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明殺 > 第一百三十四章 血戰
  站在江水之中的史明有些凍腳,也特別的清醒,好像完全沒有受到腎上腺激素的影響。

  史明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能在混亂的場面中很快冷靜下來。

  這樣的特性,好處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它保證了史明在原來的時空中從一個街邊混混迅速成就一番威名。

  但也有令人不爽的時候。

  就比如現在。

  史明居然還在感覺凍腳!他非常郁悶自己的大腦竟然還在感知這些用不著和令人苦惱的事情。

  史明也不想站在水里,但他又不能不站在水里。

  如果他不站在水里,就無法很好的突出自己并讓整個軍陣中的官兵都看到,同樣也就很難引起他們的注意。

  在這個時候,他一定要站出來。

  這不僅僅是為了穩住軍陣。

  史明更需要一切揚名立萬的機會,而這種機會本就是他最擅長抓取的,他有太多的經驗。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穩住軍陣。軍陣垮了,大家都得倒霉。

  在連續大喊了四五次“殺、殺、殺”,并看到部隊基本穩住后,史明又沿前排來回走動起來,有如一個正在訓話的官長。

  他一邊走一邊對著趙進和他本部已連成一線的前排鳥銃兵們大喊,要求他們通過看他的刀落和哨音來開火,而不是聽原來訓練的喇叭聲。

  趙進和史明的部隊也有哨子,全是來自于李平那里,雖然不多并且也不常用,卻官兵們也都知道并相對熟悉,因為確實更簡單和好用。

  史明之所以這么干卻是他在喊“殺、殺、殺”的時突然想起他們的鳥銃兵們大多是初上戰場,然后這些鳥銃兵還應該只能開一輪火,如果不好好控制恐怕會白白浪費。

  史明當年在打架時見多了因過于緊張而千奇百怪的嫩雞們,然后這些嫩雞們也基本沒幾個能正常完成他們的本職。

  打架都如此,更何況打仗。

  這時,能有個“殺神”站出來控制場面才是最穩當的。

  “都聽我的哨聲并看到我的刀落再開火,誰敢不聽號令老子就剁了他,明白的點個頭。”史明一邊走著一邊反復不斷的吆喝著。

  濺滿鮮血的衣服,血跡斑斑的刀,再配上兇神惡煞的表情,史明很順利的就讓前排的鳥銃兵和弓箭兵們全都不由自主的猛點起了頭,沒有人敢不相信他會說到做到。

  趙進左右的幾個親兵見狀,都不約而同的去看趙進,但趙進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

  親兵們立即都認為這是他們的參將和以兄弟相稱的史把總已經提前商量好的,只是沒有告訴過他們而已。

  雖然一般來說,所有的重大命令趙進都會通過親兵們去通告全體部隊,但例外也總會有的,而且作為將軍也的確沒有必要向他們解釋。

  還有大概二百米。

  史明把右手的雁翎刀高高舉著,左手則把掛在脖子上的哨子放在了嘴上開始準備,并不停的回頭去看敵人不斷推進的鋒線。

  “砰!”

  “砰!砰!砰!”

  突然,緊臨他們左側的山上有人開火了,然后整個左側沿江數里的區域都接連不斷的響起了稀疏的鳥銃聲。

  正站在鳥銃兵槍口前方的史明被突如其來的鳥銃聲嚇了一跳,他急忙向著聲音方向扭頭,本能的想要尋找原因。

  按理說,山上以逸待勞防守的惠登相部完全不應該過度緊張,難道是農民軍舍易求難的先沖到了那邊?

  可在史明的視線所及之處,大西邊江水中的農民軍也好像還離著岸邊有段距離呢!至少是比他們這里要遠。

  正在錯愕中,西邊又傳來了喇叭聲。

  看來惠登相鳥銃部隊的軍官也開始受到了影響和感染。

  然后,更多的喇叭響了起來。

  西邊稀疏的鳥銃聲立即變得密集起來,整個左翼山上的友軍們都開始了散亂的開火。

  可這個距離能打到個啥?

  最近的敵人還在一百五十米開外,鉛彈就算能碰到人也沒了什么殺傷力,那怕是憑高也不行啊!這不是白白浪費嗎!

  “砰!砰!”

  ……

  趙進和史明部隊的前排鳥銃兵也有人忍不住的被帶動著開火了,至少有十幾桿,而且史明的部下還明顯偏多。

  史明立即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起來,并當即捅翻了兩個離他最近的不聽話的鳥銃兵。

  他必須要說到做到。

  隨著慘叫聲,所有人又都開始緊盯著史明。

  同時,因為史明更加快速的來回在本軍的鳥銃兵們面前晃動,等于大多數鳥銃兵們意識到他們本營的把總會隨時堵在他們的槍口前,因而大多總算保持住了清醒。

  進入一百五十米了!

