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突然想起一個人,那日在朝堂上替自己出頭的年輕人。
翰林院庶吉士金聲。
年輕,還有謀略,還特別聰明,關鍵還很猛。
歷史上的金聲被很多大儒認可,認為如果金聲不是狀元,那肯定作弊。
雖然最后狀元不是他,但好歹也是庶吉士。
而且金聲雖是文臣,但是他卻有一顆武將的心,崇禎二年,皇太極打進來了,他便要出去應戰。
這個時候他還只是翰林院眾多人中的一個小人物。
但是志氣卻不小,因為他在薩爾滸大戰失敗后,便偷偷的寫日記,在里面詳細的記載了如何對付后金。
而且那天自己打孔令熙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只有他敢。
在老狐貍們考慮權衡利弊的時候,他這個后起之秀,不顧千戶罵名,不顧儒筆如刀,沖上前幫助了自己。
這樣的人調查重要部門太合適不過了。
朱由檢喊住其他的御前太監:“擬旨,翰林院金聲既日起,任六品巡按欽差,調查金吾,御林,御馬,九門,五城兵馬司,五軍都督府,京城三大營。”
“主要調查吃空額,貪餉,人才選拔等等。”
“賜天子劍,賜《如朕親臨》金牌,如遇阻攔,無須進宮匯報,可自行處置。”
這句話很隱晦,就是直接殺了。
這群兵油子造反他們不行,耍賴可不差。
處理完這些,這時從門口著急的跑來一個老宮女說道:“陛下,皇后讓奴婢給您說一下,她有啦。”
“知道了。”
等等…
“你說什么,皇后有了?”
朱由檢幾乎是跳了起來,那老宮女也是笑的褶子都出來了:“是啊,有了,真的有了,我大明有望啦,天佑大明。”
“天佑大明”
房內幾十名太監宮女同時跪了下來,隨后整個皇宮高呼聲一片。
皇帝有了子嗣,代表著大明后繼有人,大明有望了。
朱由檢也是興奮很,他沒有選擇坐龍輦。
而是快步的朝坤寧宮走去,身后幾百人小心翼翼的跟著。
“傳旨宮內所有人賞銀三兩,肉一斤。”
“傳旨宮內所有想出宮嫁人的宮女,盡可出宮,司禮監送橫幅祝喜。”
“傳旨天下大赦,秋天不殺頭,順天府和東廠,詔獄,各府,輕罪犯人,查實過后,特赦回家。”
后面太監一道道的記著,生怕漏過了什么細節。
除了這些,皇帝還要賞賜大臣禮物,和剛登基一樣,皇帝挑選一些禮物賜給大臣。
這是一種表達喜悅的方式。
朱由檢自然也不例外,他讓人去庫房找一些妥當的寶物,送給大臣們。
同時還特意開了糧倉,明天城外熬粥,幾百口大鍋連夜熬煮,日夜不休。
十幾萬流民淪落到京師,怎么著也得讓他們吃飽了。
一路快走到了坤寧宮。
坤寧宮外圍已經修建完畢,但還是有些許痕跡,看來要建行宮了。
此時的坤寧宮熱鬧非凡,她們看到皇帝到來,連忙行禮。
朱由檢一路走到了周皇后的面前,拉住她的手,卻發現突然說不出什么話了。
憋了半天才說出:“坤寧宮外圍不行,朕打算再給你建一座行宮,讓你在里面安心養胎。”
周皇后一聽建行宮,臉突然落寞了下來:“陛下,我不要行宮,在哪里不是住。”
朱由檢打斷了她:“不過是幾十萬兩銀子,朕愿意。”
“我不愿意,陛下,一兩銀子都夠三口之家用上兩月有余,更別說幾十萬兩了。”
“我每天和張皇后在宮內織布,就是希望能為陛下多省點心,前幾天賣了二兩七錢呢。”
朱由檢聽得心里一酸,周皇后真不愧是史書記載的好皇后。
妻亦如此,夫復何求。
誰能想到一國皇后竟然會干起織布的工作掙錢,還經常縫補龍袍。
最后敵軍打進來,把自己的嫁妝賣了,換了五千兩。
當看到自己的夫君,痛哭流涕的抱著自己:“大勢已去啊。”
“大勢已去啊。”
誰也不知道她當時是怎么想的,只知道她自殺時沒有一點猶豫,共赴國難。
朱由檢抱著她:“以后不要織布了,朕準備讓工部打造一萬臺織布機,建十幾個工廠。”
“讓哪些家庭窘迫的婦人能有個掙錢的路。”
“并且還要在全國建設女子工廠,女子學院,讓女孩讀的書,識的字,讓婦人們掙得起錢,養活了家人,婦女也頂半邊天。”
“將來就由你和皇嫂為天下婦人做個表率。”
周皇后幸福的依偎在他身上:“好,等龍子出來后,我便多學點,爭取為天下婦女做個表率。”
“還有陛下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回去?
朱由檢看向她:“朕那也不去,朕今天就在這里陪著你。”
“放心,朕今天會很老實的。”
周皇后白了她一眼:“陛下還是去田妃,袁妃那里吧,對了那個白潔好像也回來了,尤其是田妃。”
“她可很想你啊。”
很想我?
朱由檢知道這是周皇后的女人心,她越是這么說,就越不希望自己去田妃那里。
這個時候不能傷了她的心啊。
袁妃這幾天來葵水了,還有誰呢。
只能是白潔了。
“妾身見過陛下。”
月色高懸在空中,月光下那張沒人臉顯的更加迷人。
朱由檢望向她:“死過一次的感覺如何?”
“有沒有見到你爹。”
白潔愣了下:“父親不肯見我,只說他會和大族長溝通,我給鄭芝龍的三少主寫信,他沒有回。”
“妾身辜負了皇帝的信任,請陛下賜妾身死罪。”
朱由檢笑了:“他當然不會回你,你只不過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想通過寫信勾引這家伙上岸,他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或許早就把你忘記了。”
白潔聽后,臉上不免的失望。
“民女知錯。”
說完她虔誠了跪了下來,要替上面的男人解褲帶。
朱由檢按住她的頭,一把將其推開:“朕現在沒興趣。”
“乏味的很。”
白潔嚇得連忙磕頭:“陛下,妾身知錯,妾身不知道怎么辦了。”
怎么老是說知錯。
朱由檢伸了下懶腰:“太悶了,出去走走,你也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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