提到五皇子,即使有提到也一定是跟七皇子一道。

  便是她這么個閨閣姑娘也深知未來的天子不是三皇子定就是七皇子,只是沒想到這個過渡不是以立儲的太平方式,卻是以一場血腥的兵變來完成。

  秦修然翻了個白眼:“你跟她一個姑娘家說這些有什么用?”

  秦婉初上藥的棉布狠狠戳在他背上傷口里,秦修然:“......啊啊......妹妹,好三妹,我我錯了......”

  秦婉初陰差陽錯救了莊清和,而以后他與莊清和也必會有所往來這是避免不了的,秦婉初又即將為他新婦,只怕有些事還是讓她清楚些比較好。

  謝云昭笑著說:“我們在自家里說說,無妨。”

  “但聽你們的口氣,皇上和太后這次似乎是有意拉攏儒誠王,如果他們是這樣的關系完全不需要拉攏吧。”秦婉初說,更像是補償不好嘛。

  謝云昭搖頭:“當年太后肯留下儒誠王,你以為真只是為了皇室血脈嗎?先帝后妃眾多,豈會缺兒子。”

  這倒也是,秦婉初說:“太后心善啊。”

  “呵,她當時一直沒有子嗣,為鞏固自己的后位才在皇上面前保下那懷孕宮女,許那宮女誕下皇子便封為美人,可惜那宮女生產當日血崩死了,只留下五皇子。”秦修然冷笑了一聲。

  這不是什么隱私,幾乎人人都知道。

  謝云昭接著說:“換言之,圣上未出生前,儒誠王只是太后鞏固后位的工具;圣上出生后,儒誠王便是為他們母子身先士卒,鋪路青云的棋子。”

  這也太......

  秦婉初抿著唇,想著小木屋里那個人,他還挺可憐的,還未出生就開始被人利用,想想都好壓抑啊。

  秦修然又道“可是近兩年情況卻有微變,前年儒誠王在南方治水有功,得先帝親賞府邸,去年又在秋獵等各種場合里漸露頭角。相比于碌碌無為,只會喝花酒毫無建樹的圣上而言,誰庸誰優,一眼可見。”

  秦婉初有點不明白了,歪著頭等大哥的下文。

  “朝堂上的半點風吹草動都會被人反復研究,一個在太后和圣上面前做了二十幾年的工具人、隱形人,突然開始有了自己的功績,自己的親衛兵,這代表什么?”秦修然深吸了一口氣,“三皇子不是傻子,難道會看不懂這風向的變動,他既然決心起事,何以對儒誠王痛下殺手而不是婉轉邀買呢?畢竟多一個戰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吧。”

  謝云昭點了點頭:“其實但凡想到這一點都會明白,武直門兵變這里頭很有些貓膩,儒誠王又碰巧在兵變前夕遭伏,更是巧合得令人懷疑;加上圣上登基后竟然在十多天之后才想起要尋找自己的哥哥。”

  “儒誠王再怎么出身卑微到底是皇室血脈,滿朝文武盯著,圣上斷沒有如此輕慢忽視之理,可既然輕慢了,為何現在又如此禮遇相加呢?”

  “武直門兵變本就疑點重重,有些問題令人深思不解。那些玩權者誰都不是簡單的。”秦修然攤了攤手,“有太后和太后娘家趙氏撐腰的皇上不簡單,而能在太后和皇上手底下仰鼻息而活二十幾年卻完好無損的儒誠王,只會更不簡單。我只是怕這場風波遠沒有平定,你們身在朝堂漩渦之中,這種敏感時刻,站對陣營最為重要,還是要小心為上的好。”

  秦婉初瞪著他:“你就只過嘴癮,到最后這些跟你都沒關系了是吧。”

  秦修然把臉捂進被子,只道:“云昭趕緊把你媳婦領走。”

  “你......”

  謝云昭忙拉住秦婉初才制止了她再次‘傷害’秦修然,出了秦修然的屋,秦婉初氣不打一處來:“他就是活該。”

  “已經這么躺著了就別再說他了。”謝云昭笑著哄她,“其實跟你說這么多就是想讓你知道,最近行事還是多加小心些,圣上若當真是處了二十幾年的兄弟都可以下毒手,那若真奪起傳承來,也絕不會對我們秦、謝兩家老臣有所忌諱了。”

  秦婉初眉頭一緊,點了點頭,謝云昭又說:“是不是要去顧家藥鋪給顧師送養生湯?我陪你去。”

  她忙搖頭:“我知道你剛上職,其實還有得忙呢,不必日日都來陪我的,你去忙你的吧,顧家藥鋪我閉著眼都能走到,還用你陪啊。”

  謝云昭一臉不舍,她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好了,去忙你的吧。”

  得了這個吻,謝云昭心花怒放,把她緊緊抱了一通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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