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定下和親之人,皇帝便讓人選了一個黃道吉日,讓兩位新人盡快完婚。
事關兩國聯姻,即便皇帝不待見烏琪,面子上也得過得去。
韃靼使者則是想飛奔回草原,早些將烏琪這個燙手山芋扔在大晉。
離北王世子帶人闖進驛站那日,他午夜時分都不能忘懷。
兩個韃靼貴女,竟然被挑斷了手筋,武功盡失!
……
陸七七接到觀禮請帖的時候,已然到了五月初。
眼看著就入夏了,晝夜溫度也開始有了變化。
夜間。
陸七七帶著陸瑤在屋里吃冰鎮枇杷。
青黛看到滿桌的果皮,快步走到桌前,打開放枇杷的冰鑒。
如她所料,空空如也。
“姑娘,這么晚吃太多涼果,這肚子會難受的呀!”
青黛看著姐妹倆撐著的模樣,一臉著急又無可奈何。
陸七七擺擺手道,“這冰鎮枇杷就得早點吃完,一次吃爽了。
你也別著急上火,犯不著。
你家姑娘自個就是大夫,這點枇杷下肚,不要緊。”
五月的枇杷都是進貢的稀罕物,要知道這枇杷要到五月底,近六月才會出現在市集。
想到這,青黛道,“姑娘,世子待您真好.
這進貢的枇杷難得,他竟然能送來這么多。”
聽到這話,陸七七愣了一瞬。
她上一世生活的地方,國泰民安,加之地大物博,交通十分便利,想吃上新鮮枇杷十分容易。
即便是不當季的水果,也能吃上,故而沒有太大感覺。
如今幾顆枇杷都能讓人艷羨,想來宋宴清弄來這些枇杷,應該也費了不少力氣。
冰鑒里的枇杷難能可貴,送枇杷的那顆心才是千金難換。
思及此,陸七七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眼見著天色已深,陸七七便讓海棠領著陸瑤回屋休息。
青黛讓人撤走冰鑒,又清掃干凈桌面。
她替陸七七卸釵鬟的時候才道,“姑娘,韃靼公主大婚,您真的要去觀禮嗎?”
陸七七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反問,“為何不去?”
青黛跟在她身邊,多多少少也知道兩人其中恩怨,“婢子是怕韃靼人心思歹毒,會對您不利。”
如今烏琪尖銳的爪牙已斷,若是她再次動用香樓的人,無疑就是暴露在暗影衛面前。
這樣反倒能省去宋宴清不少事情。
可惜,烏琪不會那么蠢。
陸七七道,“她三番五次對我下狠手,如今她大婚我不去祝賀一番,豈不是錯過了給她添堵的機會。”
聞言,青黛似乎明白了什么,放下手里的玉簪子,便告退了。
大婚當日,陸七七跟著宣文英前去觀禮。
拜堂時,陸七七站在人群中,看到烏琪手腕的傷已經大好。
新娘送入洞房,新郎便在前院招待賓客。
陸七七則是趁機,找到了新房,看著周遭無人便直接推門而入。
芮辛看到陸七七的那張臉,立馬呵斥道,“誰讓你進屋的!”
烏琪聽到聲音,扔下手里的團扇,與陸七七四目相對。
她紅唇微啟,“康樂縣主只身前往,竟然不怕我暗藏埋伏?
這份膽量烏琪佩服!”
陸七七道,“你費盡力氣,特意讓人送來請帖,我若是不應邀約,豈不是辜負你一番心意?”
面對陸七七的冷嘲熱諷,烏琪像是充耳不聞,滿是恨意道,“別以為廢我武功,就能將我困在這宅院中。
只要我烏琪在世一日,便要與你不死不休!”
陸七七沒承想,烏琪送請帖竟然是為了放狠話,一時間有些無語。
正當她準備要離開時,卻聽到烏琪陰惻惻的聲音,“你難道不想知道,宋世子苦苦尋找的香樓在何處嗎?”
這話成功引起陸七七的注意,宋宴清尋找香樓多日,卻遲遲沒有進展,若是能在烏琪口中得知消息。
倒是能省去不少事情。
不過,她并不會天真地認為烏琪會好心告訴她。
“你有什么要求?”
烏琪露出得逞的笑意,“我要你自戕,只要你自戕,我便會把香樓具體位置,告訴你的心上人宋世子。”
陸七七看她那張臉,血紅的唇,慘白的臉,說話的時候愈顯猙獰。
她道,“烏琪你已經走火入魔,韃靼在大晉朝安插的眼線氣數已盡。
香樓的具體位置,早晚會找到。
你就只等著老死在這內宅中吧!”
說罷,她就推門走出新房,留下烏琪在屋里大聲喊叫。
陸七七沒想到烏琪會讓她自戕,若知道如此定然不會前來赴約。
茍微之調離翰林,茍德行在大理寺也不是什么好活。
在這樣的內宅中,茍夫人定然會好好讓烏琪站規矩,絕不會讓她好過。
只可惜,烏琪心中只有仇恨,根本還沒有看清自己走入窮巷。
婚宴上,宣文英找了半天,才找到陸七七,見到人便拉著她入席。
陳思琦離陸七七最近,見人走過來,冷嘲道,“某些人胡亂走動,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陸七七只當她在狗吠,壓根就不屑搭理她,不過該給的教訓也沒忘記。
趁著陳思琦不注意的空隙,在她碗里放了一只菜蟲進碗里,嚇得陳思琦差點從席上蹦起來。
陳思琦不敢在席面上大喊,怕引起眾位夫人的注目,只能怒瞪陸七七,將這啞巴虧吞下。
倒是坐在一旁的陳思儀,突然在席面上干嘔起來,引起席面上女眷的注意。
宣文英擔心道,“這是怎么了?”
大庭廣眾之下干嘔,在場的人都十分好奇,不少人都開始詢問起來。
丁婉月頭皮一緊,連忙解釋道,“小輩昨日夜里貪涼,應該是吃了涼食導致。
誤了各位夫人的雅致,實在是不好意思。”
茍夫人招待女席,自然得關心一二,“原是如此,要不請大夫前看問診吧?”
不過是句場面話,大婚之日大夫入府問診乃是大忌。
在場之人都是人精,并沒有跟著應和。
丁婉月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她笑著道,“不勞煩茍夫人,小女身體不適,便先行離席了。”
茍夫人說了兩句場面話,便讓人送丁婉月母女離席。
陸七七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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