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再一次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卻怎么也吞不下去了。
我“哦”了一聲,道:“那你晚兩天吧,等我過了這兩天,叫上李威和周佳怡給你送行。”
她歡快的笑道:“好啊,晚兩天,到時候我寫好了書,就給你寄過來,畢竟上面有你提供的素材呢。”
“好。”我點了點頭,說不出話來。
早飯吃完后沒多久,李威和周佳怡帶了他們做的叉燒肉帶過來。
一進門,李威就把我拉到陽臺上抽煙。
“還差八萬塊,今天能搞到?”李威問。
我也沒底。
但怎么都得拼一把老命。
不可能死在最后這幾萬塊上吧。
我點了煙,跟李威說:“幫我把之前所有的客戶資料整理出來,我一個個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還有回頭客的客戶。”
我知道這很難,因為做這一行,沒有需求你是不可能把他們整出需求來的。
這不像買一個消費品,讓客戶心動了人家或許就掏腰包。
“我自己也再理理,看能不能再向客戶預支這幾萬塊。”
這也很難,我在這一行做得并不久,客戶合作的次數不多,想要讓人家提前拿出這些錢來,幾乎不可能。
也只能像沈清寧說的,給自己打氣。
這天上午,我和李威在陽臺找出每一個做過的客戶,散客太多,很多一次性的,人家已經沒了需求,所以第一個環節,就剔除了好多合作過的客戶。
直到下午三點,我和李威也僅僅篩選出來幾個可能還有需求的客戶。
我看著那紙上未劃掉的,僅有的幾個客戶,陷入了沉思。
李威有點兒喪氣了。
但他還是不甘心,跟我一樣。
“媽的,我就不信了,這八萬塊把我們給卡住了。”李威說這話的時候,我眼睛停留在盧慧的名字上。
好久都沒聯系過她。
我懷疑她都把我忘了。
沒有猶豫,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萬幸,她接了。
“盧小姐,最近怎么樣?”
我其實很急,但又不知道從哪里開這個口。
“還行,最近我們公司的電腦很聽話,知道你是個大忙人,都沒有出過故障。”盧慧是個懂事的女人,“不過你突然給我打電話,肯定不是問我的近況吧?”
“什么都逃不過盧小姐的眼。”我再沒有猶豫,問,“盧小姐可能不知道,我急著錢用,所以在你這邊找找單做。”
“缺錢?不說別的,南工的人品我還是相信,你要是缺得不多,我可以借點給你急用。”
盧慧是個爽快人,但那不是我的本意。
我笑,“盧小姐,這個錢還真不能借,只能自己掙,還差八萬塊,你看有沒有能牽的線。”
這話剛說完,我猛然想到鄭謙。
“對了,上次那個鄭謙后來你接觸了嗎?”
“接觸了,挺熟了,他還介紹了兩個單意思了一下。”盧慧意識到了什么,趕緊又解釋道,“我可不是不跟你說這個事兒,他給我介紹的都是小單子,他的圈子我還沒能擠進去,所以這事我就沒跟你說了。”
盧慧那邊似乎沒什么希望了。
剩下的幾個,也無例外的都被pass掉。
四點,朱子華打了個電話過來。
第一句,他連寒暄都沒有,便直接問我:“南天,還差多少?”
“8萬。”我和李威都tm吸了一煙灰缸的煙頭了,這八萬塊還沒著落,“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行,等我消息。”
電話被朱子華掛了。
莫名其妙。
李威也沉著臉,問:“你沒跟老朱說,這錢不能借的?”
我搖頭,抽著悶煙,不知道朱子華整的哪出。
二十分鐘后,朱子華竟然又來了電話,“南天,任小姐說想見見你,保守估計,這八萬沒問題。”
我沒反應過來。
腦子里搜著姓任的女人,“哪個任小姐?”
“任然。”朱子華在那頭頓了頓,啞著聲道,“上次我們一起見的那個任然。”
想起來了。
孟喬介紹的那個任然。
把朱子華拉到了那個房間里,不知是強wen還是和朱子華兩廂情愿的任然。
我很不解:“你怎么跟她聯系上了?”
“上次我存了她的號。”朱子華似乎不相解釋,“我跟她說了很急,把地址發給你,她現在有時間。”
“朱子華,你得告訴我,你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朱子華笑了笑,“南天,你不相信我?我們做生意的,相互留下聯系方式不是很正常?這是我們一起見的客戶,我只是幫你聯系,怎么了?不行?”
他明顯不太高興了。
我不是不知道這個理。
但我怕朱子華和她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我不能毀了他。
為了這幾萬塊,不能把兄弟毀了。
“老朱,你老實告訴我,你和任然到底有沒有什么關系?”
“有關系啊,怎么沒關系?她是我朱子華的客戶,也是你南天的客戶,有問題嗎?”他音調都高了,開始激動起來,“來,你來告訴我,我和她什么關系?不就是那天喝了一點,不知道怎么就親了一口,這能證明什么嗎?”
“老朱……”
“你也別跟我廢話,南天,你要相信我,你就去見,你要不去見,那就代表你不相信我,地址我會發給你,你tm愛見不見!”
接著,電話里一陣忙音。
李威就在我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要不,還是去見見?你要不去見,可能和老朱兄弟都做不成了。”李威的話在理。
我應該相信老朱。
可我又沒法相信他。
他突然聯系上任然,任然又這么快答應有單給我,肯定不是那么簡單。
想到那天朱子華靠在房間的墻上,那如癡如醉的神情,很難讓我把他和任然撇開關系。
但我又必須去。
我不能壞了和老朱的感情。
離去見歐陽浩還有三個半小時,也沒有更多的選擇。
打車到朱子華給我的地址,是一個美容會所。
誠然,我一個男人進這種地方見一個女人是有點別扭。
但我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孟然在二樓做spa。
服務員把我帶進了一個按摩室,我看見一個女人趴在按摩床上。
蓋了一層毯子,露出了半塊雪白的背。
一個女按摩師很有節奏的正給她拍著肩。
手法很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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