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乳白色的牛奶，吹彈可破，又滑滑嫩嫩的。
謝知眼里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這世間怕是再沒有比眼下這種情況，再煎熬萬分了。
他默念了好幾遍咒語，才勉強壓下心火，保持靈臺清明。
“你為什么不問我，那天晚上和春璟做了什么？”享受著青年捏肩的女孩，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謝知的指尖倏地就僵硬了。
他的腦中一瞬間好像空白了一樣。
這是他無數次警告自己不準去想，不準去問的一個問題。
他已經想通了。
就算……就算那天晚上，他們真的，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也沒關系了。
只要她現在是自己，就好了。
這樣，就好了。
他太害怕失去了，所以不敢奢求太多。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
可不知為何的，謝知的喉間卻忽然的啞了起來，他睫毛垂下來顫著，說不出來話。
女孩疑惑的“嗯”了一聲，睜開眼睛，回頭看著他低垂躲避的視線，她說：“你不好奇嗎？”
謝知張嘴，發現說不出來話。
他收回手，握拳，指尖狠狠地掐著手心。
手心的痛楚讓他回了些神，他努力在晦澀的喉間擠出一個字：“不……”
他的神情是那般的痛楚，那般難過，可姜妯卻不愿放過他，她瞇著眸子，轉過身來，正面面對著他。
她看著他，朱唇輕啟：“你真的不想知道嗎？不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帶著他在外面顛鸞倒鳳了整整一晚上，還是那一晚上，我都喊著他的名字，我們——”谷
“別說了！”
眼前壓抑難過的黑衣少年忽然情緒崩潰的低呵一聲。
他眼睫劇烈的顫抖著，他本是一個無情之人，因為遇上了她，才終于變成了一個有情人。但是因為坐過來太多的錯事，傷了他如今最珍重的女孩，現在深深陷入痛苦和自責后悔中，他沒有半句的怨言。
可他真的……心，好痛。
好難過。
“你嫌棄我？”姜妯說。
謝知無意識的搖頭，嗓音喑啞的說：“不、不……我怎么可能會嫌棄你，不會的……”
“那你又為什么那么在意，那么難過呢？”她又繼續問。
謝知眼神無神茫然：“因為……我只要一想到，你曾有一刻不愛我了，我就好難過。”
難過她不愛自己了。
悔恨因為自己的錯，而將她推給了別人。
姜妯聽到他的話，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過去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肩膀，抵著他的額頭說：“我沒想讓你難過的。只是剛剛偶然想起了，覺得你一直沒問，便有些好奇，所以我自己主動開口問了。”
女孩的聲音柔軟嬌媚，但是莫名的又帶著一抹安撫的溫和感。
她說：“我和春璟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貌美難過的少年低垂著長睫，嗓音沙啞的令人心疼，“……真的？”
“千真萬確！”
謝知低眸和她，蹭了蹭她的額頭，緩緩說：“那你心中，只有我對不對？”
姜妯一愣，就因為愣了那一下，被少年看見了，他立馬又抿住了唇瓣，什么話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