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錯愛情深,洛少放肆寵 > 第255章 解救,抉擇,兇手是誰?

她用盡全力發出聲音,卻微弱如羽毛:“大哥,在我死之前能告訴我,什么人要殺我嗎?”
“不能。”
男人放下手機。“對方給你多少錢,我給十倍,你能不能放了我?”
“干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是職業操守。”
余暮夕深呼吸,舔了舔干燥的唇:虛弱無力地繼續說:“你殺我無非是求財,只要你放了我,我老公可以給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做完這一單,你可以金盆洗手了,何必要冒著風險殺人?”
男人冷笑,“呵呵!你老公是洛挽風吧?”
余暮夕點點頭,沉重的眼簾欲要沉下來,她苦苦支撐著。男人輕輕地拍打余暮夕的臉蛋,“你當我傻子嗎?洛挽風可是出了名的閻王,他現在肯定滿世界在找你,我若跟他做交易,不等于送死嗎?”
余暮夕知道說服不了他。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能求生的機會。她帶著哭腔的聲音顫抖著說:“大哥,你殺我是你的職業所在,我不怨恨你,但能不能在我死之前,滿足我一個遺愿?”
“你有什么遺愿?”
男人拿來凳子在余暮夕面前坐下,拿著手槍在把玩,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求你,拿我手機給他發幾句話。我還有些話想跟我兒子說。”
男人思索了片刻,給她發條信息,無傷大雅。他從口袋里掏出余暮夕手機,按了開機。數秒后,手機開機了。“密碼是多少?”
他問。余暮夕告訴他密碼,他按出聊天APP,又問:“你男人叫什么名字?”
“挽風。”
“行,說吧,要發什么遺言?”
直到這一刻,余暮夕感覺到死亡的恐懼,太多的不舍讓她情緒瞬間崩潰,再也無法冷靜哭了出來。男人錯愕,聽著她惶恐凄涼的哭泣聲,不悅道:“哭什么哭,要說就說,不說我就動手了。”
“我說,我說……”余暮夕止不住淚水,忍受不住喉嚨火辣辣的感覺,帶著哭腔說:“挽風,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現在的處境和當年被你綁架時是一樣的害怕,但我現在沒有那么幸運了,我今天遇見的不是你,是真正要殺我的人。”
男人認真地打著字,他打字的速度有些慢。良久,他打完字,又問:“打好了,還有嗎?”
“挽風,對不起,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請你照顧好小星,小星他雖然調皮搗蛋,但他是個好孩子。。”
男人邊打字邊不耐煩,低吼:“讓你留遺言,你他媽的在寫作文嗎?說這些有的沒的,一句重點都沒有,還有心思緬懷第一次見面?”
余暮夕吸吸鼻子,又說:“大哥,再幫我寫最后一句話。“男人怒聲道:“說。”
“我死了請不要難過,也不要為我報仇,要好好活著,要娶妻生子,一定要幸福。”
男人打了兩句后,咬著牙站起來,怒不可遏:“這是一句嗎?這是好多好多句了。他媽的真沒見過這么啰嗦的遺言……”驀地,男人發現不對勁,還沒有發送就立刻關機,一把扯住余暮夕的頭發,怒吼:“你他媽耍我是不是?”
“啊……”余暮夕感覺頭皮一陣刺痛,男人憤怒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她嚇得發抖。這時,一陣轟轟轟的聲音在天空盤旋回蕩,是直升飛機的聲音。男人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蠢,而這個看似弱不禁風又恐懼不安的女人有多聰明。男人怒目而視:“你手機里面裝了定位?”
余暮夕嚇得顫抖,沒敢說話,怕說錯了會激怒這個兇狠的男人。男人干了十幾年,自認從未失手過,這一次卻莫名其妙地被圍剿,他不甘心,用槍指著余暮夕的腦袋,怒吼:“說,不說我立刻殺了你。”
余暮夕心臟劇烈狂跳,心驚膽戰:“是之前跟你通話的人說…說我男人連衛星都用上了,衛星能監測手機信號,只要我手機開機,有信號他就能馬上找到我。”
男人這才知道有錢人的無所不能和可怕程度。遺言是幌子,只是為了打開手機發出信號,拖延時間,讓人來救她。男人扣起手槍的保險杠,余暮夕抖得愈發厲害,心臟欲要破裂般恐懼,聲音微顫:“別,別殺我,現在一定有人包圍著我們,你殺了我很難脫身的,我…我可以當你的人質。”
男人沉默了。余暮夕腦袋一片混沌,視線被淚水模糊了。突然,她看到一個紅點點在男人的側腦來回晃動。她雖然沒見過狙擊槍,但這個紅點點應該是瞄準點。如果她真的當人質了,這個男人挾持著她,說不定會被他脫身成功,那她以后要永遠活在隨時被謀殺的恐懼當中嗎?余暮夕不想讓他輕易逃走。她賭命一博,壓低頭在男人的手腕上狠狠咬上一口。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男人錯愕不已,被咬得生疼,狠狠甩開手,氣得握緊手槍對準余暮夕的腦袋,怒吼:“你他媽又咬老子,信不信老子殺…”“砰”一聲滅了音的槍響,直竄男人的腦門。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余暮夕閉上眼睛,把頭壓得很低很低,嚇得魂飛魄散。只聽見男人身體倒地的聲音。她賭對了。他被擊斃了。她繃緊的神經一瞬間松懈,整個人癱軟下來,沒有淚水,有的是劫后余生的慶幸和激動。下一秒,她暈厥過去。——等她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雪白色的天花板。她躺在舒適的病床上,周圍的擺設像是醫院里。感覺手掌被一雙大手里揉搓著,溫熱,舒適,粗糲。她垂眸,看見坐在床沿邊上的男人。她的淚在眼眶里打滾,心里酸澀不已,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這一瞬,她才知道,自己也愛慘了這個男人。此時的洛挽風,沒有焦距的雙眸隱隱透著深幽的憂慮,滿臉滄桑,顯得憔悴頹廢。他溫柔地揉搓她手掌的動作很是緊張不安。余暮夕靜靜地看了他很久很久,淚水從眼角滑落,滴在耳蝸里。原來,他并不是傳說中那么神話的男人,他不是閻王,他也有憂愁,他也有懼怕的事情。她緩緩撐起身體,靠向洛挽風。洛挽風還沒反應過來,薄唇被吻上,軟軟的,溫熱的。他身體一僵,像被點了穴,一動不動。心微顫著,動脈膨脹,淚水瞬間涌出他的眼眸,緩緩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