  史明停止了來回的走動,并站到了趙進與他本部兩支鳥銃兵結合部的中間前幾米處。

  一百米了!

  七十米了!

  “開火”史明大喊了一聲。

  然后,他吹響了哨子,高舉著拿刀的右手也隨之狠狠的放下。

  在一片煙霧火光和一片箭雨中,正奔趙進部而來的農民軍士兵立即應聲倒下了數十人之多,已開始大大加速的隊形也再次隨之一頓。

  下完命令的史明不聲不響的隨著第一排的鳥銃兵們和弓箭手們快速的向長矛兵的后列鉆去。

  這個距離,鳥銃兵們也就能開一槍,再裝填是來不及的。

  史明可沒傻。

  繼續和長矛兵們站在第一排顯示武勇,然后他還沒穿甲,那是真不想活了。

  “嗖,嗖,嗖…”

  剛一進入后排,弓箭手就把第二輪箭射了出去,他們是此時唯一還能繼續的火力攔截。

  但農民軍也顯然大大加快了沖擊的速度。

  只有三十米了!

  伴隨著一陣混亂的“殺,殺”、“啊,啊”等各種撕心裂肺的叫聲,農民軍已經成一條線和趙進部前排的長矛兵接觸到了一起。

  農民軍沒有采用什么花哨的攻勢,也沒有先來陣箭雨,就是直接靠人往上填,他們的士兵基本拿的都是大刀和長矛,且普遍沒有甲。

  此時的敵我雙方,前排都多以長矛為主,但也有一些刀牌手。

  雙方接觸后,就是站在那里不斷的互相捅刺,看誰先把誰扎蒙,看誰先把對方刺崩潰。

  這完全是一場心里與組織能力的較量。

  不斷的慘叫和各種喊聲在整個白馬渡的岸邊交織著,官軍與農民軍中都不斷的有人倒下,雙方的對峙線不斷的前前后后的凸凹著。

  從江水中仰攻本就對農民軍很不利,而且涉水走過近2千米的江水也消耗了他們更多的熱量,更何況農民軍也剛剛走完最少幾十里的路,體力更是所剩無幾。

  然后,農民軍的后隊還要承受從趙進部長矛陣后不斷射過來的箭(箭通過拋射打后面的敵軍),甚至有個別膽大的鳥銃兵也趁亂從人縫中向前射擊。

  這些都造成農民軍承受著遠超過趙進部的壓力。

  更重要的是,剛趕到白馬渡都還沒來得及集結就被驅趕著散亂沖上來的農民軍密集度不足,在對峙線的單位平面內士兵數量和長矛數量常常遠低于已基本已結成密集防御方陣的趙進部。

  這也就意味著,在等同空間和時間內,農民軍刺出去的矛要少于趙進的部隊,并因由此引發的更多傷亡而導致攻擊密度的嚴重不對等下降。

  多重因素之下,看似銳不可擋的農民軍一下就被遏制在了水里,難以取得有效的突進。

  而沖向臨山處的農民軍則更倒霉,除了少量找到攀爬處的士兵,他們大多甚至都接觸不到居高臨下守衛的惠登想部,只能站在山腳下任由慢慢的射殺。

  然后靠近白馬渡的農民軍很多開始本能的向沒有山的白馬渡靠攏,并極大增加了趙進本部的壓力。

  但這仍遠遠不足以擊垮趙進的部隊。

  農民軍的訓練與組織水平本并不高,只是精神力略高一點而已,更多的還是看著唬人。

  長途奔襲后沒有得到休息,又沒有時間進行很好的組織,看似平坦的白馬渡那里卻又是那種更讓人心理容易崩潰的互捅式死亡。

  農民軍終于首先支持不住了。

  畢竟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不久前還只是普遍的農民。

  于是,不斷的有農民軍因受不了傻站著等死和互捅式的死亡而開始后退,并很快就演變成了整個農民軍攻擊部隊的全面后退。

  農民軍攻得快,退得也快,留下了數百具尸體。

  但他們并沒有退遠,很多人只是退到了江中的沙洲之上,他們似乎并不敢完全跑回北岸。

  趁著農民軍后退的工夫,趙進的部隊也開始了瘋狂的重新整隊。剛才的短暫交兵,忙亂和初次上陣的他們也損失了數百人。

  剛才,趙進和史明都沒有親自下場,但兩人的刀上卻都血淋淋的,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去親自砍翻被嚇破了膽子企圖后退的已方士兵。

  首陣立威兩人都心硬的得。

  此時,在他們后方的騎兵線的再后方,終于又有一支官軍步軍趕到了,然后越來越多的官軍步軍開始出現。

  不過,他們并沒有增援上來,而在王允成騎兵的驅趕下開始打造第二道步兵防御線。

  史明再次叮囑了王成武要看好他們的馬后,遠遠的去看趙進。只見那家伙正一臉淡定的提著一顆人頭大聲斥責著他的部下,完全沒有去擔心自己已經成為了左良玉的前驅炮灰。

  史明不禁贊道:“這也是個硬茬子!”

