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帶空間穿越,我被團寵了 > 第486章 袒露心扉
  密林里。

  “稟報大王子,人數已清點完...”

  前來稟報的屬下支支吾吾,塔達爾心里也有了預判,他垂眸看著躬身稟報的屬下,聲音低沉道,“說!”

  稟報之人聽到塔達爾壓抑著怒意,威嚴盡顯的語氣,七尺大漢都忍不住肩膀一顫。

  不敢耽擱太久,便道,“回大王子,從昨夜到今日,已有十五人不知所蹤。”

  千余人分成兩撥人,一撥人負責圍守山脈,另一撥人負責搜山,如此情況一下少了十五人。

  于塔達爾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下屬的話一出,肉眼可見塔達爾的面色難看起來,他生長在草原部落,每日曬的太陽比吃的牛羊還多,黝黑的皮膚下都能看到隆起的青筋。

  圍在塔達爾身邊的漢子們,感受到了周遭氣溫仿佛冰涼至谷底。

  一時間,林子里除了鳥鳴聲,漢子們爬山時的粗喘聲都放緩了。

  生怕一時不查,惹怒陰晴不定的大王子,下令剁碎了拿去喂鷹。

  “好好好!”

  接連兩日沒有休息好,塔達爾眼睛瞪大,紅血絲尤為明顯,倏然大聲罵道,“都是幫廢物!

  連一個重傷的敵國世子都抓不住!

  今日你們還不能把敵國世子揪出來,竟讓你們全部都給本王子去祭神!”

  以塔達爾為中心,散開站著百來號人,個個都是壯碩的漢子,當他們聽到此話,心口都為之一顫。

  百來號人瞬時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將敵國世子找出來!

  “是!大王子!”浩大的聲音在山林響起,林中鳥雀驚飛。

  塔達爾下達完命令,便帶著一隊人馬下山,忙活了大半天一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常年飲酒的身子,早就犯了酒癮,嘴里索然無味,煩躁之意在心里翻涌,越演越烈。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酒癮,問身邊的下屬道,“還有多久才到山下?”

  “回大王子,還有半個時辰。”

  塔達爾鼻翼長大,長長呼出一口氣,抿著唇帶著怒意往山下走。

  身后的下屬緊跟其后,只不過他在心中不解,為何大王子的酒癮越來越嚴重?

  清晨走進山林帶了一囊袋的酒,酒飲盡也不過大半個時辰。

  看著大王子漸行漸遠的身子,什么想不通的事情都被他拋之腦后,連忙追了上去。

  三個暗影衛知曉行蹤泄露,也不敢再打草驚蛇,故而一路往山林深處走,直到他們登上一個斷崖。

  好死不死,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咒罵聲。

  “該死的敵國世子,讓老子抓住直接踩斷兩條腿,拖到大王子跟前邀功!”

  “大晉的嘍啰小人,像是溝縫里的臭蟲,是躲進牛糞里了嗎!”

  “等把矮小的兩腳羊抓到手,待大王子命巫師,把敵國世子扒皮做成鼓,哈哈哈。”

  此言一出,咒罵的聲音演變成了嘲笑聲。

  聲音越來越清晰,暗影衛也知道韃子離他們也越來越近。

  前路是斷崖,身后是殺人不眨眼的敵軍,三個暗影衛前后皆無路可走。

  如今別無他法,暗影衛靠近斷崖俯身往下看,斷崖足有百丈高,摔下去定然尸骨無存。

  三人面面相覷,腦子即便化身陀螺,一刻鐘旋轉數百遍也想不出好辦法。

  就在此時,其中一個暗影衛摸出一個袋子,從里面掏出兩顆烏漆嘛黑的圓球。

  他道,“此物是康樂鄉主給的毒藥,咱們服下解藥,方可誓死一搏!”

  世子還在等著他們,即便身死也要將韃子殺干凈,免除世子危險!

  ......

  山洞里。

  陸七七眼淚止不住地沿著面頰往下滴落。

  在傷兵營中,她早已見慣了重傷的士兵,為他們縫針用藥,向來面不改色。

  如今面對重傷的宋宴清,眼淚不受控制不說,就連拿脈的手指都忍不住發顫。

  更別說能從宋宴清虛浮的脈象中,查看病情了。

  為今之計,只能先讓宋宴清服下護心丸,先保住心脈不受損。

  以靈泉水做藥引,護心丸的藥效也能發揮最大功效。

  宋宴清聲音嘶啞讓她別哭,如今只能感受到他輕微的呼吸聲。

  陸七七抱著他,小心地用意念從空間拿藥,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懷里如小貓般的呼吸掐斷。

  此刻的宋宴清在陸七七眼里,就如同易碎的玻璃瓷娃娃,越是在乎便也越小心翼翼。

  她把護心丸送到宋宴清嘴邊,指腹觸及溫熱粗糲的薄唇,護心丸送進嘴里,緊接著便是喂了幾口靈泉水。

  好在宋宴清的求生意志夠強,即便此時雙眼緊閉,卻也依舊下意識地吞咽。

  做完這些,陸七七打量了周圍一番,腐爛的樹洞照射進來的光不多,但也足以看清她們身處環境。

  此處狹小,實在不適合查看病情,為宋宴清療傷。

  如今宋宴清身受重傷,外面進山搜查加上山下圍守的韃靼人,加起來足有上千人,此時想要逃出去難如登天。

  倒不如將宋宴清帶進空間療傷,等痊愈之后再想辦法掏出山下。

  正當陸七七打算用意念時,懷里的人挪動了一下,動作不大卻足以牽動她的心,使她不得不停下控制意念。

  不多時,陸七七在昏暗的光線中,看清宋宴清如化不開的濃墨一般的眸子。

  薄唇微動,陸七七左耳的聽力受損,聽不真切宋宴清在說什么,故而她把右耳貼近宋宴清的唇邊。

  她輕聲道,“你是在說疼嗎?告訴我,哪里疼?”

  說罷,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宋宴清沙啞道,“七七,若我不能安然出去,你便趁著夜色下山,吹響口哨兩短一長,便可喚踏云出來。

  屆時,你便騎著踏云回營,將消息告知秦時雨,讓她早做準備。”

  這般如同交代身后事的話,聽在陸七七耳朵里,猶如小刀在她身上割了數百刀,每一刀都冰涼刺骨,又滾燙入肺腑。

  她再也忍不住抽噎的聲音,帶著哭腔道,“你不會有事,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宋宴清安靜聽完她說話,才緩緩道,“七七,你是個好姑娘,今生未能娶你為妻,是我此生之憾,若有來生,我定當在奈河橋畔等你。”

  此話一出,陸七七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其中一顆掉在宋宴清的嘴里,都說淚水咸澀,可他卻只嘗到了一絲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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