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裴家。

  顧寧任由云蝶捏著自己的手腕上下摩挲,還任由云蝶撐開自己的眼皮,一切形象都沒有了,任由云蝶動作。

  “就是那么一碰,蠱蟲真的能進入我體內?”顧寧好奇道,“之前顧清秋對我下蠱可不是這種方法。”

  聞言,云蝶一張小臉上氣鼓鼓的,她冷聲道:“你是說我之前的技術不好?”

  之前顧清秋給顧寧下蠱的那一次,正是她一手主辦的。

  顧寧笑了笑:“當然不是,我只是好奇罷了,怎么到了云天的手上,蠱蟲就能緊靠觸碰進入我的體內了?若是云天養出來的蠱蟲都能這樣的話,那我們也沒必要跟顧清秋繼續斗下去了,索性自己那一把刀抹了脖子算了。”

  云蝶撇撇嘴:“你就是嫌棄我!”

  不過,沒等顧寧繼續解釋,她就說了起來:“這次云天給顧清秋的蠱蟲,不單單是像我之前那樣,將母蠱養在自己身上,讓顧清秋將子蠱用在你身上。”

  “若想要通過接觸就下蠱,那就只有將蠱蟲養在自己的身上,因此……顧清秋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她將母蠱種在自己身上,這才能將子蠱如此順利地種在你的體內。”

  “這么說來……”顧寧挑了挑眉,“顧清秋的身上有三只母蠱了,不是說她身上種下兩只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嗎?為何還能種下第三只?”

  聞言,云蝶沉著一張小臉,語氣頗為不善:“當然是云天給她用了秘藥,能夠讓她在短時間內承受母蠱的反噬。”

  見顧寧一臉思索,云蝶氣沖沖的補充了一句:“不過這是要付出代價的,母蠱越是壓制,在今后反噬的就越是厲害!等到秘藥都無法產生作用后,只怕顧清秋會因為因為母蠱的反噬活活痛死。”

  一旁的春玉不知想到了什么,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難道她在使用之前,就沒想過這些后果嗎?”

  “她現在也只有這么一個選擇了。”顧寧幽幽地說道,“除了跟我為敵,她沒有其他的選擇,除了這一條路,她再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如果皇帝是個正常的皇帝倒也還好,只要熬到皇帝駕崩,顧清秋就能順理成章的坐上她夢寐以求的皇后之位,可偏偏皇帝殘暴沒有人性,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取血用作藥引,甚至生生的將兒子身上的血取得一干二凈,讓兒子失血過多而亡,這樣的人,又怎么會甘心將自己得來的天下交到兒子手中呢?于是他就想要長生,想要能夠永遠的坐在皇位上。

  這么一來,年富力強的楚云逸,就成了他的眼中釘。

  這次皇帝派來刺殺的人中,被活捉的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供詞——是太子派來的。

  可顧寧卻知道,楚云逸現在根本不會對付裴家,他已經成為了顧清秋的傀儡,顧清秋想要對付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顧寧想到這,露出了一抹冷笑。

  “無所謂顧清秋是什么想法。”顧寧勾唇一笑,“我們只需要將自己的事情做好,至于顧清秋那邊,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們無需太過在意,不過是要費些功夫時刻盯著她,免得她折騰出些大的動靜來影響我們。”

  “那你體內的蠱蟲……”云蝶問道,“難道就這么留著?”

  “不過我可要提前告訴你,若是將蠱蟲除掉,顧清秋那邊會立刻發現,只怕云天也會發現我在裴家,到那時,云天恐怕會故意使壞,即便你們裴家位高權重,恐怕也抵不過云天的那些手段,他雖然能力不強,但惡心人的手段是一絕。”

  “有什么辦法能夠既讓蠱蟲存活又不會危及我的性命嗎?”顧清秋皺了皺眉,“我不想打草驚蛇,也不想應對云天。”

  之前顧寧早就從岳榮的口中得知了云天的手段,云天或許不能一時將裴家所有的護衛全都殺了,但只要他一日不死,裴家就一日沒有安寧,他們還有許多要做的正經事,絕對不能毀在云天一人的身上!

  想到這,顧寧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云蝶撐著下巴,對顧寧很是不滿:“我畢生所學都用在你的身上了!”

  “辦法倒是有,就是有些困難。”云蝶低聲道,“你可能忍受痛苦?”

  顧寧聞言,想也沒想就說道:“你要做什么只管做,我只要求一點,那就是不能讓顧清秋發現我已經發現了她的計劃。”

  云蝶冷哼一聲:“這是自然,云天所學的那些東西在我看來就像是三歲小孩玩的把戲!我輕而易舉的就能將其破解!”

