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明殺 > 第一百〇八章 敲打
  田水生被殺,被嚇著的不僅僅有四連連長韓九,還包括后勤處長胡忠山,而且他還更甚之。

  李平對田水生下手,只要腦子靈光一些的都能看出是早有預謀,胡忠山當然也看出來了。

  而且胡忠山也如韓九一樣,和田水生的關系也還不錯。更要命的是,他還收過田水生的孝敬,雖然并沒什么值錢的玩意,但確實也對田水生的有些侵占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

  這可是實打實的有牽連了。

  不僅如此,其他被梟首的家伙也不全是田水生的同伙或親近之人,也有只是犯嚴重經濟問題和作風問題的。

  而胡忠山作為后勤處長,雖然手沒有伸得特別長,但多多少少在這兩樣上也都是沾邊的。

  因而胡忠山就已經不僅僅是被嚇住了,而是寢食難安。

  他時刻都擔心著自己也會被突然帶走,以至于連續幾天都睡不著覺,只要一閉上眼睛就總好像看到那些被掛起來的腦袋里有一顆是他的。

  恍惚了幾天之后,胡忠山又后知后覺的陡然意識到,這么大的行動他竟然完全不知情。

  他被完完全全的被蒙在了鼓里,一點也不比一個普通小兵知道的更多,哪怕是審訊和處理等過程也沒人通知他參與一下,而馬永和段強卻明顯的參與了整個決策與行動的全過程。

  單單漏了他。

  這非常的不正常。

  而且好像這幾天李平也沒找過他,更沒和他說過話。

  意識到這點,胡忠山立即再次被冷汗打濕了全身。

  他不知道這是李平對他的警告還是已經失去了對他的信任,但無論哪一點,都足以讓他恐懼了。

  他很清楚:失去了李平的信任,他連屁都不是。

  他必須得做點什么了。

  猶豫中,胡忠山終于鼓足了勇氣去找李平,他得去負荊請罪,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等死是不行的,這是他雖不豐富但卻足夠長久的生存閱歷告訴他的。

  當胡忠山幡然醒悟后去找李平的時候,李平正在訓練場,在六連的訓練場。

  胡忠山遠遠的猶豫了半天才湊上前去,有些唯唯諾諾的跟李平打了一聲招呼。

  但李平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發出了無意義的“哦”的一聲,然后就繼續去看場上連隊的訓練了,并時不時的與新連長劉明和其他幾個連隊軍官進行著交流,完全沒有再搭理胡忠山。

  胡忠山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陪在李平身旁的參謀長馬永多看了胡忠山幾眼,但終究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禮貌的笑了笑。

  現在的天雖早已不熱,但在大庭廣眾下一直孤零零的站著看別人,沒人搭理,那滋味雖不好受,但“老爺子”胡忠山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他掩飾性的咧開滿是褶子的臉笑了笑,就那么退了退找了一個邊角,然后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看著場上的訓練,沒有離開。

  看著看著,他又發現了這幾天他沒注意到的門道,畢竟人事調整的事,他前幾天哪里還有心思去琢磨啊!

  現在的六連連長是原三連的副連長劉明(原3哨弓箭隊隊長),一個弓箭水平和存在感都非常普通的人,副連長許大衛并沒能接上連長。

  隨著劉明的上任,老一批沒什么問題的隊長就全都任連長了,而且老人劉明來六連顯然也是最能保證對沒能接上班的許大衛和其他官兵有效壓制并讓他們難以產生意見的。

  對許大衛的故意壓制和對劉明的提拔似乎也說明了李平一點都不簡單的心思。

  想到這里,胡忠山再次驚怕起來。

  再加上李平目前對他的故意冷淡,胡忠山已經很肯定李平對他的情況了若指掌。他很慶幸自己來了,雖然來的有些太晚了,但總比不來要強上許多。

  不知待了多久,怎么也有一個時辰以上了吧!眼看著就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但李平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已經想明白了的胡忠山也很乖的就那么傻站著等著。

  但李平終于還是沒有叫胡忠山,他直接跟著六連一起去吃飯了。

  馬永跟著走時,回頭看了胡忠山一眼,但還是欲言又止,不知何意半抬起的手最后也還是放下了。

  看著離開的隊列,胡忠山只略想了想,就遠遠的跟在了后面。

  和六連的官兵一起吃完午飯,李平出了簡易的食堂,發現胡忠山就蹲在門口,臉上堆滿了他那標志性的都是褶子的討好式的笑。

  李平繃著臉說道:“起來吧!有事去我那兒。”

  “嗯!”

  胡忠山興奮的猛點頭,然后屁顛屁顛的就跟上了大步走開的李平。

  本也想跟上的六連連長劉明和副連長許大衛被馬永一把攔下,還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劉明疑惑的問:“這是怎么了?”

  副連長許大衛也一頭霧水的看向馬永。

  馬永定定的又看了幾眼前方,然后才松了口氣道:“不該問的別問。”

  隨李平剛一進內院的堂屋,胡忠山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也跟進來正準備看有什么吩咐的劉小惠被嚇了一跳,然后立即退了出去。

  “長官,俺錯哩,讓您失望了,俺糊涂啊!你處罰俺吧!”胡忠山一跪下就大聲喊道。

  但李平并沒有接茬,而是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然后就那么看著跪著的胡忠山,并沒有說話。

