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而且這種藥不好買,我的意思是,得有一定經濟實力的人才吃得起的進口藥,所以你在國內找不到。”
周穎:......
“這藥,不是你的吧?”
“不是。”周穎掛了電話,心情很是沉重。
“那就行,以為我的金主得病了,那我可要損失一個億。”
對方開著玩笑,周穎卻笑不出來。
她掛了電話,讓司機改道去醫院。
她來到醫院,找趙堯。
趙堯正好下班,在醫院門口看見她,本想打個招呼叫聲弟妹。
可一想到周穎之前那排斥的樣子,他只好說,“周小姐,這么巧。”
“不巧,我來找你的。”
“找我?”趙堯挑眉,感覺不太妙,故意看了眼手表,“哎呦,那真不巧,還有美女在等我,我總不能讓人家一直等我吧。”
“改天,改天我請你吃飯,行嗎,我先走了啊。”
趙堯說著,就想開溜。
周穎幾步走上去,擋住他的路。
“顧修然為什么要吃心臟病的藥?”
趙堯一愣,幾乎是下意識反應的問,“你怎么知道?”
他這么一說,周穎的心咯噔一下往下沉。
他真的在吃這種藥。
她心弦繃著,“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趙堯遲疑,猶豫。
他答應過顧修然不說的。
可是,他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小子為了周穎,真是什么要命的事都可以做。
卻半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不說。
趙堯嘆氣,“行吧,找個地方坐下來談。”
......
醫院附近的咖啡廳。
彼此都沉默了好久。
趙堯才嘆氣,“其實我是在紐約認識的顧修然,那時候我是他的主治醫生。”
周穎的心弦繃著,“你是說,五年前?”
“對,我記得那時候,他在國內好像犯了事,被限制出行,但他通過一些渠道去了紐約,當時,他并不是去看病,而是送他奶奶來紐約治病。”
“我的老師跟顧光全是故友,我老師安排顧老太太入院,當時顧修然的奶奶狀況已經很不好了,老人家好像也沒什么求生的意識,一直念著顧沁。”
周穎聽著,手指收緊,心里如刀扎。
這次再見顧家人,她沒有問起奶奶,就是怕聽見奶奶已經不在的消息。
這件事,雖然她心里有數,早就猜到奶奶可能已經不在了,但聽人提起,確定了,心里總是會很難受。
趙堯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老太太到了紐約,沒幾天,人就不行了,顧修然也倒下了,起初只以為他是太累了,后來一查,他有很嚴重的心臟問題,必須做手術。”
“這個手術,成功的幾率很小,我當時也不能保證,能救活他。”
“手術需要直系親屬簽字,我知道他結婚了,問了很多次,讓他太太過來簽字,但他都沒有說話,直到后來,他帶來了那個女人。”
趙堯:“我不知道你跟他到底有什么恩怨,我只知道,他當時急著要跟你離婚,一是怕你知道,二是怕萬一他死在手術臺上,顧家的財產,以及他深陷的官司,會全都被人處理,而你將會一分錢都拿不到,所以他必須在手術前,讓律師把財產全部劃分好。”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一下,在你們離婚后的第三個月,法院是不是已經凍結了顧氏的資產,假設,當時你們沒離婚,你名下的資產,你的公司,包括現在的林氏,會不會一并受到牽連?”
周穎:“你的意思是,他當時急著跟我離婚,劃清一切,是為了保護我的資產?”
“算是吧,另一層是他真的急需要舒雅為他簽字,做手術。”
趙堯嘆氣,“后來,他恢復好了,回國之后,就被抓了,判了三年,這事,你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