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知道是誰。
他掛電話的那一瞬,我問他:“出了什么事?”
“程陽的事。”
一聽是程陽,我愣了一愣。
其他我不關心,只問朱子華:“你什么時候又和他聯系上了?”
朱子華眼里閃過慌亂。
“你怎么會知道他的消息?”
“廖斌,他剛剛打電話跟我說,我們有合作的關系。”
廖斌?我印象不深。
但隱約記得,他是和我們一個班。
“長得很矮,每天吊兒郎當的碰女生的胸,還記得嗎?”
其他不記得,這個我記得。
他還碰過我們英語女老師的胸。
“現在在虹市一家公司做經理,程陽最近到他們公司上班。”朱子華看向我,“你怎么不問程陽出了什么事?”
我疑惑道:“他出什么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這說明你還沒放下。”
朱子華自以為很了解我。
實際在我心里,除了那段回憶帶給我的不適,什么都沒有了。
“不是沒放下,而是不想提。”
“程陽被人打了,傷得很重,聽說頭部重創,現在還在昏迷狀態,恐怕要在醫院待一陣子。”朱子華說看了看我,小聲又道,“一起受傷的,還有唐小櫻。”
我心里還是震了震,但什么都沒問,什么都沒說。
朱子華主動解釋:“據說是唐小櫻老公找人打的,但具體我們也不知,只是猜測。”
“廖斌跟你講這個,是幾個意思?”
“他倒沒什么意思,只是知道我們大學和程陽關系挺好……”
“你沒跟他們說,程陽早已不是我們的兄弟?他只是一個搶兄弟女朋友的敗類?”
朱子華點頭:“當然,我一直認為是,不過他現在過得也不好。”
“你這是同情他?”
“不是同情,是就事論事。”
我睨眼瞧著朱子華,不屑道:“你什么時候變成一個老好人了?”
朱子華不說話了。
良久,我嘲笑道:“他們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連死都想一起死。”
“有消息說,是唐小櫻老公的杰作,他是當地人,有一定的社會關系,程陽多次去找唐小櫻,所以他們也是活該。”
我心里竟然莫名愉爽,點了一支煙道:“他死性不改,沒打死算好了。”
朱子華也跟著點了一根:“別看唐小櫻的老公文質彬彬,很可能有暴力傾向。”
“那不是很好?總要有人來治她。”
朱子華自顧自說,“所以程陽才一次又一次找到唐小櫻,要唐小櫻離開那男人,可唐小櫻不肯。”
“老朱,還是別說他了,無關的事情,我真的不想聽。”
朱子華點頭:“我是覺得你已經走出來了,所以才跟你說,其實我也不想關心他們的事。”
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事?”我問。
“其實那次同學聚會后不久,程陽找過我。”
“找你做什么?”
“他說他振作不起來,想離開虹市,問我京城有沒有他做的工作。”朱子華小心翼翼的,生怕觸碰到我的雷區。
但他又很大膽,句句不離程陽和唐小櫻。
也許他在試探,試探這兩個人,還是不是我的心病。
“他可真夠不要臉的。”
“他別無去處,沒什么朋友,問到我也是正常,我跟他說,可以去京城,找份工作不難,但他問了后,就沒了下文。”朱子華抽煙比我慢,我都抽了一根,他才吸了幾口,“可能他后來發現唐小櫻被家暴了,才沒有了去京城的念頭。”
此時我們在酒店門口已經站了很久。
我不想再聽,我問:“書潔不在酒店吧?要不我們去喝兩杯?”
朱子華打電話給錢書潔,果然她跟沈清寧出去了。
“沈清寧帶她去海邊公園吹風了。”
我們找了一間小酒館。
這是為數不多的,下午能喝酒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么,我喝了幾杯,就感覺已經醉了。
朱子華跟我聊了很多。
好像都沒有重點。
我一直在想象唐小櫻和程陽一起躺在醫院的場面,是多么壯觀。
等錢書潔和沈清寧回來后,已經四點多了。
我被沈清寧從小酒館扶著回出租屋。
其實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但我無心工作。
喝了酒后,就更加沒有心思了。
沈清寧幫我把鞋脫了。
“怎么大白天的去喝酒?”
沈清寧耳邊的碎發垂下來,今天她很有女人味。
我胃里沒什么不舒服,也很清醒。
之所以說是醉了,只是因為自己心里難受,所以一路身體晃動,顛簸得厲害。
仿佛這樣,才能把心中的郁悶抖顛簸出來。
我沒回答沈清寧的話。
什么話都不想說。
手心又開始疼痛,我忍著痛,閉上眼。
沒有回憶,腦子一片空白。
接著,又慢慢出現了冷西的臉,她緩緩開口道:“喝點蜂蜜水。”
我打了個顫,一睜眼,赫然發現是沈清寧。
有點兒失望。
把蜂蜜水喝個精光后,我就把眼睛閉上養神。
但我沒有睡著,腦子里亂如麻。
等睜開眼,我還發現她坐在我旁邊,正對著電腦打字。
她打字的速度不快,但表情認真。
只是臉微微泛紅。
好不容易她手停下來,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向我。
“你醒了?還難受嗎?”
“舒服多了。”
我本來就沒醉。
醉的只是我的內心。
她臉卻更紅了。
然后關上電腦,突然說:“我也去休息了,有點累。”
起初我以為她是因為什么感到羞澀,直到她站起來打了個趨,我才知道,是我想歪了。
我趕緊起身,扶住問她:“怎么了?”
“有點不舒服。”
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冰涼。
這個天氣并不是很冷,而她身上的穿著厚度也很正常。
摸了摸她的額頭,竟然又有些發燙。
我趕緊扶她進了房間,“你躺著別動,我去拿溫度計。”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體溫38.5,在低燒和高燒的臨界點上。
“怎么回事?”已經第二次了。
“今天去海邊轉了轉,風太大了,可能又受了涼。”
“那也不會動不動就發燒。”
沈清寧還笑得出:“我做了手術過后,身體一直很虛弱,動不動就發燒,已經是常態,我已經習慣了。”
“做什么手術,讓人虛弱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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