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你是說冷總的行蹤?”王昆腦袋還算清醒,“冷總昨天晚上去了京城,是坐飛機過去的。”
我一怔,的確真他媽的是天意。
我此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見她。
哪怕只見一面,只說幾句話,就足夠了。
“王昆,你找的人,都靠譜嗎?”
“放心,雖然錢貴一點,但專業性不用懷疑,人家都打包票了,他們能有十足的把握保護您家人。”
“這家公司,你一個人在,搞得定嗎?”我收了手機,轉頭問毛思明。
毛思明驚訝道,“怎么,你現在就要去?公司我是搞得定,但小晴我一個人可搞不定。”
“那就膽子大點,我相信你在回去之前,能把龍玉晴搞定的。”我叫司機停了車,松了安全帶,“思明,這邊就交給你了,等我修好了就趕過來。”
“南總……”毛思明顯然心里沒底。
不是業務沒底,是對龍玉晴的事沒底。
但他總要邁出那一步。
就像我,總也要邁出那一步一樣。
我在和王昆結束通話的那一刻,馬上就訂了去京城的機票。
一下飛機,馬不停蹄的就到了冷西的家。
但這里大門緊閉,根本就看不到冷西回來過的痕跡。
我打電話給王昆,王昆一口咬定,他查到了冷西坐高鐵的信息。
我實際已經沒有了耐心,但我不得不等。
冷西絕對不會讓我聯系她的。
她一旦知道我在京城,一旦知道我在這里等她,她一定不會回這里的。
并且,她馬上就會離開京城。
但我又不能離開這個房子旁,我得等到冷西。
我在旁邊的一家咖啡店坐了下來,就坐在朝冷西家的方向。
但等到了晚上,我已經續了五杯咖啡,還是沒有等到她的回來。
我又有些懷疑,王昆給我的信息錯了。
出了咖啡店,我在旁邊的角落里,坐在石頭上,抽了十來支煙。
在這期間,我又打電話給王昆,王昆告訴我,萬事都已經安排妥當。
“王昆,幫我轉告他們,不要驚動我家人,只需要暗中保護。”我不想因為這個事讓家人的生活受到影響。
終于在黑夜已經來臨了許久后,看到了冷西的身影。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緩緩的走到房子大門前。
她還沒發現我。
她當然也不知道,我在這里等了她足足八個小時。
在等她的期間,我連手機都不敢看,就那樣盯著她房子的大門。
她可能也察覺到了異樣,在她開大門的那一刻,突然轉過了頭。
她看到了我。
時間在那一刻定格了。
此時,我剛點了一根煙,還沒放進嘴里抽。
那支煙一直在燃燒,燒了三分之一,那煙灰也沒掉,就連著煙一起,像極了我現在的心情。
一半憂傷,一半高興。
我一步步的走向冷西。
冷西站在門口也沒動。
我不知道她此時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和我一樣,一半憂傷,一半高興?
就在我走到一半時,她突然反應過來,一下子就進了門。
但我到底腿長。
在她關門的那一刻,我剛好走到了門口,直接用手抵住門,低聲道:“別躲著我了,好嗎?”
“你怎么來了?”她眼里有欣喜,也有一絲害怕,“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自私?”
“我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今天就有人去我家,保護他們,我不信吳淑娟的本事有這么大,能夠越過我找的這些壯漢,去傷害他們。”
“你太天真了。”
冷西看了看手表,“你現在還有時間安全離開,趕緊走吧。”
她又欲關門。
我抓住她手腕,“小西!你力氣沒我大的,我只想見你,哪怕一會兒也好。”
冷西只能甩開我的手,我跟著她進了門。
“南天,你能不能別這么自私,這么幼稚?”冷西轉過身,看著我,“現在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吳淑娟的掌握之中,這你知道嗎?”
“我知道,但我剛剛說了,老家那邊我已經找人了,吳淑娟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冷西連連搖頭,低聲道,“可你知道吳淑娟那種人,什么不能做?萬一……”
我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小西,老趙說你從前是個果敢的人,現在為什么你總是什么都害怕?吳淑娟能做的,我們也能做!”
冷西不再吭聲。
我從身后抱住她,“沒有人能阻擋我們,別信我媽找的古婆,那些都是迷信,也別信吳淑娟的威脅,她沒有那么萬能,并不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冷西轉身看著我,嘆了口氣,“南天,你真的確定叔叔阿姨和南麗現在已經足夠安全?”
“真的,我找的就是專業的,他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就像吳淑娟給人錢可以做那些事一樣,我們給了足夠的錢,也可以讓別人保護我們。”
冷西的房間顯得很冷清。
除了她的行李凌亂的放在行李箱里以外,那些柜子上的灰,她都未來得及擦。
這并不像她。
也說明,她的心事很重很重。
這夜,我給南麗發了幾次信息,南麗都回我,家里一切平安。
我松了口氣。
但并不代表我放松了。
其實我的內心也很忐忑,要是真因為我見了冷西而讓家人受罪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但我忍不住的想和冷西在一起。
冷西這晚依偎在我懷里,我們談了很多很多,但我們什么也沒做。
“你明天就回去吧,我還是擔心叔叔阿姨和南麗,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我抽著煙,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實際我已經決定了天亮就走。
和冷西再見面,度過了一個夜晚,對于我來講已經足夠。
后面還有更多更多的良宵。
我不能太急。
雖然老家已經安頓好,但我心里其實還是有些發毛。
我摸著她還殘留著洗發水味道的頭發,問她,“你這么久都不見我,不想我么?”
“想,當然想。”她笑了笑,“可我知道不能。”
我拿出那枚戒指,“明天我去把這戒指修好,然后交到你手上,我就離開京城。”
她問,“為什么要修?我說過,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戒指是一段婚姻的開始,我希望它是完美的,但現在它缺了個角。”
我想說,它不太吉利,但還是沒說出口。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