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皇家林園時,女眷身上都被搜查過,確保身上沒有刀具、毒粉。
是以,沒人懷疑那幫貴女們,身上中了陸七七下的癢癢粉。
畢竟,誰也不知道陸七七有空間在手,能夠隨時隨地,從空間里取出東西。
不多時,管事宮女又走了回來,這一次她沒有遮掩地,湊到太后跟前說話。
管事宮女道,“回稟太后,各府女眷身上奇癢難忍,還都是些隱秘的地方。
這些女眷尚在閨中,太醫未能看到患處,琢磨不定,不好寫方子抓藥。”
即便是嫁做人婦的婦道人家,也斷然不能在太醫面前寬衣。
太后活了大半輩子,雖然沒有參加過宮斗,但也略知一二。
那些身上奇癢的貴女們,皆是在涼亭下刁難,陸七七姐妹倆的人。
不用多加思索,便能猜出這件事,必然有陸七七一份功勞。
只是,這丫頭做得隱蔽,竟然沒能讓旁人察覺,可算是有些本事。
太后看向陸七七道,“眼下回京城找藥婆,耽擱的時間太長。
既然康樂縣主會醫,又同是女子,便去給她們瞧瞧病癥吧。”
陸七七倒是沒有推辭,站起身輕聲回道,“是。”
說著,宋宴清便打算送她過去,沒成想被太后叫住,只能看著陸七七走出看臺。
太后看著他道,“這件事罪魁禍首就是你!
要不是你引得那幫貴女爭風吃醋,也不會有今日的事情!
你就老老實實給本宮在此呆著,免得那幫貴女看到你這身衣裳,又鬧出什么事情!”
太后看著兩人尚未成婚,就同新婚夫婦那般,穿著一匹布制成的衣服,著實讓人看不下去。
她沒想到自己的孫子,竟然還有如此孟浪的一天!
宋宴清不知道涼亭下的事,聽到太后的話愣了一瞬。
待他察覺到一絲不對,便開口詢問,“皇祖母,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身邊的宮女,將涼亭下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宋宴清。
他想到陸七七在涼亭回懟的話,對她的真性情,揚起嘴角。
另一邊,陸七七跟著管事宮女,再次路過庭院的花園。
七彎八拐后,兩人便抵達一間屋子。
“咚咚咚。”
管事宮女抬手敲響木門,里面傳出聲音,不多時門便從里面打開了。
“夫人,太后得知康樂縣主會醫,特將她請來為各位小姐看診。”
管事宮女一語,原本哭鬧聲不斷的屋里,頓時寂靜起來,好似落針可聞。
這怪異的一幕,在陸七七面前倒是見怪不怪。
開門的人,是林雪的母親,她并不知道涼亭下發生了什么事情。
聽到有女子看診,并不是太醫,心里自然是一百個愿意。
她熱絡地招呼兩人進屋。
兩人一前一后邁過門檻,走進里屋后,就看到臉上還掛著淚痕的眾人。
那錯愕的神情,以及不可置信的臉,陸七七這輩子都不能忘記。
不過她此刻神色自若,看起來十分有職業操守。
這幫貴女們,一個時辰不到,還在花園的涼亭下刁難陸七七姐妹倆。
如今竟然還要求陸七七,為她們看診,個個臉色像是炸煙花,五彩繽紛。
林夫人最著急女兒,在她看來姑娘家,想要嫁個好人家,必須得有個好皮囊。
要是因為身上的紅疹子,毀了姻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她第一時間便將林雪,按在桌邊坐下,“康樂縣主,勞煩你為小女醫治。”
陸七七坐下,淡笑道,“夫人客氣。”
林雪雖有不甘,可眼下卻不得不低頭,她身上實在是太癢了,恨不得想要將皮給剝下。
“伸手。”
林雪乖乖照做。
“脫衣。”
林雪聽到冰涼的兩個字,瞬間臉色變得漲紅,倒不是害羞,她這是被氣得紅了臉。
檢查身上的紅疹,是必須的一道流程,做戲得做圈套,不然傳出去,那便坐實了這藥是她下的了。
林夫人見林雪磨磨唧唧,讓人圍了一塊屏風,直接動手去剝她的衣服。
一邊剝一邊道,“女子最怕的就是破相,要是你身上留了疤,有你后悔!”
陸七七看著林雪吧嗒吧嗒掉著眼淚,在心里暗自腹誹:她又不是男子,好似占了她黃花大閨女的便宜一樣。
當她看到林雪背部的一片紅,分析著病情,“這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染上了什么蟲子。
開服藥喝下,再用藥渣熬水洗洗便好。”
陸七七開口胡編,林雪聽到此話,才松了一口氣。
很快,她就將屋里中了癢癢粉的姑娘,全都診治了一遍。
不得不說,看完這些人的薄背,要是她手邊有竹罐,指定得給她們拔火罐。
眾人接過方子,整理好衣衫,便出門離開皇家林園,回城抓藥。
林雪看到藥方上的藥材,徹底忍不住痛哭。
“娘,這都是苦藥,什么苦藥都往里加。
她哪里是為我們治病,分明是在報復我們!”
林夫人覺得她就是吃不了苦,無故找事,訓斥了幾句,向陸七七道了聲謝,便拖著人走了。
陸七七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這才發覺方才屋內,并沒有安陽縣主的身影。
春日宴被這一場鬧劇沖散,看臺下沒了觀眾,場上騎馬馳騁的公子哥,也覺得沒了意思,也統統打道回府。
陸七七跟著管事宮女,再次回到看臺,太后已經回宮。
只剩下宋宴清一人,還在看臺下等著她。
紫檀軟椅半靠著,在自然光下慵懶自得。
看見她的身影,宋宴清直起身做好,便讓管事宮女先退下了。
他道,“出了口惡氣,能否不與我計較了?”
陸七七聽到他討好的口吻,故作生氣,板著一張臉,“不能。”
“這幫鶯鶯燕燕,是你不安分守己招來,反倒是我給你堵了回去。”
宋宴清拉著她坐下,兩人中間隔著一張小矮桌,他伸著脖頸,往她的方向湊近。
“那你把我關起來吧,這樣就只有你一個人看了。”
聞言,陸七七再也繃不住,倏然笑出了聲。
她伸出手揪起他的臉頰,輕輕扯了扯,“誰教你這么沒皮沒臉?”
宋宴清暗自腹誹,‘要臉皮有什么用?媳婦兒沒了,我上哪找去!’
他道,“自然是你重要。”
陸七七本來就沒生他的氣,玩笑間心里那點淤堵也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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