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仙帝的死，所造成的天道氣息外泄，并沒有讓向缺感覺哪里不太對，因為這個量有點小，并不太容易能被察覺到。
但三位仙帝一同隕落，天道氣息外泄的程度就非常恐怖了，向缺的感覺就相當的敏銳了。
他一開始并沒有覺得這有什么異樣，因為向缺認為的是，天道氣息是和天道相掛鉤的，天道受到重創，然后天道氣息外泄，消散掉，這也是相當正常的。
就好像一個吹起來的氣球破了，是同樣的道理。
與此同時，天道在受到重創之后，也終于有了反應，徹底穩不住了。
九天蠕動著，緩緩的向下壓了下來，就仿佛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圧縮機器一樣，想要將仙界中所有的修者和妖獸都給生生的壓死。
并且，九天之中落下了成百上千道氣息，隨即行成一條條觸手，似乎是想要去鎮壓下方的休者。
天道急眼了，畢竟在歷屆破天的歷程中，它還從未受到過如此嚴重的創傷。
帝釋天和九尾妖帝，同時開口說道：“還不夠，天道已經受了重創，但力道還不夠……”
兩人的聲音剛落下，蜀山劍主，人王還有小師叔同時拔地而起，并且伴隨著三位仙帝沖向九天的同時，玉玄帝君，就低頭快速的吩咐了一句話。
“大圣和大圣后期強者，速退，不要給天道壓制的機會……”
三位仙帝殺向九天，隨即崩碎隕落。
向缺道界中的天道氣息再次外泄。
而就在這時，仙界當中的大圣和半步帝君，都紛紛撤離，不給天道下手鎮壓的機會。
但是天道的太低了，并且由于仙道氣息已經被燃燒殆盡的緣故，這就導致仙帝以下的修者很難發揮出自身的修為了。
于是間，這些修者幾乎半數左右在想要脫身的瞬間，全都被天道給壓制住了，那些從九天之下落下的氣機，就宛若一根根的觸手一樣，精準無比的就鎖定上了那些修者，隨即直接就被貫穿了胸膛。
僅僅只是片刻的工夫，就有數十位大圣和半步帝君斃命了。
頓時，所有的修者就陷入到了驚恐的節奏當中。
之前仙帝隕落的時候，修者們只是悲傷，因為大難臨頭還沒有落到他們的頭上，可此時急眼了的天道，竟然開啟了無差別式的攻擊，不只是在誅殺仙帝了，恐慌自然就難以避免了。
緊接著，又有幾十個大圣和半步帝君被天道降下的觸手給釘死在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還沒有隕落的姜太虛，孔宣，九尾妖帝，帝釋天，玉玄帝君，二郎真君等仙帝便紛紛出手開始救援，盡量不讓這些修者死在天道之下。
仙帝可以死，這是身為仙界最強者的命運，戰天就意味著會有一位接著一位的仙帝隕落，但其他的修者就不同了，還是要盡量保全住他們的。
因為這些人可能是仙界的未來。
盡管，誰也不知道第九重天過后，仙界又是怎樣的一個未來。
但這時的向缺卻沒動，他只是怔怔的看著那些從天而落的修者尸體。
因為這些人隕落的時候，愕然發現了更為異 更為異樣的地方，就是他的天道氣息依舊在持續消散著。
更為古怪的是，當前后死了兩批，大概有過百位修者的時候，消散的天道氣息，居然能堪比兩三位隕落仙帝的時候了。
這是怎么回事？
原本，向缺以為的是，天道氣息是和天道相掛鉤的，天道被重創了后，自然天道氣息就會消散了。
可這時看起來卻不是那么回事了，在天道單方面的誅殺那些大圣和半步帝君的時候，天道氣息卻也一樣在消散。
“是因為，天道的重創還沒有復原而導致的？”向缺的腦袋里琢磨了下之后，這個念頭就也被他給否了。
“不，不是那么回事……”
向缺的心“咯噔”一下就顫了，他隱約意識到了是怎么回事。
在破天之旅開始的時候，向缺就曾經和九尾妖帝，刑天帝還有玉玄帝君，刑天帝都溝通過，那就是天道賴以支撐的根本是什么。
仙道不可能永遠都是一直氣勢如虹的，它難不成就沒有衰弱的時候？
向缺還曾經形象的比喻了下，就是一個大人可以一錘子打死一個孩子，但若是幾十，上百個孩子，大人要是想全都拍死的話，那就不太可能了，因為人也是會累的。
天道也是會累的，它不可能始終都處于一個不知疲倦的強橫狀態的，必然是會有衰弱的時候的。
現在的向缺，差不多是找到這個因素了。
向缺的腦袋里在急速轉動著，無數個的念頭冒出來之后就接連被他給否了，緊接著就又開始了新的推演。
與此同時，天道的誅殺仍舊在持續著，雖然仙帝出手在全數攔截天道的觸手，但死亡的修者數量卻依舊在緩慢的增漲著。
這種情形之下，再看天道氣息的消散，向缺就更加的肯定自己的推算了。
“天道賴以支撐的，其實很簡單……就是仙界當中的生靈，特別是具有修為的修者！”
“天道的根本其實就是仙界萬物本身，兩者是相輔相成的，只是沒人能夠料到這一點罷了！”
向缺徹底明白了，仙界的運轉，賴以支撐的就是九天之下的一切，難怪以前每次仙界崩塌之后，天道都會進入一個漫長的等待期，那時的天道是最老實的，因為破天的時候死了太多的仙帝還有其他的修者，這就意味著，天道衰弱了，他需要一個恢復的過程。
而這時也是修者修行最快的時候，那時仙帝的崛起概率也是非常大的。
只要仙界中還有修者在，那天道就不會消亡，因為這些修者和萬物會支撐天道的運轉。
向缺迅速跟幾位仙帝溝通著，說道：“不要再救了，放手……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九尾妖帝，帝釋天，二郎真君等人都紛紛詫異的看著他，一時間并沒有理解向缺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如何能夠徹底的破天了，天道不是沒有弊端和弱處的！”
“唰！”
“唰！唰！”
幾道視線，都不可思議的落在了向缺的身上。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