  “服下這顆藥。”云蝶從自己的葫蘆里扔了兩顆藥出來,分別給了顧寧和春玉。

  這藥看上去黑漆漆的,摸上去手中還有一股粘稠的感覺,十分惡心,顧寧的嫌棄之色溢于言表,見狀,云蝶立刻嚷嚷道:“你要是想被美人蠱天天折磨,就將它還給我!這藥可珍貴了!是用我們族中圣地的圣草制成!就連云天手上都沒有!”

  聽著云蝶的嚷嚷,顧寧輕笑了一聲,抬手就將這顆藥服下了。

  見狀,云蝶不滿的神情稍稍消退了些,她做出勉強滿意的神情,點了點頭:“看在你還識趣的份上,以后對付云天的時候,我一定會替你出一把力的。”

  “那我可先謝謝你了。”顧寧笑道,“不過云天這樣的手段防不勝防,你有沒有什么能夠防止蠱蟲上身的藥?我想替我外祖母他們要一些。”

  顧寧在心中算了算,勉強道:“你就給我個百八十顆的……”

  “你做夢呢!”云蝶瞪大了雙眼,氣鼓鼓的像是一只小青蛙,“我手上就只有六顆,多的你別想要!”

  聞言,顧寧只得是嘆了口氣,勉為其難的接過了云蝶遞來的小葫蘆。

  “就只有六顆了?”顧寧試探性的問道。

  云蝶怒氣沖沖地叉著腰,惱聲道:“當然就只有這么六顆了!說了我們圣草難得!千年來就長了那么一片,要不是我及時出手將它們全都從云天那個叛徒手上救了下來,你們就等死吧!”

  見云蝶氣鼓鼓的,顧寧笑盈盈地蹲下身子,在她可愛的臉上捏了捏:“你放心,我一定會物盡其用,絕對讓你們族地的圣草物有所值!”

  “你想要些什么?只管跟我說。”顧寧爽快道,“我會讓春玉去替你一一辦妥的。”

  聞言,云蝶的眼睛便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她走到了顧寧的跟前,捏著顧寧的手,小幅度的晃了晃:“我那日在你們家中的一個院子里見到了一個滿身酒氣的老頭兒,我聞到他身上有好聞的味道,你去讓他將東西交出來。”

  “滿身酒氣的老頭兒?好聞的味道?”顧寧的神情變得有些復雜。

  見她沒有立刻答應,云蝶立刻雙手叉腰,不滿地噘著嘴道:“你之前讓我替你辦的事,我可是沒有二話就答應了!怎么到了你這,你就開始磨磨蹭蹭了呢?究竟是那個老頭兒重要?還是我重要?”

  顧寧揉了揉緊皺的眉心,在她怒氣沖沖的注視下很是誠懇的說道:“那老頭兒跟你一樣,都是我的貴客,我總不能逼他將東西交出來。”

  聽見顧寧說自己是貴客,云蝶滿臉的寒霜有了消退的跡象。

  “那你想怎么做?”她的語氣仍是硬邦邦的。

  顧寧笑著牽著她的手,一步步朝著周神醫居住的院子走去。

  “我帶你去見他,能不能說服他將東西給你,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若是他不給呢?”云蝶停下了腳步。

  顧寧思索了一番,正色道:“那我就問問他那東西叫什么,是從哪得來的,我會派人去大江南北搜尋,爭取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

  聞言,云蝶的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得愉快起來。

  她矜持的點了點頭,但腳下歡脫的腳步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就這樣一直走到了周神醫的院子,云蝶一到這,就急吼吼的往里走。

  顧寧阻擋不及,就見云蝶一同扎進了院子,然后,里面傳出了周神醫中氣十足的怒吼:“哪里跑來的小丫頭?竟然滿身都是毒!”

  緊接著,云蝶的聲音響起:“顧寧!這老頭兒欺負我!”

  頂著周神醫冷笑中透著看穿一切的眼神,顧寧硬著頭皮道:“周大夫,這是我新認識的一個好友,我帶她來,是想要問問您,您有什么……”

  顧寧話還沒問完,就見云蝶扒拉著周大夫,使勁的從周大夫衣襟處往外掏著東西。

  “你這小丫頭干什么呢!”周大夫大喊道,還有些慌張。

  兩人爭搶間,東西掉在了地上。

  定眼一看,顧寧發覺這東西十分眼熟。

  這不就是無相奇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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