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周穎想問問他真的沒事嗎？
因為她覺得他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但她對上顧修然的眼神，只好忍住，“我想說的是，注意安全。”
顧修然關上車門，見她的車走遠了，他才打給趙堯：“你在醫院？”
“我現在過來找你。”他蹙眉，忍著心口那不適的感覺。
剛才，他其實是害怕被周穎發現，他才故意裝作有了一些情緒的樣子。
......
醫院。
趙堯給他做完簡單的檢查，面色凝重道，“按目前這個狀況來看，不是很樂觀，我說你能不能別作死了？”
“工作放一放，好好生活，賺那么多錢，有命花么你。”趙堯不悅的說著，“依我看啊，那個徐老把你股份奪走了，我覺得是好事，至少你不要再忙的連命都不要了。”
“我麻煩你啊，把自己當成個病人，你可不是正常人。”
趙堯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想訓他幾句。
當初做手術的時候，如果顧修然不玩命的工作，就能恢復好。
可他呢......
非要作死。
不僅是玩命工作，還為了周穎，說跳樓就跳樓了。
這哪里是一個心臟病患者可以做的事？
顧修然聽著他數年來都一樣的說辭，也不惱，“你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去年你也說，我活不過兩年了。”
“你以為我在嚇唬你啊？你自己沒感覺嗎？”趙堯不客氣的道，“你就沒感覺到不對勁？每天早上，不怕自己醒不來？”
顧修然：......
今早，還真有一點，恍惚中醒不來的感覺。
要不是周穎被嚇得手足無措，他可能昏昏沉沉就不醒了。
趙堯見他蹙眉深思，知道他肯定是有所感覺了。
趙堯嘆氣，“反正我作為你的醫生，又作為你的朋友，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該做的，我也都做了，剩下的，還是得看你自己。”
“嗯。”
“行了，知道你不想聽這些，我也不說了，說點你感興趣的。”趙堯把雙手環抱于胸前，“你說舒雅是在米蘭生的孩子，但我讓朋友查了所有的醫院，都沒有查到記錄，這說明，她撒謊了。”
顧修然聞言，皺起眉頭。
“但有趣的是，我查到了一件事，原來周穎當時生的是雙胞胎，一兒一女，但女孩當時說是生下來就沒了呼吸，只剩下男孩。”
顧修然的心口一窒。
“沒了？”他的手指有些顫。
顧修然感覺呼吸都好像停滯了一瞬，失去女兒，那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趙堯：“女兒沒活下來，這事對她打擊太挺大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都不愿意見到那個男孩，導致男孩也差點......”
他說著，見顧修然臉色不太對，“你怎么了？”
“沒什么。”
“你這表情那么奇怪，不會，那兩個孩子是你的吧？”趙堯猜測。
見顧修然沉默，趙堯的心里已經有了結果。
那瞬間，他就不好再說下去了。
趙堯嘆氣，“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趙堯拍拍他的肩膀，“至于樂樂，我覺得，你還是去問一下舒雅，讓她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會不會當初你做的這個親子鑒定是假的呢？你就沒懷疑過嗎？”
顧修然臉色微沉，“剩下的我再處理吧。”
顧修然的心情很沉重。
尤其是想到周穎的笑臉，他很難想象，她在異國他鄉生下孩子，還要面臨失去孩子的痛苦，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