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還未動心,潘旭又道,“南天,別的不說,在業務方面,你也知道以我的能力,后面的訂單肯定不會少,所以我們之間的合作,是長期的共贏,何樂不為?”
我不會同意。
就算他說破天,我都不會同意。
我找了個理由:“潘總,現在我們這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得找我的合伙人商量了再說。”
“你是說李威?”潘總不到黃河不死心,趕緊拿起電話,“這還不簡單?現在打電話給他問問不就成了?”
“潘總,我今天吃了你這頓飯,那我也會保證我一定會給你明確答復,明天吧,等我商量好了再給你答復。”
服務員又端了菜上來。
這菜上得真慢。
我不知道是什么菜,但這個菜一看食材就不簡單。
一共三盅。
潘旭僅看了一眼后,臉就變成了豬肝色。
“客人們,這是你們點的佛跳墻,你們的菜上齊了。”這服務員態度挺好。
他上了菜就急匆匆的走了。
留下了沉默的我們。
我在進來時,看到過這酒店貼的佛跳墻的海報,被稱為這家店的鎮店之寶。
說這道菜他們家最正宗,做法最繁雜,用時最多,每天只供應二十份,先到先得。
當然,也最貴。
具體價格我不知道,但看潘旭那臉色,就知道肯定不便宜。
我目光轉向央央。
她還淡定,用湯勺喝了一口后,享受道:“太好喝了,潘總,從前我只聽說過這佛跳墻很滋補,而且食材很多,很貴,沒想到今天托您的福,竟然真的嘗到了它的味道,太感謝了。”
央央說得很真誠。
讓我都誤以為,她是在真心感謝潘旭,而不是故意點了這三份最貴的菜讓潘旭出血。
潘旭笑得更難看。
可能今天他沒準備找別人來幫他墊背付錢,而是實實在在的從他腰包掏出去的。
“別這么客氣,好喝就多喝一點。”說著,他又對我說,“南天,你也喝,這玩意兒不能剩,其他菜不吃,但這菜可一定要吃完。”
央央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但她這波操作讓我突然有種爽感。
那種從前對潘旭的不滿,在今天央央讓他大出血后得到了釋放。
我只喝了幾勺。
央央也只喝了幾勺。
我們看著潘旭吃得狼吞虎咽又小心翼翼,生怕吃不進自己嘴里,又怕湯灑了。
等他吃完這道菜,飯局也結束了。
他忍著痛付了錢,我才看到,那佛跳墻的價格每盅上了千。
央央低頭抿嘴笑。
潘旭付了錢,抓了我的手,讓我回去好好想想。
“南天,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們出來都是為了賺錢,如果我們之前有什么不愉快的,不要太糾結,一切都要向錢看,過去的事情根本就不值錢。”
我點頭,“行,我會回去商量,明天給你信。”
回去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央央從剛剛來的后座轉移到了副駕駛室。
她一直不說話。
我還是忍不住對她說:“如果今天是我朋友,你這樣宰他,我會很不高興的。”
央央這才小聲回答:“他又不是你朋友。”
“你怎么知道不是?有些事情不能貿然判斷……”
“我說過我很會看人的,有些人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我不可思議的瞄了瞄她,又看向車前方,“那剛剛那服務員我看他撅了屁股,你覺得他今天會拉什么屎?”
“南先生,我看你不像是這么低俗的人。”
“那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你覺得去任天堂的,都是高雅的人嗎?”
她閉口不再吭聲了。
可能捅到了她的痛處。
但我又說得沒有錯,去任天堂的人,誰不是奔著這群女人去的?
而那些男人的心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半晌,央央才緩緩開口道:“是啊,我也是個低俗的人。”
她轉過頭,問我:“南先生,接下來,需要我做什么?是在你面前跳脫衣舞,還是讓我陪你今晚的八小時?”
我愣了愣。
她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我心里很不舒服,“都可以,就做你拿手的。”
這話可能是激怒了她,她倒吸一口氣,說道:“都很拿手,就看你需要哪樣?”
我不想再和她聊下去了。
把車開到任天堂,停下,讓她下車。
她看著外面的燈紅酒綠,“為什么把我拉到這里?”
“我不知道你家住哪里,應該就是這附近吧?”
“你剛剛還沒回答我,你需要哪樣?”她不下車,還在追問之前的話題。
我有點不耐煩了,“快下車回去吧,我什么都不需要。”
她搖頭:“我今天被房東趕出來了,在可可那里借住,但她要凌晨才下班。”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我那里可沒有你住的地兒。”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你到凌晨,我沒地方可去,而且,你付了錢,我理應屬于你。”
“我幫你找個酒店吧,你先住一晚,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我下了車,幫她開了車門,拉她下去。
附近的酒店好幾個,隨便找了一家就近的,就幫她開了個房。
我沒給央央去我家的機會。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盡早都會出事的。
就像沈清寧和我一樣。
那個屋子里,至今還殘留著沈清寧的味道,怎么都去不掉。
在前臺拿了鑰匙后,我就匆匆走了。
我怕她讓我陪她上去,怕我面對這么漂亮的女人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這和感情無關。
這是一個男人正常的反應。
車開到我租屋的樓下后,我在車里坐了很久。
把窗戶打開,外面吹著微風。
抽著煙,我又情不自禁的打開了冷西的朋友圈。
明明我的初戀是唐小櫻。
明明最適合做老婆的李芮。
明明剛剛坐在我車里的是央央。
明明那租屋里留著的氣味還是沈清寧的。
可我還是在想念冷西。
不是因為沒得到,而是因為不知從何時想,她早已經釘在我的心里。
那種感受很奇特。
沒有人能懂。
我翻動著她很久之前更新的朋友圈,整個世界好像都與我無關了。
許久,我收回手機,一條良杰的信息發了過來,“南天,我聽說,小西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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