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思明搖頭:“南總,二十多天是最好的情況,沒有更低的了。”
“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或者,我們可以先用別人的軟件,這方面,你有渠道嗎?”我問出這個問題來,其實是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毛思明應該有認識同行能得到的。
見他還在思考,我又補充道:“哪怕我們不賺錢,也不能讓自己的業務停下來,我們要留住老客戶。”
毛思明這才說道:“有倒是有做這方面的,只能說,先用這種方法過渡一下,如你所說,這根本不賺錢,我可以聯系一下。”
朱子華其實并沒有親自打電話過來說不跟我合作之類的。
我估計,他也不好開這個口。
但他可能也在尋找可以拒絕我業務的理由。
下午,朱子華的電話還是過來了。
他有些生氣,問我:“南天,錢書潔去了深城,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我心一沉,看來應該是任然告訴他的。
錢書潔一再強調不要他知道,所以不可能是錢書潔透露出來的。
我還沒回答,他又急不可耐的埋怨:“你到底還是我的好兄弟么?錢書潔現在天天找著我鬧,還特么的天天找到我辦公室來……”
朱子華徹底的變了。
他已經不是我早幾年前認識的朱子華了。
也不是我幾個月前認識的朱子華。
自從遇到任然后,他就已經不再是他了。
我打斷了他的話:“我覺得錢書潔沒有什么錯,老朱,這件事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到底對不對得起錢書潔?老朱,你和任然的事我管不了,但我作為兄弟提醒你一句,不要圖一時的利益而不講道德,還把自己葬身于火海中。”
他一直對我說,他有分寸。
但好像他的分寸沒有底線。
朱子華冷笑道:“所以你也認為,我只是為了利益才和任然在一起的?”
“老朱,咱也不說別的,你和任然在一起后,資源是不是越來越多?如果任然不是個富太太,你還會和她在一起嗎?你還會把書潔丟到一邊,不管不顧的和任然混在一起?”
我知道朱子華是不可能聽進這些的。
索性我干脆把他惹惱了,這樣他就有理由不跟我合作了。
單單任然對他下的死命令,還不足以讓他直性的跟我開口。
他得有個理由。
他果然怒了,“南天,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把我當成一個為了利益而吃軟飯的男人?我朱子華沒有認識任然的時候,也是靠自己的雙手買了京城的房,老子是吃軟飯的人嗎?”
“老朱,你就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如果任然有一天被她老公發現,然后離婚,凈身出戶,你會要她嗎?”
朱子華沒有回答,明顯的遲疑了。
但很快,他就答道:“當然,我愛她。”
我呵的長笑了一聲:“你確定你愛她?”
“我不需要你相信。”
“我的兄弟,是不會做這種道德淪喪的事。”
“那就別做兄弟吧,南天,你說這些話,不就是你眼紅么?你現在想自立門戶,所以才故意這樣氣我?”他語氣越來越不善,“你現在有離開我的條件了,那就走你的,我沒意見。”
朱子華很聰明。
他順著桿往上爬,現在對我倒打一耙。
我沒話可說。
“南天,你已經把任然惹急了,我在她面前求了情,但效果不大。”他頓了頓,“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度過這危機。”
我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我抽了煙,嘆氣道:“老朱,我真不想和你反目成仇,要是你那邊能接得過我活來,我也絕不會找別人,而現在任然,肯定也給了你壓力,我希望以后我們的關系還能保持原樣,只是解除了這層利益關系后,或許我們的關系還更單純了吧。”
老朱在那頭沉默了。
遲遲不聽他開口。
或者,他也不想發展成這樣。
“老朱,我也不想多說,掛了吧,希望我們各自都能順利的走下去。”
朱子華終于說話了:“南天,你說得對,如果以后我們在業務上狹路相逢,大家也別反目成仇,兄弟一場,珍重。”
接著,他又補充道:“現在我這邊你的業務,正在做的我會完成后交付給你,但從今天開始,不要再給我訂單了。”
他很快掛了電話。
我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只能接受。
沒有任何怨言,除了他幫了我不少之外,還因為我太依賴他的技術了。
太依賴別人的最終結果就是,你根本就沒有自主能力,完全被別人控制。
這很沒有安全感。
所以我只能自我救贖,沒有其他出路。
毛思明很快給了我回應,他有朋友做數據修復,但價格并沒有比市場價低。
也就是說,為了這些老客戶,可能我們分文不賺。
但我不在意了,先把這些老客戶穩住,才是最重要的。
我打電話給潘旭試探他那邊的情況,但他好像并不知情。
這讓我松了口氣。
把業務方面的事情安排妥后,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我把央央留了下來,怎么看,她都已經不再是那個在舞吧倔強的女人了。
“南總,您找我有事?”她站在我旁邊,穿得越來越保守。
“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什么人?”
“她的名字叫朱小珠,有個小名,叫玉兒。”
央央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我知道,她肯定不會認識了。
我泄了氣,在她還未開口之前,就說道:“你不認識就算了,我也叫人著手去調查,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個人了。”
“這個名字我有點熟悉。”
我來了精神,又提醒著她:“你是說玉兒這個名字?她是經常出現在各種夜場,你對她熟悉不稀奇。”
“不,我是說朱小珠這個名字。”
“所以你可能見過她?”
我突然發現,我早就該問央央了。
“我應該是在哪里見過這個名字,朱自清的朱,珍珠的珠。”
我仿佛看到了巨大的希望:“對,就是這個名字!”
她眼神突然暗淡下來:“南總,你跟她,有什么關系?你確定要找她?”
“當然,我一個朋友托我找她,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叫王昆去打聽,所以如果你真知道,希望你告訴我。”
她抽了一口氣,面如死灰:“我其實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據我所知,已經不在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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