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著點頭:“能。”
以羅德國的人脈,他肯定能通過別人找到處理的方法,但他沒有直接那樣做。
反倒是問我能不能處理。
很明顯,他這是在給我個機會。
所以我是萬萬不能說不能的。
就是硬著頭皮,都要把這事搞下來。
而且還必須想方設法要把它處理完美。
散會后,我看著電腦屏幕有點迷茫。
只能先在論壇上查一查有沒有人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部門的座機也響個不停,幾乎都是在問,電腦什么時候可以用。
王昆無奈的看向我:“南主管,怎么搞?”
“就說正在處理。”我有點不耐煩。
是很煩躁。
周佳怡作為一個新人,倒表現得不錯,安撫能力也強,語言又輕緩,給人不急不躁的感覺。
讓對方放寬了心。
楊小鵬走過來,比王昆淡定得多:“南主管,我以前有聽說過這種,要不直接在網上找一個專業一點的人來處理。”
“我剛剛已經查過了,會處理的公司很多,但很貴。”
我靠在椅子上,“我覺得公司不會拿這么一大筆錢出來,嚴格來說,這是我們部門的問題,網絡安全上沒有防好,讓病毒有了可乘之機。”
楊小鵬點頭,嘆了口氣:“那就是說,只能我們來承擔這個事情了?”
“至少我們先試試再說吧,實在不行再去找羅經理商量。”
我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給潘旭打個電話問問。
即便我很不想這么快找他的,但現在我只能想到的就是潘旭。
至少他在我印象中,是路子比較寬的人了。
如果他找得到人,再看在我們合作的面上,說不定會在價格上降一點。
當然,這種概率不高。
不偏不倚,潘旭電話打不通。
初步估計,昨天晚上過于勞累,這會兒還未緩過來。
但這事太著急,已經等不起了。
楊小鵬也跟著上了火,一改他往日的穩重型:“那要實在不行就讓羅經理處理這個事吧,這事拖下去也不行。”
“容我再想想。”
說起羅德國,就想起了人脈。
人脈誰都有,只是廣和窄。
很明顯,我是屬于第二種,但我也有我的圈子,我圈子里的人,可大都是實實在在的大學生。
而且都是關于電腦方面的專業人士。
想到這里,我在群里試探著問了一問,看誰對這方面了解。
很快,群里有人就說,朱子華不是在做這個嘛?
朱子華?我們睡一個宿舍的兄弟?
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給遠在北京的朱子華打了個電話。
其實我不知道他現在具體在做什么,因為大學畢業各奔東西后,就基本沒聯系過。
不過他也從來沒有換過手機號。
同學情最純真。
但也最容易忘。
哪怕是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天各一方后,總歸還是沒有那么熟絡了。
朱子華接起電話,連連喂了兩聲。
像是很忙。
我突然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南天,你啞了?”朱子華說話還是這么有意思,“這么久沒跟我打電話,今天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快過年了,先預祝你新年快樂。”
“得了吧,怎么不預祝我八十大壽,壽比南山?”
他在那邊捂住話筒,像是在跟誰說話。
很快,又把重心轉到我這邊。
“說吧,什么事兒?我現在剛好忙完。”
“我向你打聽一個事。”
“你說。”
“我公司的電腦集體中了病毒,有沒有辦法提取電腦里的數據?就是個人電腦里的一些文件。”
“發個圖過來看看,得看中了什么毒,有些病毒是不會破壞底層數據,所以很有可能能恢復。”他似乎比較了解。
我暗喜,說:“太好了,這么說我真是沒找錯人。”
“南天,你找我的時機剛剛好,最近我才開始接觸做這個業務。”
頓了頓,他又問,“你小子在深城那邊混得還可以吧?”
我自嘲道:“可以啊,混口飯吃,反正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個修電腦的。”
朱子華大笑:“瞎jb說,南天,你以前大學可是我們宿舍里成績最好的,四級第一個過,我記得那時候還請我們吃了砂鍋米線。”
我笑了笑:“子華,這事我們先放一邊,慢慢敘,我現在挺急的。”
朱子華想了想:“南天,我過來肯定是來不及的,要不我讓我一朋友過來看看,他現在剛好在州城出差,離深城還算比較近。”
“必須要到現場才能做?”
“如果你們只有幾個或都一臺電腦的數據中毒,當然可以發數據過來,但你們是公司所有的電腦都中標,發數據過來,恐怕還是有點難。”
我為難著。
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錢。
如果他朋友過來,肯定價格不一般貴。
我笑道:“子華,這件事情公司歸為我們部門的問題,所以責任是我來承擔的。”
朱子華笑:“不可能吧,哪有這種公司?這病毒想防是防不住的。”
“防不住也是因為有安全漏洞,你看能不能想點其他的辦法,成本低一點的。”
聽朱子華沒吭聲,我趁機又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一個月就那么一點工資,不然也不可能麻煩你……”
“你說啥呢?怎么這么見外呢?當初是誰……誰在我困難的時候天天給我打飯回來,讓我度過艱難時期的?”
朱子華還提起當初,說明他對我還有當初的學生情。
大二時,他媽媽生了一場病,他硬著頭皮借了一些錢回家,也不再接收家里的生活費。
本以為他能在周末的時候找點兼職什么的,結果兼職沒找到,反而被騙了幾百塊。
他心灰意冷的回到宿舍,不愛說話了。
起初我們還以為他是因為被騙,受到了打擊,或者是因為擔心他媽媽的病。
總之,他兩天都窩在宿舍,飯也不吃,跟個神仙一樣。
那天晚上我們買了燒烤在宿舍,叫他下床一起吃,他搖頭,說不餓。
說得十分硬氣。
我們也不再為難,徑直開吃起來。
誰知道,就我們安靜的在喝酒時,有那么一瞬間,我聽到了他的吞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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