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明:我想擺爛,你卻讓我當皇帝? >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丹書鐵券
  徐皇后聽了之后,又猛然從朱棣的懷里掙脫開來。

  “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剛才還說對二十弟最大的獎賞就是將錦衣衛交給他,信任于他,這一炷香的時間都沒到呢,你立馬就變了卦,改了口,還要在人的頭頂上再安排一個專門監管錦衣衛的什么東輯事廠,你難道真的要做那飛鳥盡良弓藏的事嗎?”

  “你難道忘了上一次弟妹在飯桌上是怎么不給你這個做哥哥的面子的,是怎么在你面前大吐口水把你說的吃不下去飯的?是誰在臥房里長吁短嘆,后悔不已,不該把老二十的家人都接到北平來,你全都忘了?”

  朱棣抿了抿嘴唇。

  “朕沒忘,但是坐上這個龍椅和沒坐上這個龍椅,心里想的就是不同,以前朕是親王他也是親王,我們兩個有各自的藩地,但是相聚千里,之遠偶爾見一次面顯得一家親切,尤其在靖難之前,他數次有恩于咱們家這些朕都沒忘!”

  “可造反的藩王有兩個,最終坐上皇位的只有一個,他這人又善謀略,又善于隱忍,朕根本就猜不明白他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他會不會因為朕沒賞他更多的東西,而記恨于朕?他會不會用手中的錦衣衛努力的培植自己的勢力?好等到有一天揭竿而起,在學我一樣再來一次靖難之役?”

  徐皇后默不作聲,朱棣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沉了沉氣。

  “在朕和錦衣衛之間建一個東輯事廠,這事對他也好,對朕也好,他若真的問心無愧,何必在意這個東輯事廠?”

  “他若真的問心無愧,有東輯事廠監督他,朕用的也放心,以后朕歷經圖治必然少不了他的輔助,我們一起留下一段君臣佳話,豈不美哉!”

  徐皇后心中只覺得悲哀無比,朱棣當皇上前和當皇上后簡直判若兩人,當皇上之前他是一個重義氣重感情的親王。

  可當了皇上之后,這才幾天的光陰,人就已經變得疑神疑鬼到了這種程度。

  徐皇后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已經無能為力了,朱棣之所以疑心老二十,就是因為兩個人都造了反,但是只有朱棣當了皇帝,又因為朱棣不是順位繼承是靠搶奪搶來的得位不正,所以他才疑心至此。

  事到如今,徐皇后知道沒辦法改變朱棣的想法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為老二十在多求一點恩德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勸你了,你愿意弄那個什么東輯事廠,你就弄,你愿意把老二十架在火上烤,我也沒意見,可是有一點你必須得答應我,你不光答應我,你還得下一道明詔!”

  朱棣聽了之后趕緊問道:“皇后,朕就聽你的話,你說什么朕就聽什么,你說你要朕怎么做?”

  徐皇后看著朱棣說道。

  “既然別的地方我們給不了什么,不如你就下令賜他一道丹書鐵券,有這道丹書鐵券,可以保他三次不死,這一世你必須要安安穩穩的保證他平安。

  朱棣剛才還無有不允呢,這會兒卻又糾結猶豫上了。

  徐皇后見朱棣如此,只好在朱棣的痛處上插了一刀。

  “后世史官記載,他們會說你不是順位繼承,你是靠起兵謀反才把這個皇位奪回來的,建文自焚而死,那是你的親侄子也算是死在了你的手上,我不想你以后手上再沾上親人的血,所以在你徹底瘋狂之前、徹底被自己的疑心搞瘋之前,我要給你上一道枷鎖,上一道韁繩!”

  手上沾著親人的血,朱棣聽到這話渾身一顫。

  那一刻他又明確的記了起來,自己自打坐上這個皇位之后,就已經是萬古不易的賊了!就已經是手上沾著親人鮮血的賊了。

  “你是怕我以后會殺他?”

  徐皇后緊盯著朱棣看:“你若從來沒存著卸磨殺驢殺了他的意思,又怎會猶豫,你若真想保他一世平安,又怎么會輪到我來給你提這個醒?”

  朱棣順了順心中的氣:“可是他比朕整整年輕了二十歲,等到朕死的時候他還活著,若是朕死了他啟兵造反,天下還有誰能擋得住他?”

  徐皇后搖了搖頭。

  “老二十雖然善謀又善忍,但他并不想過這種日子,你以為這京師是個好地方,人人都想來?老二十巴不得回到開原,若是當時建文不是第一個對他削藩的話,你怕是求著人家和你一起造反,人家還不干呢!”

  “他在開原做藩王過得,逍遙自在,要錢有錢、要糧有糧,無事之時進山打獵,有事之時,就帶著全城的百姓,與民耕作、與民休息。”

  “他那時候那樣快活的日子,多么痛快?他為什么跟著你造反?不還是因為被建文逼的沒了活路,他若有一點活路,他都不會跟著你一起造反!”

  “我這樣做也只是為了給你提個醒,沒有人愿意手上沾上親人的血,我們只有這一次就夠了,你以后千萬不要再犯這樣的大錯。”

  “總之你賜給他一封丹書鐵券,他一定感激你,我也感激你,以后你也會感激現在的自己!”

  朱棣是動過對朱松的殺心的,若非他是自己的親弟弟,自己入了城,回頭就會把他給咔嚓了。

  而朱棣在登上皇位之前對朱松的確是無條件的信任,尤其是那次弟妹在飯桌上狠狠的臭說了自己一頓,讓自己無地自容,可皇位就是這么有魔力的東西,人沒坐上去之前是一個樣,坐上去之后又是另一個樣。

  好像大多數當皇上的,坐上了皇位之后就會變得刻薄寡義,準備好做一個孤家寡人,對誰都不相信,甚至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相信。

  這些都不信了,何況一個弟弟呢?

  下了丹書鐵券這明顯就是給自己上了一道枷鎖,雖然自己可以效仿父皇把丹書鐵券收回來,但當時父皇面對的是一群功臣,說難比自己難說,簡單也比自己這個簡單,因為面對的是一群功臣,不至于把每個人都得罪死。

  可是若只有朱松一個人有丹書鐵券的話,自己以后再想收回來,那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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