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在陽臺抽著煙的我和李威大驚。
兩個女人要聊天。
要么是男人。
要么是物質。
周佳怡和冷西的物質肯定不在一個頻道上。
所以很大程度上,他們聊的是男人。
李威吐了一口煙,緩緩說:“南天,你最近是不是走桃花運?”
我也不耐煩的吐了一口:“別亂說,兩個都跟我沒關系。”
李威很懂的樣子:“我看不是。”
“一個好朋友,一個同事,你想太多。”
“呵,我想太多?你看里面那兩個女人,哪個人的臉上沒寫著,對你南天有意思?”
我看著那兩個女人,她們開始了聊天。
而我,陷入了沉思。
她們兩個一邊笑,一邊朝我這邊偶爾看過來。
我心里有點虛。
這兩個妮子絕對提到了我。
但也沒敢靠近,只能在陽臺上佯裝鎮定。
好不容易看周佳怡起身,說:“我要去看看我燉的羊肉了,姐姐你也去把你拿手菜做了吧?”
冷西起身:“行,妹妹你等著。”
我看冷西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又想到她說她的拿手菜名字,就感覺有點玄。
很奇怪的是,我潛意識里是不想她輸給周佳怡的。
我丟了煙頭,也跟著進了廚房。
冷西陣仗挺大。
挽上衣袖,又圍了圍裙。
全身散發著賢妻良母的氣息。
見我也躋身進來,問我:“你來做什么?”
“我來看你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她在李威提回的那一包東西里面翻找。
“你會做飯?”她淡然問,“會做西紅柿炒蛋嗎?”
我點頭:“會。”
好不容易找到了番茄,雞蛋又沒有。
我指了指小冰箱:“里面應該有雞蛋的。”
冷西不太像會做飯的,看她找個東西已經手忙腳亂了。
“幫我切一切西紅柿吧。”她遞了兩個西紅柿給我,“是不是要先把皮削了?”
她在征詢我的意見?
我怎么知道?
見我也一臉懵逼,她想了想,跑出了廚房。
我以為她是要去問問周佳怡,但并沒有。
她把手機拿了過來。
接著開了某音。
“不是說,西紅柿炒蛋是你的拿手菜?”我實在忍不住問她,“怎么還需要查?”
她嘴硬得很:“我主要看我的技術需不需要改良,活到老學到老,總要進步不是?”
“……”
我竟無言以對。
我拿著番茄也不知如何下手:“那這番茄,到底要不要削皮?”
“你不會?”
“我……不太會……”
“算了,你出去吧,別幫我倒忙。”說著,她把我推出了廚房。
周佳怡見我出來,問我:“南主管,姐姐需要我幫忙嗎?”
我搖頭:“她有分寸。”
等了半個小時,冷西的西紅柿炒雞蛋終于出爐了。
我已經能想象這道菜的樣子了。
不是糊就是沒熟。
冷西端上來,笑嘻嘻道:“看看我的西紅柿炒蛋,還有一個湯,正在煮。”
菜放在桌上時,我不敢看。
李威卻發出驚訝的聲音:“哇,冷西,你這菜炒得不錯啊,光看這顏色,都不能難吃。”
周佳怡也笑著夸獎:“姐姐,你能把這么簡單的菜炒得這么好看,真是有天分呢。”
我這才敢看冷西的西紅柿炒雞蛋。
顏色果然好看。
西紅柿炒得很軟爛,雞蛋也碎得很均勻。
還灑了幾顆青郁的蔥。
更重要的,她似乎還學了擺盤,不知道什么時候整了西蘭花擺在一旁。
我真是小看了她。
她很是得意:“說了是我的拿手,不是白說的。”
等她的西紅柿雞蛋湯端上來時,周佳怡的羊肉也燉好了。
李威似乎忘了今天是他分手的日子。
僅僅幾個小時,就把柳珍拋向了九霄。
我也沒再提。
幾個人把菜吃得干干凈凈。
就連冷西的西紅柿雞蛋湯也被喝光。
冷西說不上扳贏這一局,但也沒輸。
我們一致認為,都很好吃。
飯后,周佳怡很快就上去了。
此時外面天已黑。
冷西還沉浸在自己的廚藝當中。
相當滿意。
“我也得走了。”她站起來,對我和李威說,“今天我很高興。”
我說:“再坐會兒吧,回去也是閑著。”
她拿了外套:“最近事情很多,偶爾放松下雖然很舒服,不過一旦松懈了,就讓自己變懶了。”
李威道:“冷西,你這個身份的人,不應該都交給手下做嗎?凡事不要太親力親為,我看老板們都是喝喝茶就可以的。”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而且我才剛接手,很多都要自己親自做了,才熟悉這些流程,才能明白這些事情的難度。”
冷西直接往門口走。
看樣子是非走不可了。
我也拿了羽絨服,一邊穿一邊說:“那我送你。”
李威當然沒跟過來。
他負責洗碗。
這點他還是很有眼力勁兒。
我們一路也無話,但我還是很小心的扶著她。
“還痛嗎?”電梯快到時,我才開口打破這份寧靜。
“還行,去醫院處理了后,基本就不會疼了。”
“所以,專業的事還得專業的人來做。”
冷西點頭,問我:“叔叔怎么樣了?去做手術了嗎?”
“做了,我舅舅陪著去的,還在醫院里,醫生說很成功,狀態也不錯,以后就是好好養病了。”
冷西高興的點頭:“那就好,回家就趁這個機會,把傷養好,也該退休在家休息了。”
“嗯,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
快過年了,深城似乎沒有這過年前的氣氛。
不過天氣還算冷。
“你和老趙,要回京城過年,還是留在深城過年?”我沒由頭的問了這個問題。
但我其實也是想知道。
冷西愣了一愣,隨即答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哪里都是一個人。”
她說這話時,是有點黯然的。
雖然她極力的想表現出輕松的表情。
我扶著她的手緊了一緊。
她叫起來:“你干嘛?”
我啞然失笑:“對不起。”
“怎么,我說我一個人過年,你可憐我了?”她笑起來,整齊的牙齒在不明不暗的燈光下顯得很白。
“如果你在深城過年,我就陪你提前過了才回老家。”
我說的話是經過我認真思考的。
沒有任何的開玩笑。
現在的她,除了老趙,似乎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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