  農民軍退下去并沒有太久,在一陣陣鑼鼓聲和吶喊聲中,他們再次蜂擁而來,而且這次比上次的人明顯多了很多,也密集了很多。

  農民軍的步兵也在不斷的趕到戰場。

  在承受了比上一次嚴重得多的遠程傷害后,農民軍的前鋒踏著倒下的戰友狠狠的和趙進的前隊再次撞在了一起。

  慘叫與哀嚎、喝罵與激憤也再次充斥著整個兩軍的交接線。

  只不過,這一次農民軍卻很快就將交戰線實現了向前擠推,他們的前排根本就停不下來也無法后退。農民軍后面的人就像瘋了似不斷往前推、往前擠,而完全不顧及前面戰友的死活。

  在山上壓陣的左良玉看的真切。

  江水中的農民軍后方正聚集著一群一群的步騎混合督戰隊,他們設置了一道明顯的督戰線,正在不停的驅趕著經過的一隊隊步兵向前,大肆砍殺甚至射殺著一切停止不前和企圖后退的簡陋步兵們。

  左良玉看看山下沸騰的戰線,聽著前排山巒處同樣聲勢不弱的慘呼與哀嚎,又看了看遠處江對岸隱隱的一片青色旗幟和顯眼的藍色大纛旗,表情越來越凝重。

  李自成的部隊尚藍,其本人也常穿“青布箭衣”,此“青”即指藍。

  左良玉通過旗幟已經判斷出對面是李自成正在親自指揮,李自成的狠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體驗了。

  農民軍這種不顧傷亡的填油式打法,明顯是想趁官軍也立足未穩實現搶攻。

  有些農民軍根本就是被腳下的尸體伴倒的,然后想爬都爬不起來,直接在淺水中被踩起、被溺死。

  尤其是左良玉能清楚的看到山下白馬渡那里的有些農民軍的前排人員被后隊擠得完全無處可躲,只能眼看著自己被推到趙進部隊的矛尖之上,成為一具尸體,成為推入趙進軍陣之中的一面人肉盾牌。

  趙進部當然也不甘心就這樣被擠破陣形,刀牌手們已全被推到了第一線,利用盾牌來阻擋敵人駭人的緊貼攻擊,利用盾牌來阻擋敵人向本軍陣線縫隙里面的鉆擠。

  而后排的士兵也都緊緊頂著前面的戰友,防止被擠開。

  于是乎,趙進部與農民軍的前排交戰士兵等于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有盾牌的還好,沒盾牌的就等于完全臉貼著臉、身體貼著身體。

  所有個人的武勇在這時都完全不再有作用,能不能活下來真的只能看老天了,很多人甚至都早就死透了也無法倒下。

  這種擠壓式的對殺令人毛骨悚然。

  陣線被敵軍擠壓著已經后退了一二十米的史明再一次叮囑了王成武看好他們的馬并負責砍殺所有后退的士兵之后,在一群弓箭手的掩護下,帶著身邊的一幫親衛從最東側江水幾乎齊腰的地方直接繞向了農民軍最前排士兵的身后。

  此時的史明,已經穿好了一身的鐵札甲。

  就在這時,趙進也正緊皺著眉頭盯著他右邊已經岌岌可危的史明部。

  在連續大呼了幾口氣后,他自言自語道:“今天真是要血戰了。”

  注釋:

  有很多史書中記載李自成部標營用白旗,以雜色號帶為別,而纛皆用黑。左營則用純白旗,右營用紅旗,前營用黑旗,后營用黃旗,而纛之色隨之。

  但說標營(中營)與左營都是白旗,似不可能。盡管中營白旗“以雜色號帶為別”,左營為“純白旗”,但兩營標旗還是白色,遠觀難辨,并不合理。

  而譚吉璁《延綏鎮志》和光緒《米脂縣志》均記載其中營為“青”,有可能是對的,也更符合李自成個人對藍色的偏好。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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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