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想不想教昭昭讀書呀？”老太太看著兩人，笑瞇瞇的問道。
聶扶搖拒絕的很干脆，“不想。”
眾人倒是沒覺得尷尬，兩人在他們眼里都是孩子呢。
老太太不解，“為什么？”
“這方面我沒什么耐心。”她捏著顧言昭肉嘟嘟的小臉，愛不釋手，“大學生適合我，都是成年人，我教我的，他們想學就學，不學也沒人逼著。”
學得好繼續，學不好掛科。
老太太啞然失笑，“你也剛成年呢，能教大學生嗎？”
“胡烈成假設放了半個多世紀了，之前不也沒人證明出來。”天賦這東西，說可怕是真可怕。
網絡上針對這件事，依舊吵鬧不休。
可讓他們拿出個確鑿的證據，卻只會被那些懷疑的人轉移話題。
他們沒有證據，就是不愿意相信。
同樣都是十八歲，聶扶搖之前還被全網黑，現在就成了數學家了？
全世界都沒人解答出來的難題，就這么被一個十八歲的少女破解，誰信誰是傻子。
數學研究所和青英班以及數學系都沒有就此再說什么。
該說的他們都說了，不相信是你自己的問題，與他們何干。
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多數人早就知道這點了。
第一醫院，門診科。
封戰拿著一份文件走出辦公室，在走廊盡頭轉彎處，一個女人看到他飛撲上前。
女人發絲有些凌亂，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五官略顯猙獰，看到他時甚至表現出了一種豁出命去的瘋狂。
“老公，老公，你是我老公……”
封戰敏捷的向后兩步，側身躲開，女人撲了個空，踉蹌著撲倒在地上。
對方愣了片刻后，突然抱著自己抽噎起來。
不遠處跑來幾個人，有一男一女還有兩位醫生。
“封醫生，你沒事吧？”
問話的是醫院同事。
他搖搖頭，看著眼前哭的悲傷的女人，道：“怎么回事？”
“車禍失憶了，今天出院，需要交納醫藥費，她說自己有老公。”醫生搖頭，因剛才的一幕，無話可說。
有老公？
難不成是封醫生？
這再如何的迷戀人家的長相，也不能說封醫生是她的老公啊。
這位醫院的明星醫生，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呢，真敢想。
關鍵這女人今年都27歲了，可封醫生相差七歲呢。
以封醫生的背景和能力，怎么可能。
當然，這病人長得很漂亮，屬于秾麗型的。
“封醫生，這可能是飛來的姻緣。”一位小護士拎著單肩包走了過來，把手機舉到他的面前。
封戰看了眼，發現是一本網絡小說。
看簡介，女主因故失憶，醒來后誰也不認識，后來為了繳納醫藥費，女主一把抱住了醫院里最好看，同時也是醫術最精湛的男主角。讓人無法理解的是男主沒有推開女主，反而之后和對方談起了戀愛。
看到小護士那閃爍著八卦之光的眼神，封戰目光平靜，“認清現實。”
小護士挫敗的探口氣，將手機塞到包里，準備看完熱鬧就回家。
值夜班一直到現在，她到點下班了，沒想到遇到了這種事。
“苒苒，你認錯人了，他不是你老公。”年輕女人上前將女病人扶起來，想封戰連連道歉，“好了，別難過，準備一下我送你回家。”
對方就著女人的手站起身，眼神卻哀傷的看向封戰。
封戰目光淡漠，開口道：“我今年20歲。”
激動的情緒褪去，女人不免尷尬起來。
她顫抖著唇，想封戰道歉，“對不起，剛才我情緒有些激動，給你添麻煩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喊人家老公，想到剛才的一幕，女人幾乎要被羞恥感淹沒。
她的好友在旁邊和眾人道歉，然后安撫著對方，繼續辦理出院。
封戰來到無菌更衣室，將病例交給了里邊的醫生。
“不去看看？”中年醫生問道。
“到點下班了，今天預約的病人已經結束，明天見。”他擺擺手，消失在門外。
開車駛離地下停車場，即將匯入車道的時候，再次看到那三個人。
封戰隨意瞥了一眼收回視線，駛入車流。
“苒苒，你之前怎么了？”女人關心的問道。
徐苒想著剛才那個俊美帥氣的醫生，突然道：“你說，我能不能追求那位小醫生？”
好友愣了片刻，隨后笑道：“只是一個照面就喜歡上人家了？”
“那張臉很讓人迷戀不是嗎？”徐苒坐上車，“之后打聽一下，對方有沒有談戀愛。”
“如果談了呢？”好友透過后視鏡看著她。
徐苒將發絲別到而后，嫵媚的眸子沁著絲絲笑意，“直覺告訴我，他單身。”
“唉……”好友忍不住嘆息，“被你盯上的男人，大概是跑不掉了。”
“我以前有盯上過誰嗎？”徐苒失憶了，連父母都不記得，聽好友說她的父母常年在國外。
“你不要小瞧自己的魅力好不好。”好友忍俊不禁，“從小到大喜歡你的男生，猶如過江之鯽，大學時更是能饒咱們學校兩圈。”
徐苒不以為意，她現在只對剛才的那位小醫生感興趣。
二十歲就成了醫院里的醫生，年輕有為啊。
**
又是一個周六。
聶扶搖從學校出來，一眼看到被人圍觀的封戰。
若非他氣場冷漠，圍觀的女生恐怕會上前要聯系方式。
“封醫生！”她笑瞇瞇的打招呼，“等人？”
“你覺得呢？”封戰抬腳上前，幫她接過包，“之前和你約好的事情，是不是忘了？”
聶扶搖微微思索，隨后道：“沒忘。”
兩天前，封戰打電話，說讓自己陪她出席一個晚宴。
這兩天一直在忙胡烈成假設，到剛才腦子里還是各種數學公式。
封戰沒有拆穿她，能想起來就行。
“我給聶叔打電話說過了，晚點送你回去。”等她扣上安全帶，封戰猜下油門，緩緩駛離清北大學。
聶扶搖目視前方，此時還是半下午，車流不算多，基本遇不到堵車的情況。
“以前你不參加宴會的？”
封戰聽懂她的畫外音，笑道：“之前我在國外讀書，成年之前參加這種宴會不需要女伴。宴會是景家辦的，景西越多了個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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