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然的聲音有點沮喪,“死了也沒人在乎,我上來的時候,你不都走了。”
周穎心口一顫,有些愧疚。
再抬眸看他眼中落寞,她內疚,“我當時聽你的聲音,感覺你可能沒事,而且我以為你是故意在底下,不應我。”
她急著解釋,卻見他眸光微閃,還有笑意,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他套路了,這人就是故意想試探她的反應。
果不其然,某人很高興,“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如果今天掉在深坑里的人是我,受傷的是我,你也一定會管我的,對嗎?”
周穎:......
看他那得逞的樣子,周穎就來氣,故意掐了他被咬的地方一下,疼的他倒吸一口氣。
她解了氣,繼續擦藥,又聽見他說:“我不是真的生氣,我知道方教授對你來說很重要,而且當時情況緊急,你先走,我可以理解的。”
他說著理解,周穎心里反倒是過意不去了。
她自責,不僅是當時把他丟下。
還有他受了傷,她卻毫無察覺。
有一點,老師說的很對。
上一次她被卷入和師兄出軌的風波里,顧修然其實沒有問太多,可他就是會想她所想,把一切都做在她前面。
就連周氏的融資,其實他也是早有計劃。
當初周氏要把穎寶賣了,周穎想方設法都攔不住。
后來,沈徹要跟顧氏簽下對賭協議,顧修然也勸她放手別管了。
他說,會以另外一種形式,讓周氏回到她的手上。
周穎不傻,現在想想,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她也很明白,簽下對賭協議后的周氏,在沈徹的管理下,在當地政策的不斷變換下,已經連連受挫,周氏遲早都會全部歸于顧氏的。
顧修然他是做了很多。
可周穎想要的不是被蒙在鼓里。
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而且,對于在京城那段時間的經歷,他為什么不帶她回家,為什么還要執意瞞著,周穎的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感覺他還有其他事情瞞著她。
可究竟是什么,她在等他坦白,他卻只字不提。
她幫他擦著藥,又卷起他褲子,看了看腿上的傷。
小腿處,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劃了很長一道口子。
他也不及時處理,傷口都有點泛紅了。
周穎看著傷口就來氣,“顧修然,你是不是有毛病,你還小嗎?自己受傷了不知道找醫生處理?那山上獵捕山豬的東西有沒有細菌,會不會感染破傷風,你都不擔心嗎?”
她生氣,罵著他。
他卻一臉享受的樣子,“我不懂這些,老婆你又不管我。”
“放屁!”
她氣的爆粗口。
周穎瞪他,她說臟話,他都覺得很好笑,她就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氣我是不是?你以為我會著急?我才懶得管你,死了算了。”
“你不是不想當寡婦”他說著她在樹林里說的話。
周穎瞥他,也故意氣他,“現在一想,寡婦也挺好,至少能完成我的刻骨......唔唔......”
她錯愕,捂著嘴,這人竟然咬了她一下。
她話都沒說完,他就撲過來,懲罰意味的咬了下她的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