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和李玉珠今天沒有走,留宿在了定北侯府。
李云澤他們晚上沒有回來,住在了軍營。
第二天一早,李云睿想跟著沈大郎和沈二郎去軍營看看。
兩人心里十分反感,這李云睿看起來也不傻,怎么會提這樣的要求?
別說他爹不準備和梁王同流合污,就算兩人真的要聯手,李云睿的做法也不妥。
軍營是什么地方?那是能隨便讓人去看的嗎?
沈二郎攬著他的肩膀,笑道:“去啥軍營啊,讓我大哥去就是了。今天我陪二公子在城里逛逛,也讓你領略一下我們北地的風土人情。”
李云睿倒沒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什么不合適。
他心里想的是,定北侯都已經有歸順爹的意思了,那他去軍營看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沈二郎要帶他出去逛街,那他也不能不給面子,兩人騎著馬一起出去了。
沈大郎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直接去了前院。
定北侯也正準備出門,看到大兒子現在過來,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先去軍營,有什么話路上再說。”
護衛已經把他們的座駕牽了過來,父子倆騎著馬,帶著護衛就去了軍營。
“爹,我看李云睿那意思,恐怕要在這里住幾天。”
“著什么急?他們想住就住著,來者是客,只要不嫌棄粗茶淡飯,這幾個人咱們還養的起。”
定北侯的想法很簡單,他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起沖突,只想把那些高產的糧食早點種出來。
等有了足夠的糧食,那時候太子殿下羽翼也豐滿了,他再把態度擺出來。
他昨天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支持正統皇家血脈。
這個正統又不是說的梁王,是他的兒女沒理解自己的意思,非要自作多情,那怪得了誰?
沈大郎說道:“可總不能讓幾位公子老住軍營吧?”
“等會兒和公子商量一下,實在不行就讓他們先回去。萬一碰到一起,那梁王肯定要起疑,到時候公子的處境就更難了。”
父子倆到軍營的時候,李云澤和葉明軒正跟著幾個將軍訓練。
看到他們父子,兩人走了過來。
李云澤拱了拱手:“侯爺,我們要回去了,準備今天晚上就出城。”
“公子,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呢,那李云睿兄妹倆一時半會肯定不會走,你們提前回去也好。”
定北侯把那兩兄妹的來意毫無隱瞞的告訴了李云澤,還說了他自己的應對之策。
李云澤笑著夸贊:“侯爺,好計謀。”
他瞇了瞇眼睛,又道:“你先穩著梁王,或者給他和平南王制造點沖突。這樣他們就沒時間找你的麻煩了。
至于李云凱,他只要不撥軍餉和糧草給北地,他下的任何旨意你都不用理會。
他現在不敢對付你,只要你不明著造反,他是不會出兵的,也不敢出。”
定北侯低聲道:“是,公子。”
李云澤和葉雨桐他們是夜里亥時出的城。
葉明軒和葉明哲又回到空間干活了,兩人在外面趕路。
現在夜里已經有點冷了,李云澤用披風把葉雨桐裹上,讓她坐在自己身后。
兩人騎著老虎往青山小鎮奔馳而去。
京城,董寨村。
葉雨晴躺在床上,揉了揉咕嚕嚕的肚子。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繡花了,因為餓的渾身沒有力氣。
前幾個月爺奶和三叔小姑把他們家藏的銀子拿走了,雖然買了些糧食回來,可也不敢放開吃。
每天兩頓飯,一頓一碗清湯寡水的糊糊,只能把命吊住。
她在心里算著日子,還有半年,把這半年撐過去就好了。
到時候一下雨,野草野菜都瘋狂的長了出來,那些糧商看形勢變好,手里的糧也舍得拿出來賣了。
黃云琴端了一碗水過來,“晴兒,起來喝點水,別餓壞了。”
葉雨晴的肚子又咕嚕了一下。
她有氣無力的爬了起來,端起那碗水,三兩下就喝了下去。雖然不擋餓,但肚子總算沒有了些東西。
黃云琴坐在床沿嘆了口氣,“你爹已經好幾天沒去干活了,現在家里就那么一點糧食,這可怎么辦啊?”
葉雨晴提議,“娘,要不讓我爹和我大哥去找爺奶要些銀子,看能不能想辦法買點糧食是回來?”
“唉,買不到,昨天咱們葉家村的地主還有董寨的里正都去了,一顆糧食都沒帶回來。”
黃云琴坐在那里唉聲嘆氣,“對了,晴兒你說石頭還有大明,他們都去蜀地了,那里真的有活路?”
葉雨晴躺在床上,望著頂上的茅草出神。
自從石頭他們走后,葉雨晴就覺得不對勁。
葉雨桐那個死丫頭,還有她那個短命的小相公一出現,石頭和那么多村里人就走了。
這事肯定和他們倆脫不了干系。
黃云琴看閨女直勾勾的盯著房頂,嚇得推了推她,“晴兒,你沒事吧?”
葉雨晴反應過來,笑了笑,“娘,我沒事。我在想石頭他們,肯定是跟著葉雨桐那個死丫頭走了。”
“應該不能吧?那死丫頭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走的有一兩百人呢。
就算每人每天一個窩窩頭,那也要不少糧食,她一個小丫頭養得起?”
黃云琴不相信,那死丫頭才多大?
還有她那個短命的小相公,長的是不錯。可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也不像有本事的人。
她忽然想起來,好像聽人說過,那死丫頭的短命相公是蜀地的,而且還是大戶人家的庶子。
“晴兒,那死丫頭有可能真發達了,你知不知道她那短命相公的身份?聽說是大戶人家出身呢。
那樣的人家肯定不缺吃的,石頭他們應該是跟那死丫頭去享福了。”
葉雨晴皺了皺眉頭,“娘,這是真的嗎?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
“應該是真的,我好像聽石頭他娘提過一句,說那小子為了爭家產,是被嫡出的哥哥趕出來的。”
說完,又開始在那里不干不凈的咒罵起來,罵葉雨桐一家都是白眼狼,帶外人走,卻不顧自家親人。
反正是什么難聽罵什么。
葉雨晴的臉色也不好看,沒想到那死丫頭運氣這么好。
給她沖喜的短命相公,竟然是大戶人家出身,真是便宜她了。
不過她隨即又想到自己的玉郎。
在心里得意的想,玉郎可是侯府的嫡子,可不是一個庶子可比的。
哼,葉雨桐想比過她,簡直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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