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道士下山開始的修仙之旅 > 第269章 弒主的牛
  弟弟年紀還小,姐姐哭他就跟著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抹在了衣服上面,李長庚看的都心疼。

  爸爸死了,媽媽應該是離家出走了,留下一個爺爺也病重了。

  這兩孩子若不能有個依靠教導,長大后難免會走上歧途。

  麻繩只從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李長庚不知道如何安慰,但是感覺自己要做些什么。

  “不要哭了,你們想不想你們爺爺的病好起來?”

  兩個孩子也許是哭累了,低聲抽泣著。

  聽到李長庚的話,小女孩睜著通紅的大眼睛看著他。

  “爺爺,你能治好我爺爺的病嗎?”

  爺爺?李長庚捏了一上唇半圓胡,又捋了捋自己下頜三寸長的胡須,心中苦笑。

  現代人留胡須的太少了,除了宗教人士,留胡子的絕大多是老年人。

  因為現在人都道長胡子影響美觀,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邋遢樣。

  其實在百十年前的成年男子都是留胡子的。

  沒胡子的,除了父母皆在的,也只有閹人了,而一些閹人還會偷偷帶上假胡子作為掩飾。

  父歿,子留上唇胡子,母隕,則下頜蓄須。父母俱沒,則胡須俱蓄,所謂“蓄髪明志”是也。

  《素問》有云:“發為血之余,腎其華在發。”

  《靈樞》又云:“血氣長則髯美長,血少氣多則髯短,血氣皆少則無髯。”

  腎“藏”養須“華”,須“華”證腎“藏”。胡須是男人的象征,體現男人的尊嚴和權利,也是衡量陽剛之美的標尺。

  漢樂府詩《陌上桑》有云:“為人潔白晰,鬑鬑頗有須。”

  古代有一把美須,會給顏值加分,甚至會招致眾人的羨慕,甚至妒忌。

  有這么一則故事。

  漢末時,曹操“姿貌短小,而神明英發”,而崔琰文“聲姿高揚,眉目疏朗,須長四尺,甚有威重,朝士瞻望”。

  曹操對崔琰的長須耿耿于懷,在《賜死崔琰令》中怒斥:“琰雖見刑,而通賓客,門若市人,對賓客虬須直視,若有所嗔。”

  一把好須引起的血案,其背后是自卑心理作祟。

  李長庚搖搖頭,“貧道能治好你爺爺的病,不哭了,帶我去你家吧!”

  “真的?”

  見李長庚肯定的點頭,小女孩哭著笑了起來。

  “太好了!爺爺,跟我去家里去。”

  “不要喊我爺爺,喊我道長就好了。”

  “哦!”

  “你們怎么想來看你們爸爸了?”

  “今天小明說我們是沒爸媽的孩子,他們還欺負弟弟,你看,阿寶的頭上還青了呢!”

  李長庚看了一下,只能嘆息一下,幫他消腫。

  跟著姐弟兩走了一里多地,終于到了他們的家。

  一排三間兩層的老房子,灰黑色的瓦片,土黃色的泥墻變得斑駁,露出里面的紅磚。

  四根磚頭搭起來的柱子支撐著二層樓上的屋頂,柱子間橫搭著上竹竿,上面涼著幾件未干的舊衣服。

  房子左邊靠墻的地方,還堆著一堆木材樹枝,這是燒火做飯的柴火。

  一頭斷了一角的老水牛,被栓在遠處的樹下。

  “哞~”

  看到小主人回來了,老牛搖著尾巴叫了一聲。

  又看向李長庚,一雙牛眼炯炯有神的盯著李長庚,似乎充滿了警惕之心。

  有意思,一頭成精的青牛。

  李長庚看了一下。

  “道長,這就是我家了。”

  說完,小女孩拉著弟弟往屋里跑,開心的叫著:“爺爺,爺爺,外面來了一個道長,他說他能治好你的病。”

  李長庚笑著跟著進去,走到那老舊的木門處,還能看見上面未完全撕下來的白紙。

  嘆了一口氣,邁過門檻,屋里沒有什么像樣的家具。

  “咳咳…”

  一陣咳嗽后,一個沙啞的聲音慢悠悠的從一邊的舊床上傳了過來。

  “丫丫,阿寶,你們回來啦?”

  小女孩松開弟弟的手,趕忙跑過去,從一邊捧起一個茶缸。

  “爺爺,你喝點水。”

  床上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臂,扶住床沿,掙扎著就要起來。

  “丫丫,你剛才說來了一個道長?”

  “嗯,他說他能治好你的病。”

  “無上天尊!老人家,貧道李長庚打擾了。”

  李長庚走過去,幫著老者坐了起來。

  “道長,你是打哪兒來呀?”

  “貧道在齊云山純陽觀出家,云游到此處,見到你這孫女孫子去哭墳,心中有股郁悶之氣,特來看你的。”

  “丫丫!你……唉!”

  老者聽了欲說還休,最后化作一聲嘆氣,接著看向孫子孫女,悲從心來,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

  “嗚~”

  “丫丫,阿寶,我可憐的兩個孫兒呀!苦了你們,你們怎么就落在我們這樣的人家了啊!小小年紀沒了父母……”

  “我可憐的兒子呀!你怎么就那么忍心的丟下兩個孩子就走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走,兩個孩子要受多大的罪……”

  老者痛哭,兩個孩子趴在床前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

  “丫丫,阿寶,爺爺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們!”

  哭著就要掙扎著給兩個孩子下跪。

  李長庚看不下去了,“老人家,暫且節哀!你要保重自己,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看看你這孫子孫女呀!”

  小女孩擦完自己的眼淚,又用手幫著自己爺爺擦一下,“爺爺,不哭了!”

  小男孩也是伸出小手,朝著自己爺爺的臉上摸去。

  老者聽了李長庚的話,又見兩個乖巧的孩子,強忍悲傷,道:“道長說的是,讓道長看笑話了。”

  “丫丫,幫爺爺給道長搬個板凳。”

  小女孩嗯了一聲,邁著小步伐搬了一個小凳子。

  “多謝!”

  “老人家能跟貧道說說嗎?”

  老者看向李長庚,一臉的哀傷。

  “道長,我們家真的是家門不幸,之前雖說日子差了一點,但也能過的下去。”

  “丫丫他的爸爸媽媽本來在外面打工的,每月也能掙個錢,可是……現在……唉!”

  通過老者的敘述,李長庚已經明白了。

  老者兒子和兒媳婦是相親認識的,結了婚后就去外面打工去了,生的兩個孩子都是老者帶大的。

  孩子的父母親也很疼孩子,經常打鄰居家的電話問問家里情況,過節、農忙也會回來。

  九月份收水稻,孩子的父親回來收割莊稼,收完后就準備翻地晾晾,好等到來年繼續種水稻。

  因為這里山地居多,山上的地土拉機上不去,就拉著自家的水牛去耕山上的一塊地。

  這一去就是陰陽相隔。

  俗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孩子的母親也是傷心一場,后來見男人死了,這個家又那么的窮苦,便舍棄兩個孩子跟著別人一走了之了。

  正如好了歌中那句:“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老人家,你說殺死你兒子的是門前的那頭老水牛?”

  “就是它,村里人發現的時候,水牛就站在那里咬我兒子,我兒子胸前都癟下去了,還都是血。

  “不是它還有誰,它頭上都是血,還斷了一只牛角,肯定是它用頭撞了我兒子。”

  “這頭牛在我們家待了二十年了,我們家也沒虧待它呀,它怎么就這么狠心殺了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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