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冷著一張嚴肅臉,拉著余暮夕離開:“走走走,沒什么好說的了,以后別來我們穆家了,你敢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穆成和吳小英挽著余暮夕的手,一左一右地離開。
洛挽風彷徨不安,一時間不知所措。
余暮夕回眸淺笑,眼里泛著柔柔的光,溫暖而治愈。
看得洛挽風心里安穩了些許。
他知道,余暮夕這個微笑給予他足夠的信心,他此刻的心情像坐了過山車,跌宕起伏,峰回路轉。
回去的路上,余暮夕瞄一眼穆成的臭臉,微笑道:“爸,洛挽風不在了,你還要板著個臉給我看嗎?”
穆成立刻柔和下來,語重心長道:“女兒啊,洛挽風這壞家伙不太可靠,爸爸這不是給你把關嗎?剛剛你看他什么態度?竟然只想對孩子負責,不對你負責,這怎么行?”
余暮夕笑道:“他不是解釋了嗎?他剛剛是誤會了,以為我和四哥是夫妻關系,那他自然以為你們是我的公婆,他當然要這樣回答啊!”
穆成雙手抱胸,氣嘟嘟得像個老小孩似的:“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讓他輕而易舉就把我女兒騙走。”
“他不會騙我的。”
“反正就沒那么容易過我這關。”穆成傲嬌冷哼。
吳小英也忍不住笑了,“女兒啊,別管你爸,他純粹就是吃女婿的醋,他見你這么喜歡女婿,心里不平衡啊!”
余暮夕挽著穆成的手臂,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心情難以言喻的開心,倍感幸福:“我也很愛爸爸!既然這樣,如果爸爸會吃醋,那我以后也不理洛挽風了。”
穆成頓時開心起來,笑容變得燦爛,伸手摸了摸余暮夕的頭,“真是爸爸的乖女兒,嗯嗯,不理他就對了。有爸爸在,洛挽風以后把我們穆家的門檻踩爛,我都不會讓他把你娶走的。”
吳小英無奈地笑了,哎!這個女兒奴,說得倒是響亮,女兒眼淚一掉,怕是原地爆炸了。
穆成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又忘記了他剛說過的話。
回到穆家,下車時,穆成還不忘叮囑:“洛挽風就不配吃我們果園里最好的果子,下次再去,就把那些被蟲子蛀過的次果拿去。”
余暮夕會心一笑。
下次?
才剛回來,她爸就想著下次過去看他了。
她爸就是嘴硬心軟。
——
醫院里。
洛挽風打開果籃,從里面拿出一個大橘子,握在手里,靠到鼻尖嗅著橘子的清香,還沒開始吃,心里就像灌了蜂蜜醬那般甜蜜。
壓在他心里好幾個月的大石頭,瞬間沉下來,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他對明天又充滿了期待和希望,眼前一片明亮。
原來余暮夕一直站在有光的地方等著他,這種感覺讓他渾身血液都在沸騰,像活過來那般激動。
他會心淺笑,靜靜地剝著手中的橘子。
瞬間,整個鼻息里都充滿橘子的香味,帶著陽光氣息撲鼻而來,沁人心扉。
真的很清香,夕夕給他選的,一定很甜。
他剝開橘子,放了一小瓣進嘴里,眉頭不由得一皺。
酸甜的刺激充斥他的味蕾,忍過一陣酸味之后,甜甜的很是好吃。
他忍不住想著夕夕肯定愛吃這種味道,特別是現在懷孕了,她應該覺得很好吃吧
越想越覺得橘子甜蜜蜜的,再吃下一瓣時,已經完全不覺得酸了,就是甜!
這時,主治醫生開心地走進來,他聽說洛挽風來家屬了,激動不已。
因為這是兩個多月,他第一次來家屬。
“洛先生,你家人來看你了?”
洛挽風笑容微甜,應聲:“嗯,我前妻,還有她爸媽。”
說到她爸媽,洛挽風心里很是疑惑,原來她不是俞彩芬的女兒,她什么時候找到自己的親爸媽?
主治醫生走來他面前,“哇好漂亮的橘子。”
洛挽風拿起一個遞給他,“挺好吃的。”
“甜嗎?”主治醫生認真問。
“甜。”他回答得很誠懇。
主治醫生剝了一個,吃了起來,酸甜味直沖味蕾,不由得皺眉。
洛挽風忍不住笑了。
醫生欣慰一笑,他笑是因為看到洛挽風有徹底康復的希望了。
這一天,洛挽風吃了好幾個橘子,也不是每個都帶酸味
越大越漂亮的反而有酸味,偏小偏丑的還挺甜。
晚上,洛挽風失眠了。
但這種失眠不是痛苦的,是甜蜜的,想著余暮夕會不會再來看他,什么時候過來。想著他是不是應該出院,或者給她打個電話?
就這樣思來想去,到了深夜才睡著。
翌日清晨。
醫生正常查房,護工送早餐過來,消毒搞衛生,護士派藥。
病房人來人往,洛挽風已經習慣了早上的忙碌和嘈雜。
昨晚沒睡好,此時的他還躺在床上不愿起床。
這時,床邊的椅子有點響聲,可能是護工搞衛生挪動的。
“挽風。”
甜甜糯糯的熟悉聲音如天籟般動聽,溫柔輕盈,如沐春風那般沁入心扉。
洛挽風身體微微一怔,像是做夢那般幻聽。
他緩緩睜開眼簾,迷離的視線落在面前女子的臉上。
俏麗嬌柔的精致五官,無比熟悉,她的雙眸濕漉漉地凝望著他。
一定是沒睡醒,在做夢吧?
昨天才見過,一大早上,夕夕怎么又出現在自己眼前了呢?
余暮夕抿唇淺笑,在洛挽風發愣的同時,翻開包包,拿出幾張B超單:“我拿了寶寶的照片過來給你看。”
余暮夕也一夜沒睡好,擔心他的病情,擔心他的身體情況,醒來之后,就帶著關于孩子的資料獨自出門了。
她只想讓洛挽風多點信心戰勝病魔,或許孩子對他來說,更有活著的意義,對他病情有幫助。
洛挽風的思緒慢慢變清晰,這不是夢。
余暮夕傾身靠近。
洛挽風撐著身坐起來,聲音啞啞的很是低沉:“夕夕,你……”他張望四周。
余暮夕:“我一個人過來的。”
洛挽風急迫地牽住她的手,揉在手心里,伸手欲要去摟她。
余暮夕另一只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皺眉問:“你想干什么?前夫?”
前夫二字,余暮夕故意說得特別嚴肅。
這下,洛挽風心塞塞的,緩緩收回手,略顯尷尬地抿唇淺笑。
他輕描淡寫道:“太久沒見,想跟你抱一下。”
余暮夕故作生疏:“以我們現在的關系,擁抱這么親密的接觸,不太合適吧。”
洛挽風嘴角微微上揚,接過余暮夕遞來的B超單,低頭看著,邊看邊說:“我記得昨天,某人帶著父母過來,要找我負責任的?”
某人?找他負責?
余暮夕臉蛋瞬間緋紅,羞得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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