  無聲的壓迫往往比大喊大叫更令人恐懼,李平對此很清楚。

  寂靜,可怕的寂靜。

  本等著李平說什么的胡忠山好半天都沒有等來李平的接話。他的眼睛早已不敢和李平的凝重眼神對視,額頭也開始大量冒汗。

  偷掃了幾眼始終面無表情的李平,胡忠山突然覺得那表情既熟悉又陌生,這哪里像是個年輕的娃娃啊!縣里的老爺也不外乎如此吧。

  冷汗已經完全浸透了他的衣服,他逃似的低下了頭,然后淚水開始奔涌而出。

  他怕了,真的怕了,他的身體也隨之深深的爬伏在地上,并劇烈的顫抖著。

  “長官,長官,俺對不起你啊!辜負了你信任,是殺是罰俺都沒說的,俺都行…嗚嗚嗚”胡忠山突然沒出息的哭了起來。

  “知錯要改。”

  李平的聲音在胡忠山哭了有一會兒后才不咸不淡的飄了過來,之后他似乎也松了一口氣似的向后靠去。

  “啊…嗯!俺改,俺改,俺一定改。”

  哭著的胡忠山聽到李平突然的開口愣了一下,然后猛的抬起頭來。

  看著老頭似的胡忠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形象,李平突然覺得很滑稽。

  李平突然走神的想,如果外人看到一個老頭向一個年輕小子哭著認錯,到底應該是一個什么樣的景象,他差點啞然失笑。

  李平本并沒打算收拾胡忠山,否則也沒必要留胡忠山到現在。

  對這個其實并沒有太多見識,苦了大半輩子的鄉間小民來說,指望其在突然成為“人上人”和“乍富”之后還能經受住財色的誘惑本來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奢望。

  而在干掉了田水生之后,再收拾并無根本性大錯的“高層”軍官胡忠山也將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動蕩,很容易讓人產生李平刻薄寡恩的印象,會寒了很多人的心。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李平還是懂的。

  何況李平現在本來就缺人,還更缺人才。

  胡忠山雖是鄉民出身,但相對來說也算是有些閱歷的,淳樸與狡黠在他的身上都非常突出,還肯干能服眾,在部隊里面很是有些威望。

  而且胡忠山無論是在說話口音還是個人生活習慣上總是最向李平極力靠攏的一個,對李平想不動聲色的推行自己原本的語言與習慣具有重要作用。

  現在若不是真的怕了,估計也不會滿口他已很少用的“俺”了。

  更難能可貴的是,胡忠山一向在緩急輕重上相對比較清醒,主動意識比較強,對李平的命令更是一向都是堅決執行。要不,也不會在朱仙鎮逃跑那次主動幫李平搭橋。

  雖然胡忠山和田水生有些不明不白,但卻也并沒有往深里摻合,無外乎就是想占點小便宜而已。

  但該有的敲打卻還是必須的。

  胡忠山這段時間確實有點飄了,而且飄的有些過了。李平在布局田水生時,意外的掌握了不少胡忠山的問題線索。

  雖然并沒有什么原則上的大問題,但這些線索也還是把李平嚇了一大跳,這也更堅定了李平要敲打胡忠山的決心,既是為了防微杜漸,也是為了胡忠山好。

  李平非常不希望有一天對著自己身邊的兄弟下殺手。

  而在對那些被抓捕的奸佞分子的審訊中,也果然印證了李平之前發現的線索并非空穴來風,還有的甚至是李平仍未掌握的,也沒有想到的。

  若按亂世用重典,殺了胡忠山其實也并不算冤枉他。

  只是這小老頭這么長時間才反應過味來,才來找他,也有點讓李平有點意外。

  這小老頭似乎比李平以為的要不靈光多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真能改么?”李平又追問了一句。

  “能改,能改,俺一準兒能改,長官,蒼天作證啊!俺發誓,發毒誓。”胡忠山急切的哭喊道。

  “管好自己,管好你的人,不該碰的不要碰、不該做的不要做,這回是念你初犯,不會有下次了。”李平突然惡狠狠的說。

  “那是指定的,請長官放心,請長官放心。沒有將軍,就沒有俺老胡,哦,是俺胡忠山的今天,俺保證聽您的話,絕對不會再動錢財和女人的歪心思。

  這些都是個啥呀!能有現在還有啥不知足的,身在福中不知福,老糊涂了,不該起貪心啊!俺真的是過份了,給您丟臉了……”胡忠山哽咽著。

  “行了,起來吧!把眼淚擦干凈了,回去吧!該干嘛就干嘛去,你今天的悔過我記下了,讓我們以觀后效。”李平打斷了胡忠山哽咽。

  怎么把握敲打胡忠山的度,一直讓李平比較糾結。

  他不想玩那種很明顯的高舉輕放的手段,主要是他不想敲打重了,否則胡忠山在后勤處長的位置上也發揮不了應有的作用了。

  現在見胡忠山這個樣子,他覺得就差不多,可以了。雖然好像敲打的比較輕,甚至都沒做什么。

  但胡忠山顯然不清楚李平的心思,他雖嘴上不停的說著:“謝長官開恩,謝長官開恩。”人卻好一會兒都沒有動,仍然趴伏在地上,顯然是不敢走。

  于是李平只好用隨意一些的口氣道:“趕快走!我乏了,要休息一會兒。”

  胡忠山這才小心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后一臉委曲和不安的看著李平說:“那,那長官,俺先回了…那個不該得的,俺立即都交到財務去,那幾個女的俺以后也指定不碰了,您放心。”

  見李平只是擺擺手,胡忠山這才貓著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等胡忠山剛虛脫似的轉過了身,李平的聲音突然又在后面傳來:“老胡,對女人家只要別用強、別用手段脅迫,你想和哪個相好都是你自己的事,注意身體,別累壞了就行。”

  “啊?”

  胡忠山一個激靈的又站住了,回過頭時禁不住張著嘴撓起了腦袋。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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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