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死算了。
她熬著，可越來越難受。
這種感覺，讓向來愛干凈的顧翩翩，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那個......”
她開口，“你，你幫我去問護士要一套衣服。”
“嗯？你在跟我說話？”
“......”
顧翩翩氣的胸口疼。
她要有力氣，能跳起來給他兩腳。
可惜了。
她現在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顧翩翩只得能屈能伸的說，“幫我找護士拿一套干凈的衣服，謝謝。”
“原來你會求人啊。”他挑眉，眼底掠過笑意。
沈慕白起身，走去外面，一小會就拿了衣服回來，還叫了個護士來幫她換。
護士說，“換了也是一樣的，一會出汗又濕了，我這給你準備了幾塊毛巾墊一墊，一會濕了，你就讓你男朋友給你換一個干凈的。”
護士這么說著，顧翩翩和沈慕白都有些不自在。
顧翩翩：“你看錯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是仇人。”
護士笑了起來，“仇人還能這么照顧你，看來是相愛相殺啊。”
顧翩翩：......
護士姐姐的言情小說看多了吧。
就如護士所言，一會的功夫，衣服又濕了。
她想要自己墊一塊毛巾，可手上又扎著針呢。
“我來吧。”
沈慕白拿起毛巾。
“不要，你離我遠點。”
“確定？”
“......”
顧翩翩無奈。
想起剛才那難受的感覺，她忍一忍，微微側過身，任由沈慕白把毛巾墊到她后背上。
他的手從衣服的下擺伸進去。
大概是感覺到了涼意，顧翩翩的身子一動，就碰到了他的手。
兩人皆是一怔。
沈慕白趕緊把毛巾墊好，抽出手來時，手上好像還殘留了溫熱且軟嫩的觸感。
他繃著下頜，繼續坐在那，看了會手機。
這一次，顧翩翩舒服多了，也沉沉的睡著了。
她大概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眼角含著淚。
沈慕白把被子拉好，凝著她的淚水，想起了五年前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他到顧氏，去搜走所有要調查的資料。
就在顧氏的大門處，她氣喘吁吁的跑來。
顧翩翩紅著眼問，“一直以來，你都在利用我，是嗎？”
他沒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的確是特招人才。
是專門調查經濟犯罪的。
顧氏有很多的賬目都不清楚，他有責任調查清楚。
顧翩翩走上前來揪住他的衣領，“沈慕白，所以一切都是假的，是嗎！你來我身邊，就是為了利用我，你的那些關心，也都是為了得到我的信任，好拿走我這里存放的鑰匙。”
她的眼眶猩紅，在松開他時，咬牙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那之后，他們就再也正式見過面了。
雖然沒見過，但她的情況，沈慕白多少有點了解。
當初那個炙手可熱的大名模，如今拍什么都要看臉色。
偏偏她又犟，又軸，死都要在演戲這條路上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