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嘉心中忐忑。
“我能問問，你許給聶教授的高科技是什么嗎？”
三三喝下一口豆腐湯，“人工智能第二階段進化。”
“第二階段？現在的人工智能或許并不高端……”
“你等等。”三三抬手制止，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見過夏國人工智能嗎？”
“沒有。”洛元嘉搖頭。
“沒有你在這張嘴就來說什么并不高端？”三三險些笑出聲來，“不了解就沒有發言權，你這也太想當然了吧。”
洛元嘉微楞，他倒是沒生氣。
反而有種錯愕。
“難道夏國的人工智能很厲害？”
“廢話。”三三給了他一個白眼，“如果沒有搖搖，以現在的科研水平，不知道兩百年內能不能見到人工智能，就這樣你還敢說并不高端？那你告訴我，高端的人工智能是什么樣子？像我這樣的？要知道我們的世界比你們的世界可是有著超越近半個文明古國歷史的水準，差不多是小三千年。”
“這樣啊！”洛元嘉略微窘迫，真誠道歉，“的確是我的錯，以我從幾位長輩那邊的了解，只了解了一個表象，很顯然他們并不想讓我知道的太多。”
三三滿意的點頭，知錯能改，人還是很不錯的。
“三千年的科技進程，那得發展到什么樣子？”洛元嘉好奇了。
三三道：“不是從三千年到現在，畢竟在夏國半個世紀之前，幾乎沒有多少科技的影子，但是夏國在這半個世紀以來，發展迅猛。而我們的世界，正是以這種極為迅猛的方式發展的。相對的，有利有弊，但是，萬利難掩一弊。”
洛元嘉略微思忖，“人口減少？”
“是啊！”三三道：“咱們的兩個世界，其星體類似于雙胞胎，但是在我的世界，全球總人口不足五個億。”
“全球？”洛元嘉這時才真正的驚訝了。
“是啊，全球。”三三道：“未免人口持續減少，精神能量就需要凈化，但凡出現一個壞種，有可能影響到太多太多人了。”
“有這么嚴重嗎？”洛元嘉道。
“有！”三三道：“我的世界，居民從生到死，都是免費的。當然，包括教育。”
他嗦下一塊脫骨小排，“掌握了知識，想做壞事，那后果可不是一個小偷小摸能概括的。因此，慕紅緋是活不成了。”
說到這里，三三瞇著眼睛，道：“我的事就聊到這里了，今天我和你說的，希望你爛在心里，當然你也可以往外說，但是引起的后果，我不承擔。”
“畢竟，一個簡單的選擇，有可能影響整個世界。因果定理，你多少應該明白。”
洛元嘉恍惚的點頭。
之后他突然皺眉，“如你所言，慕紅緋也有個系統，那個系統會不會帶著她離開？”
“不會，中了病毒的系統，會失去很多能力。”三三道：“簡單點來說，把我們比作超級大都市，你們則是山溝溝里的小村落。系統犯了罪，逃到了你們的小村里。而我們這邊干脆的將系統的身份信息給注銷了，它就成了黑戶。但是，在這個國家，不管做什么都需要身份證明，如果沒有，它會寸步難行。”
“懂了！”洛元嘉點頭，“你們那邊的人工智能把這個系統的身份給注銷了。”
“就是這個意思。”三三笑道：“慕紅緋可能也發現了這點，才做了個假死的局，否則她隨時可以離開，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至于她離開后，方云梧會怎么樣，誰在乎。”
“有道理。”洛元嘉道：“反正此生再也沒有再見的可能了，管他洪水滔天呢。”
三三滿意的點頭，“如果把人工智能比喻為通訊電話，我的世界的人工智能就是最新型智能手機，功能涵蓋極廣。而你們世界的人工智能，相當于最古老的bb機，功能單一。我答應搖搖，她借給我身份，助我抓住慕紅緋，我幫她把人工智能進化到大哥大。”
洛元嘉：“……”
這比喻，真的太形象了。
想不明白都難。
“聶教授是不是很厲害？”他語氣帶著些微的感慨。
三三鄭重點頭，“很厲害，來之前我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出現了人工智能。”
“想想夏國半個世紀的發展速度，再想想她研發的人工智能超出現有科技兩百年水準，你就能多少有個概念了。”
洛元嘉嘆息道：“是啊，別說五十年前，就是二十年前連轎車都不多，短短二十年，聽說都要開始研發無人駕駛了。不知不覺間，世界已然翻天覆地。”
科技發展是何其的迅猛。
再給夏國百年時間，那時候的世界，又會是什么樣子？
洛元嘉無法想象，也注定看不到了。
“對了，你的世界，人均壽命是多少？”
三三道：“別多想，不可能長生，但是百歲老人隨處可見。這都要歸類于物質和環境的嚴格把控，幾乎沒有污染和食品安全問題。當然，也有醫療免費的關系，但凡是有點小病小災的，他們會第一時間就醫，不需要為錢擔憂。”
“癌癥……”洛元嘉開口，下一刻被三三制止了。
“我不管！”三三道：“這是明文規定的。”
洛元嘉瞬間了然，它的世界，癌癥不是絕癥。
“事實上，如果不是那個系統，慕紅緋是不可能帶著記憶的，我那邊已經展開調查了，有可能是內部人員給慕紅緋開了后門，才讓這個即將被報廢的系統逃過被銷毀的結局。”
洛元嘉：“……”
“不對。”三三擰眉，“有可能，這個系統是被人為造成的，其目的就是為了讓慕紅緋帶在身邊。”
“為什么？”洛元嘉不懂。
“系統正常，是不可能隨精神體停留在異世界的。”
洛元嘉指了指他，“你不就過來了？”
“我是得到特許，來抓捕慕紅緋的。在人工智能發展到我們的那個程度，出錯率為零，這是人類做不到的。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么幫助慕紅緋的人，身份必定不簡單。”
三三此時頗有些咬牙切齒。
它心疼自己的業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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