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妯回頭看他,一臉的嫌棄,“你干嘛?”
“說好了好兄弟同甘共苦。為什么你們不讓我出來,陪你們一起罰站?”秋孟幽怨的問。
“老師課上說的那些知識,你都聽懂了?”裴忱似忽然問他。
秋孟搖頭:“一竅不通,像是在聽天書。”
裴忱似:“坐在里面都聽不明白,出來了豈不是更是什么都不懂了?”
秋孟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好端端的竟然被裴忱似給嗆聲了,他眼睛瞪大,不滿的反駁:“難不成你站外面,你就聽懂了?”
“自然。”他眉眼冷淡。
秋孟:“!”
他難以置信,“不是吧。你站在外面都能聽懂他在說些什么?”
秋孟無法接受,他嘀咕著:“果然是個變態。”
“行了,走吧,吃早飯去。”姜妯嗤笑一聲打斷他們,自己轉身雙手交叉放在后腦勺,懶洋洋的邁步離開了。
吃完早飯后,沒一會兒第二堂課就又開始了。
姜妯這次倒是沒睡了,不過實在是無聊,讓奶團子放了個電影,她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看電影。
其他人只能看到姜妯盯著前面的老師在發呆,目不轉睛的。
那老師見姜妯一直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看,儼然一副在認真聽課的模樣,老師見此無比的滿意。
第三堂課。
姜妯看完了電影,又無聊玩了幾局斗地主。
最后實在閑得無聊,姜妯就開始拿著毛筆在宣紙上亂畫。
過了好一會兒,姜妯滿意的放下手中的筆,然后伸出手指暗地里戳了戳裴忱似的手臂。
神態認真的少年睫毛一顫,分出心神來,側眸疑惑的看她。
他壓低聲音,“阿妯,怎么了?”
姜妯拿出自己剛剛畫出的那一副滿意的畫給裴忱似看,她興奮:“怎么樣,像你嗎?”
“……”
裴忱似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一大坨筆墨畫在宣紙上,甚至都沒有暈染開,連個人影都分辨不出來。如果不是旁邊寫著一個筆走游龍的‘裴忱似’三個字,裴忱似估計都不知道這上面畫的是什么。
不過姜妯的畫雖然……有點難以言說,但是她的字卻是非常的好看,讓裴忱似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他點了下頭,面不改色的夸贊:“畫的很好。”
奶團子簡直不忍直視。
它夸張的搓著自己的手臂,【愛情使人盲目,果然沒錯。】
姜妯滿意的笑了,她直接將奶團子扔到了小黑屋,然后對裴忱似道:“我也覺得我畫的很好。說我是丹青妙手也一點都不為過!”
裴忱似勾唇笑。
倒是秋孟好奇的探過腦袋來,然后指著那宣紙上一坨筆墨,問姜妯:“這是什么啊?誰滴了這么一大筆墨在宣紙上?”
姜妯立馬就冷臉了,“什么筆墨,這是畫好不好!”
“什么畫?”秋孟茫然:“畫的是什么,石頭?”
“人!”姜妯沒好氣:“你既然欣賞不了就走開!”
說著,姜妯便打算隨意將手中的宣紙給揉成一團,塞進桌子里。
裴忱似看見了,便道:“給我吧。”
姜妯頓住,“你要干嘛?”
“第一次有人給我畫的畫像,我想好好保存下來。”他輕抿著唇瓣,神情很淡,卻不知為何的透著幾分可憐和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