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很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撓了下頭發。
她不是有意要聽別人的家長里短的。
只是她今天剛搬過來，收拾了屋子，準備下樓來丟東西，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這個時候她也只能站著不動。
要是出去呢，多尷尬啊。
可要是返回去呢，她一走進樓道，感應燈亮了，周華看見她返回去估計會更尷尬的。
“額，我不是有意聽的。”她解釋。
周華苦澀一笑，那一瞬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他本就破碎不堪，一地雞毛。
又為何擔心別人看見？
這不就是真實的他嗎？
他就算是想要瞞著，瞞一個兩個，又能如何？難道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周華淡淡道，“沒事。”
他往里走，周志豪本來還想追上來，可陳麗一把拉住他，“要不今天算了吧，改天再說，給孩子留點面子。”
陳麗拽著周志豪離開。
周華走上臺階，準備進電梯，卻發現阮軟跟在身后。
她也不說話。
手里拎著垃圾，穿著短褲拖鞋的家居裝扮，剛才明顯是要出去丟垃圾，但此刻，拎著垃圾又返回來了，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跟著他進了電梯，站在他身后側。
電梯門是反光的。
周華可以從門上，看見身后的女人，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和平日里接觸的那個阮大律師，不太一樣，甚至她在那皺眉思考的樣子有點可愛。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阮軟一愣，察覺到他在笑，不解看他，“你笑什么。”
周華回頭看她，視線落在她手上的垃圾袋，“你是打算跟著我，拿這垃圾去我家，還是打算把垃圾又帶回去？”
阮軟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有垃圾袋呢。
她尷尬，“我不太會安慰人，也不知道該怎么道歉，剛才的事情，我......”
“扯平了吧。”
“啊？”
她一愣，瞬間明白過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上一次，他遇見她的老師欺負她，占她便宜，也算是知曉了她的丑事。
所以他說，扯平了，誰也不用擔心誰再說出去。
她點了點頭，心里舒坦了一些，但她還是很好奇，“我能問問你的事情嗎？額，你要是不愿意說，那也可以拒絕。”
“不如交換？”
阮軟：......
這男人還真是，她從他那知道點事情，就必須讓她也掏出點秘密唄。
她挑眉，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行啊，交換就交換。”
周華勾起嘴角，正好此時到了他所在的樓層，他率先出去領路，把門開了，又給她倒了杯水，“我剛搬過來，沒有飲料咖啡，先喝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