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他就要離婚,要馬上跟她了斷所有的關系。
不僅如此,他還能馬上跟另一個女人開始新的生活。
當初她也是對婚姻對人生都產生了懷疑,所以才離開的。
過去說的山盟海誓,明明猶在耳邊,他對她的好,他的照顧,他的溫柔,卻在一秒之間,全都沒了。
她有時候甚至都覺得,顧修然壓根就沒有愛過她的。
否則,他怎么能輕易就放下了?
那些日子,要不是有安安和林瑾成的陪伴,她可能也走不出來。
周穎將她抱住,拍了拍她的背。
“軟軟,堅強點,都會好起來的,再痛的感覺,還有眼前你覺得過不去的坎,都會過去的,相信我。”
她輕拍著軟軟的背,明顯能感覺到軟軟的身子從僵硬抗拒的姿態,一點點放松下來,直到她抱住周穎,哭了出來。
周穎陪著她待了好一會兒。
按軟軟這個狀態,短時間也不可能好起來。
但她今天能有回應,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阮母說,無論他們怎么跟阮軟說話。
罵也好,哄也罷,阮軟都不會回應他們。
周穎陪著軟軟,直到她睡著了,周穎才打算離開。
她一出臥室,阮母見女兒終于睡覺了,松了一口氣,眼眶濕/潤的道謝,“周小姐,真的太謝謝你了。”
“不必,我跟軟軟也是朋友,這沒什么好謝的。”
“我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阮母遲疑。
“你說。”
“阮軟也就能跟你說上話,家里的親戚,她姐姐,回來勸她,她都不理會,你以后能不能經常來陪陪她,開導開導她?”
周穎點頭,“沒問題,我會經常來的。”
她說著,又叮囑了阮母一些事情,讓他們盡量不要去刺激軟軟。
周穎下樓,準備離開。
可到了客廳,卻聽見顧修然的聲音。
她循聲看去,正好他也抬眸看來。
周穎一愣,見他正在跟阮父聊著事情。
阮父見她下來,也起身走上來,“顧太太,你能來開導軟軟,我真的太感謝你了。”
他一時嘴快,稱呼周穎為顧太太。
阮母趕緊咳了一聲,沖他擠眉,使了使眼色做提醒。
阮父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周穎早就不是顧太太了。
周穎和顧修然都有些尷尬。
阮父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周小姐,我一時忘了。”
“沒關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軟軟。”她說著,便往外走。
顧修然趕緊快步追上,“等一下。”
他趕出來,幾步走到她面前,擋住去路。
周穎看向他,視線落在他的頭發上,想起了那張釋放證明。
因為錄音,他被判了三年多。
他應該很恨她才對吧?
在他一次次讓她相信他一次的時候,卻爆出了那段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