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吧。”陳縱橫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淡淡叮囑道。
一旁的保鏢們面色凝重,不敢反抗,連忙鞠身點頭,鉆進了奔馳轎車內。
一輛輛奔馳轎車,形成一道車隊長龍,緩緩駛離了秋氏別墅。
而中間那輛邁巴赫轎車,則是車身側傾,有些吃力的駛離而去……
一路上,奔馳車隊緩緩行駛在街頭。
今日的街頭,似乎顯得蕭瑟清肅。
今天是公祭日,每個炎國百姓,心情都莫名復雜肅穆。
滬海市街頭,就連鳴笛喇叭聲,都變得安靜了許多。
陳縱橫坐在邁巴赫車內,眸光平靜深邃。
他緩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歐米茄手表上的時間。
一年前,陳縱橫被關押在地獄十八層。
無法參加公祭儀式。
而今,他既已出獄,那么…身為一個流淌著炎國血脈的戰士,他理應……參加公祭儀式!
幾分鐘后,奔馳車隊緩緩停在秋氏大廈門口。
“你先上去吧。”陳縱橫聲音冷漠,對秋伊人叮囑了一句,“若有事,打我電話。”
“我出去一下,中午回來。”他叼著煙,平靜淡然,鉆進了一輛奔馳轎車內。
而后,在秋伊人詫異錯愕的目光中……他駕駛著奔馳車,飛馳駛離而去……
……
一小時后。
江南武區,基地總部。
數萬名迷彩成員,正站在作戰基地操場前。
數萬人,姿勢挺拔,如一枚枚兵刃般,佇立當場。
它們,在等待著,公祭儀式的開始。
而,與此同時。
江南武區,基地外。
一輛黑色奔馳S600轎車,緩緩停在了基地數百米外的叢林中。
車門推開,陳縱橫面色平靜冷漠,緩緩跨出轎車。
他掐滅的煙蒂,踩滅。
而后,面色肅穆恭敬的整理衣衫,西裝領帶。
此刻,他要去參加,公祭儀式。
他緩緩走到了基地的防火電網墻前。
武區基地,是武事重地。
一般閑雜人等,不能入內。
陳縱橫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只能偷偷潛入。
他緩緩蹲下身子,“轟……!”一聲!
腳下的地面瞬間龜裂凹陷!
而后他整個人彈跳沖天而起!
身負千斤重的鉛塊,他竟還能…如此騰空飛躍而起!
這,簡直!
可見,他的身軀極限,是有多恐怖?!
“轟拉!”他直接飛躍過五米之高的電網防火墻,狠狠落在武區內的地面上。
起身,撣去黑衣西裝上的塵屑。
他的眸中,閃過一抹肅穆。
他就這么身著西裝,一步一步…朝著武區基地內走去。
此時,武區基地內,已經萬人如潮。
人海齊齊,如兵刃般,站立在基地前方。
陳縱橫,就這么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緩緩混進了迷彩人群之中。
四周,那群迷彩戰士們,雖然感覺怪異,但卻沒有人說什么。
今日,是公祭日。
這個身穿西裝的青年,可能是哪個廟堂的人物吧,所以身穿西裝,前來祭拜。
陳縱橫站在迷彩人群中,微微抬頭,看著數百米前方的公祭臺上。
屏幕上,一幕幕殘忍畫面,正在滾滾回放。
偉大的炎國子民,如今…一代又一代,已經從一頭年幼沉睡的獅子,漸漸復蘇,成為一頭滔天雄獅。東方欲曉,
莫道君行早。
踏遍青山人未老,
風景這邊獨好。
會昌城外高峰,
顛連直接東溟。
戰士指看南粵,
更加郁郁蔥蔥。
在場,每一位戰士,雙拳緊握,目光凝重!
上午,十點。
武區操場上,一陣遇難警報聲響起!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回蕩…整個天穹!
在場,數萬名戰士們,齊齊摘下貝雷帽。
齊齊握拳,而后…數萬人,齊齊低下頭。
靜肅,默哀。
數十米上空,那面迎風飄揚的紅旗,緩緩下降一半。
緬懷歷史。
而,與此同時。
相距數十公里外。
滬海市,城區中心。
同樣,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回蕩城市上空。
整片城市中,數千萬人口。
幾乎,齊齊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街道上,那些行人,紛紛停下腳步,駐足默哀。
街頭,紅綠燈前,一輛輛轎車…紛紛剎車,自覺的停下。
鳴笛,警示,哀悼。
整片滬海市,都陷入了哀悼中。
秋氏大廈,九十九層,總裁辦公室。
秋伊人停下手中工作。
她俏臉肅穆凝重,轉身…來到了落地窗前。
看著窗外,無盡的城市景色。
她,緩緩低下了頭。
默哀。
西風烈,
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
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而,與此同時。
黃浦江對岸。
遠星集團,大樓內。
郭家太子郭少澤,同樣也站起身來,眸光深邃的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江岸對面的陸家嘴。
他,并未低頭。
而是,緩緩點燃了一根雪茄。
聽著窗外城市上空,那一片鳴笛聲。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深邃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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