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鐵爾騎在黑色的駿馬上,打著呼哨,舞著彎刀,不急不緩地奔向風荒鎮。
昨晚二王子說,如果他拿下風荒鎮,便保舉他為千夫長,統領上千勇士,且有資格入王帳議事。
當時在場的人不少,二王子就算喝醉了,酒醒后也不能賴賬。
達到千夫長一職,便是昭蠻王庭的貴族,整個家族地位得到提升,還有優先挑選戰利品的權力。
因而他將全力以赴!
他知道,風荒鎮衛所撒在外面的探子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但他不怕。
這些小南荑子,天生就比蠻族弱,根本不是蠻族的對手,不配占據南方遼闊的土地。
上次去打草谷,他帶的人太少,又上了小南荑子的當,鎩羽而歸,被兄弟們嘲笑了好幾日。
這次他調集了足夠的人馬,定能血洗風荒鎮。
只要云霧城不來援軍,風荒鎮的女人、糧食、財寶就全是他的了!
云霧城會不會派兵援救呢?
肯定會。
風荒鎮若丟了,云霧城不得安寧。
但云霧城現在的主將易騏達是個軟蛋,膽小如鼠。
以他的風格,不會即刻出兵,會等蠻族搶夠了再來打掃戰場。
所以木鐵爾信心滿滿。
想到二王子的承諾,心里火熱火熱的。
更讓他火熱的是,風荒鎮的方向,跑來一個騎著棗紅大馬的姑娘。
蠻族視力都很好,隔著老遠,他就能看清那姑娘眉目如畫,纖腰細腿,皮膚更是白得就像上好的瓷器!
他的得力部將烏賽罕也看清了,急不可耐地道:“大哥,我不要金銀財寶,也不要糧食奴隸,我只要她!把她賞給我!”
木鐵爾:“滾,她是我的!”
這么美貌的姑娘,他在王帳都沒見過。
烏賽罕哪配享用?
說話間,那姑娘越來越近,離他們數丈時,勒住了韁繩。
木鐵爾也舉起一只手,止住身后數百鐵騎。
“你們是蠻族,現在正要去禍害風荒鎮?”
問清他們的身份和目的,是一個必要的流程。
萬一人家只是出來旅游呢?
木鐵爾一陣大笑:“哈哈,本將現在只想禍害你!”
姑娘后方煙塵滾滾,顯見是風荒鎮守軍。
來了也好,先殺守軍,才能盡情劫擄百姓。
七殺:“那你就去死罷!”
單手執槍,一招“周綱陵遲四海沸”,直直刺向木鐵爾。
木鐵爾眼睜睜看著長槍刺來,卻像被魘住了,避讓不得。
耳邊仿佛還聽到洶涌的潮水聲,鋪天蓋地,無處可逃!
“顧家槍!”
烏賽罕驚恐大叫。
顧家不是只余婦孺了么?他們聽說過,顧家的槍法,女子練不成,唯有男子能練!
可顧家僅剩的男丁應該是個幼童!
這女子究竟是誰?
木鐵爾卻來不及想這么多,也發不出聲音,驀然放大的瞳孔中,只有一片冷光。
下一息,長槍刺破胸膛。
七殺旋轉槍身,利落抽出,木鐵爾胸前噴出血花,無力地摔下。
今日出發前,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會死得這么快。
“大哥!”
烏賽罕狂吼一聲,瞬間變身,宛如巨獸。
還長出了尖耳和長尾,面容也變得極為可怕,獠牙突出唇外,欲擇人而噬。
他的坐騎承受不住猛然增加的重量,打了個踉蹌。
不過,此時他也不需要坐騎了。
他能跑得比坐騎更快。
翻身下馬,撲向七殺。
七殺輕松閃避,又是一槍,將烏賽罕扎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眼下不是表演賽,她沒心情耍花槍。
烏賽罕的爪子還在徒勞地向上伸著,眼睛也閉不上。
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蠻族難瞑目。
電光火石間,首領和副首領都死了,其他蠻族接受不了如此慘烈的事實,紛紛怒吼著變身。
001就像個好奇寶寶,“宿主大人,你說這是什么原理,好好的人,為什么忽然變成了獸?”
七殺糾正:“不是百分百的野獸,是獸人。”
001:“人是人媽生的,獸是獸媽生的,獸人的媽媽是誰?”
七殺:“......干卿底事!”
各個世界的物種千奇百怪,她也不能盡數知之。
還離著一射之地的周欲飛被嚇壞了,糟糕,五姑娘陷入了蠻族的包圍中!
蠻族還全部變身了!
“兄弟們,快!”
同時出發,五姑娘騎的馬也不是什么名駒,就是普通的棗紅馬,她為何跑得這么快?
對于周欲飛而言,這又是一個千古謎題!
蠻族抓住年輕力壯的男女,不會立刻殺死,會擄回去做奴隸。
因此五姑娘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萬一蠻族奸猾,派一個人帶著五姑娘先回王庭,他們再想救她回來就難了。
五姑娘這么好看,下場一定很慘。
跟在他身旁的方大郎也非常著急,五姑娘要是出事,他們怎么對得起諸位顧將軍?
但他還是想提醒周欲飛一件事,“校尉大人,五姑娘能打敗你,肯定也能撐到我們救援!”
周欲飛:......這事兒過不去了,是不是?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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