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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30章 我自己的人自己管

    原本帶有瘴氣的積水就已經迫使魔獸和神使們放棄戰斗,選擇窩在營地里面,現在這黑水更是以更加猛烈的毒性侵蝕。

    如果放任不管,單就是耗,也能讓神使們被耗死在這里。

    眼下有三個必須要解決的問題,頭頂這個并不嚴密的漏洞,黑水,還有魔獸隨時可能發動的進攻。

    對方既然能夠在毒瘴當中摸到這里,還能夠下毒,那就意味著,最樂觀的情況也無非是有一個很強的魔族,能夠無視毒瘴。

    但要說最差的情況,那就是魔獸已經掌握了這里的毒瘴,他們可以避免被侵蝕,而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開戰,顯然是非常不利的。

    秦逸塵摸索著下巴,思索了一番,這才看向一邊的吉德塔烈。

    “基洛緩過來了么?”

    吉德塔烈一聽到秦逸塵提起基洛,下意識的就想要護短。

    “他緩沒緩過來,你心里應該有數。”

    話說出口,吉德塔烈就知道這話說過了,偏過頭。

    “他修養的差不多了。”

    在如今的局勢之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幸免于難,他們都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應該團結,而不是內亂。

    吉德塔烈說完之后猶豫了一下,原本還想解釋,但一偷看秦逸塵的反應,他就把解釋的話都咽回了肚子當中。

    秦逸塵壓根兒就沒有在意他先前的話,而是看著屏障的核心,眉頭緊鎖。

    “這次基洛、悉尼凱文,你們兩人跟我出去,我需要一個向導和一個傳信的,缺一不可。”

    秦逸塵的要求提得很合理,讓人不好反駁。

    吉德塔烈在短暫的猶豫之后,這才說道。

    “基洛只有騎士中期的實力,而且剛進入騎士中期不久,實際戰斗力可能沒你預期的那么高。”

    秦逸塵看了一眼吉德塔烈,咧嘴一笑。

    “如果我當年有你這樣體貼的上司,也不至于讓我變得這么全能。你放心把他交給我,我只會讓他做他擅長的事。”

    吉德塔烈楞了一下,對秦逸塵的故事多了幾分好奇。

    畢竟人對和自己經歷相仿的人,總會有一些莫名的好感,吉德塔烈渾然不覺,秦逸塵只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不過是靠這一句話讓吉德塔烈不那么討厭自己,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這一番馬屁拍下去,總歸要還給他幾分面子。

    “行,人我借給你,但你要保證把他活著帶回來,受傷與否那是他的能力問題。”

    秦逸塵輕輕一笑。

    “好,凱文,你跟我準備一下,我們趁著天暗就出發。”

    說完秦逸塵帶著悉尼凱文走到另一邊,直到這個時候,一支都沒有說話的簡貝利開口了,他看向所有人的總指揮,神庭護衛隊第九隊的普蘭伍利。

    “他靠得住么?”

    普蘭伍利無奈的搖頭。

    “是否靠得住是兩說,我們現在除了他,還有誰能夠靠一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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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蘭伍利的話很現實,就像是一把刀把簡貝利最后一點驕傲切成碎片。

    神庭護衛隊隊長和秦逸塵不一樣,他們需要對自己的手下負責,這些人都是在他們可以挑選的轄區當中,挑選出來的精銳。

    他們每一個,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作為隊長,盡力帶著他們安然回去,是最共通的理想。

    現在魔族的計劃尚且不明確,他們幾個不敢擅動。

    只有秦逸塵的光主圣殿還有多余的人手,大營有馬特看守,還有幾個得力的手下,雖說余道生這幾日不見蹤跡,但又冒出了一個青年,赫拉克勒斯。

    光主圣殿當中似乎有一套完整的替換體系,在這個前提下,他們想要的做的事就很簡單了,讓秦逸塵去。

    因為秦逸塵不用擔心光主圣殿,不會因為少了秦逸塵就陷入混亂。

    而且秦逸塵的實力也還算足夠,畢竟是能夠和琰嘶交鋒的人,本身實力不可能太差。

    讓秦逸塵出去打探是最佳的解決辦法,唯一要說有些開不了口的地方,就是他們的關系似乎還沒有鐵到這個地步,把自己的信徒全部交給別人看管。

    等到秦逸塵和悉尼凱文離開了足夠遠之后,普蘭伍利這才嘆了一口氣。

    “我聽說信徒是圣殿當中最重要的資源,沒有之一,有人因為信徒的歸屬,大打出手,而現在,他直接將信徒交給我們,要是仙界當中的勢力都有他這樣的覺悟和底氣,區區魔族,區區魔獸,之日可破。”

    普蘭伍利的話深得幾人的認可。

    都是和魔族交鋒過的人,在以往并沒有爆發大戰的歲月里,他們也輪換值守過,和魔獸接觸過。

    魔族的整體實力并沒有仙界傳言的那么厲害,甚至還要弱很多。

    因為在這些魔獸的面前擺著的,是被強大肉身限制了的進攻手段,神使們可以齊心協力,而魔族就算有心,也只能單打獨斗。

    這本質上的區別,基本上就意味著魔獸一定會落敗。

    但前提是神使們能夠不計較個人得失,能夠把自己的安危交給身邊的其他人。

    現在看見秦逸塵,普蘭伍利在心中埋藏多年的話,終于在這一刻說出了口。

    “吉德塔烈,你給基洛好好聊一聊,讓他不要帶著偏見,說起來,秦逸塵也算是為他的將來考慮。”

    吉德塔烈不屑的癟了癟嘴。

    “誰要他來幫我管?我的人,我自己心里有數。”

    雖然現在還嘴硬,吉德塔烈還是按照吩咐去做了,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不弄清楚魔族進攻的目標,那一切都是扯淡。

    而在另一邊,秦逸塵和悉尼凱文來到水邊,看著已經發黑的積水,秦逸塵眉頭緊鎖。

    伸手從屏障外抓進來一把水,秦逸塵仔細聞了聞,將手中的水丟在地上。

    “和前幾天看的情況完全不同,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這兩天有沒有魔族來過這附近?”

    面對問題,秦逸塵的第一反應還是收集情報。

    似乎是出于某種特別慘重的經歷,但就算秦逸塵重新獲得了記憶,也記不清這一段模糊的,藏在歲月當中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