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月蝶撲閃著翅膀,落在了凌元子的肩膀上。
凌元子一腳才踏進鬼門,便見到五方鬼帝和幾位陰帥齊齊閃身頓消。
凌元子瞇了瞇眼,這舉動,怎么比她還著急呢?
凌元子從芥子福祿中取出了玄靈攝邪劍,朝著酆都山,急速而飛。
遠遠便瞧見酆都山影影綽綽的鬼影,到處飄飛。
待凌元子離近了些,頓見冥府五方鬼帝漂浮在酆都山的最上方,指揮冥府眾神祇找尋墨林。
凌元子秀眉微蹙,就算她嫁給墨林了,有她這一層關系在,冥府也不該因為墨林突然闖入北太帝君的鬼門,如此大動干戈。
北太帝君的鬼門,她進不去,墨林卻可以進,黑無常之前說北太帝君的鬼門唯有三位可進,她師尊又讓她來保護墨林。
墨林到底是什么身份?
忽的,凌元子想到,那日在血湖之下,白無常曾提及天界一位神祇下凡渡劫的事。
難不成墨林便是那位神祇?
凌元子飛至北方鬼帝落停,問道:“北太帝君不在?”
北方鬼帝搖頭道:“不在,因為妖族之事,昨日天界司務星君便來喚北太帝君,上天庭議事去了。”
凌元子也曾聽過天界司務星君的名諱,卻從未見過這位天界的神祇,只知這位司務星君,是天界執掌者天尊身邊的一位執事官。
每次來傳北太帝君去天界議事,都是這位司務星君。
凌元子又問道:“那你可知所開北太帝君的鬼門,在何處?”
北方鬼帝全然沒了往昔的沉著和冷靜,而是一臉郁色地道:“你真是個小祖宗啊,你說你開我們的鬼門,鬧著玩也就罷了,怎么能想到去開北太帝君的鬼門呢?
他的鬼門通往何處,豈是旁人能知曉的?北太帝君的鬼門唯有三位可入,你師尊都進不去,你莫不是以為本帝能有那個本事,進得去吧?”
說到此處,北方鬼帝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便重重的沉嘆了一聲,轉移話題道:“我們若非看在往昔同你的交情上,會鬧這么大陣仗幫你找墨林?”
恰在此時,酆都山七十六司有七八名神祇飄過來,躬身稟道:“回北方鬼帝,并未尋到那位生人。”
聞言,北方鬼帝的眼皮狠顫了幾下,肅聲道:“再去找!”
“是!”
見那七八名神祇飄走,北方鬼帝不免心緒煩躁地埋怨道:“凌元子天師,你也是,怎么能讓墨林進北太帝君的鬼門呢?
雖說酆都山是北太帝君處理公務和所居之地,可是,你要明白,整個冥府都歸北太帝君執掌,他的鬼門,未必會通向酆都山。
倘若墨林所進之處是酆都山還好,若是在別處,墨林遇到個冤魂厲鬼,他一個凡人,那可如何是好?”
凌元子負手,質問道:“我師尊和你都入不得北太帝君的鬼門,墨林怎么能走進去呢?”
北方鬼帝捏了捏眉心,道:“你問我,我如何得知?”
隨即,北方鬼帝的眼珠微微一動,又道:“凌元子天師,是你師尊命你下山和墨林結婚的,墨林是什么身份,你師尊理應知曉,他就沒告訴你?”
凌元子在心中暗笑,冥府這五方鬼帝真是一個比一個心眼多,就算她和北方鬼帝的關系一直不錯,北方鬼帝仍是不肯跟她實話實說,反倒將鍋推給了北太帝君和她師尊。
眼下,北太帝君被天界的司務星君喚去天界議事,她一個小小的天師,又沒飛仙化羽,天界的門朝哪兒開,她都不知道,讓她如何去問北太帝君。
而北方鬼帝,明明知道她師尊在閉關,才會讓她大師兄代管隱山門事宜,提及她師尊知曉,她連隱山門都回不去,更別說問她師尊,墨林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不過,思及墨林的安危問題,凌元子也只好暫且先作罷,從芥子福祿中取出幾個小紙人,捏指念了咒語。
小紙人落地,開始四散飛跑。
于此同時,凌元子聽到東方鬼帝沉聲命令道:“調動冥府所有的陰吏和陰兵,將整個冥府全部搜查一遍。”
身后傳來孟婆神的聲音,她道:“醧忘臺已查過,并無生人之影。”
北方鬼帝還未接話,中央鬼帝先開口道:“孟婆神,今日醧忘臺的迷魂湯暫停一日吧,本帝已經命所有的城隍將陰魂們,先安置在暫收獄中。”
孟婆神應道:“如此甚好,那我先回去安排。”
說罷,孟婆神慢吞吞的朝著醧忘臺飄去。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鳥鳴之聲,聲音奇大,
聞聲,凌元子和冥府眾神祇紛紛望去。
便見到一個身襲青藍色衣袍的男子,腳踏一只青鸞鳥,手執一柄拂塵,周身閃爍著銀光,朝酆都山飛了過來。
眾神祇頓時跪拜,齊聲道:“見過司務星君。”
凌元子本以為傳聞中這位司務星君,就是天界天尊身邊的一個小跟班,跟古代皇帝身邊的太監沒什么區別。
不想五方鬼帝見了司務星君竟也跪在地上叩拜。
這身份,顯然不是她之前想的那般呀!
凌元子正欲跪下行禮時,身子已經彎至一半時,司務星君手中的浮塵,擋在了凌元子抱拳的手腕下方。
司務星君道:“凌元子天師不必見禮。”
聞聲,凌元子驀然抬頭,只因這司務星君的聲音極好聽,亦如清澈水流,又如絲竹管樂,聽司務星君說這么一句話,頓有種心情順暢之感。
凌元子很想瞧瞧,這么好聽聲音的天神,到底長個什么樣的容貌。
她才恍然發現,剛才離得遠,她未瞧真切,近觀才看清司務星君穿著冰藍色寬袖衣袍,銀紋云袖,面若秋月,神色祥和,嘴角微彎起一道淺笑的弧度。
不過,司務星君那雙劍眉和幽深至極的眸子,威嚴冷肅中攜著摸不透心思的光暈,與神色和方才所發出的聲音,有極強的反差感。
凌元子突然心生一感,司務星君長著一張斯文的臉,聲音也是好聽至極,可他的眉眼卻讓人心生畏懼,別看他面帶微笑,卻不是個好說話的神祇。
既然司務星君免了她的跪拜,凌元子自然不想跪他。
司務星君見凌元子直起了身子,將手中的浮塵一甩,搭在臂上,凝聲道:
“本君來幫北太帝君取物,不想竟在冥府遇到一個生人,又聽有陰吏議論,說凌元子天師的夫婿墨林,不小心闖入了北太帝君的鬼門,便來請凌元子天師來去見見,本君所遇之人是不是你們在找的墨林。”
聽司務星君如此說,凌元子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三個大字:這么巧?
五方鬼帝未敢起身,只齊聲道:“司務星君費心了!”
凌元子一瞧五方鬼帝這神色,明晃晃面露出:司務星君這位天界的神祇,惹不起!
“嘻嘻……”白無常端著一盤度朔山的神桃,飄了過來,在凌元子身側跪拜道:“北太帝君臨走前,交代我和凌元子天師說些事,并叮囑我,待司務星君來時,一定要讓司務星君嘗一嘗度朔山的神桃。”
聲落,白無常睨著三白眼,朝凌元子眨了眨!
通常白無常這樣,就是有極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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