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錯愛情深,洛少放肆寵 > 第172章 暴雨天,同住一個屋檐下

狂風大作,暴雨如注。所有航班全部停飛。余暮夕在機場里滯留一個多小時,機場工作人員有序地給旅客安排改簽或者退票。根據氣象局反饋,幾十年來最強臺風突然來襲,紅色預警亮起。機場外,出租車供不應求。街道被雨水浸了,很多車輛都熄火,路邊的燈牌被吹翻,小樹被吹倒,連路人也席卷而倒。機場外只有伶仃的幾輛私家車在等候著。余暮夕坐在候機室,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氣象資訊,滿心憂慮。她給兒子打電話解釋了臺風原因,不能如期歸家。正當她做好準備,在機場候機室等兩天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她抬眸,望著男人。阿千雖沒曾經那么禮貌,但還是很客氣,“三少讓我來接你。”
余暮夕皺眉。“不用了,謝謝。”
余暮夕微笑著禮貌說,“我在這里等兩天,臺風過了,就可以走。”
阿千指著四周的男男女女,“你打算跟他們一樣,坐在椅子上睡兩天?”
余暮夕掃看四周一圈,人滿為患。思索了片刻,余暮夕又問,“你能不能送我去附近的酒店?”
阿千拉起她的行李箱,轉身,“走吧。”
余暮夕拎著掛包,小跑跟著他大步流星。出了機場,余暮夕看到外面狂風暴雨,天昏地暗,都懵了。上了車,阿千啟動車輛,行駛在暴雨中,在水漫金山的大街里飛馳。暴雨拍打著車身,噪音呼呼。玻璃窗外一片模糊,看不到任何景象。車輛行駛了半個小時。停在一個車庫里。余暮夕開門下車。望著熟悉的地方,她心臟微微發顫,眼眶熱濕。阿千把余暮夕的行李放在她曾經的房間里。余暮夕還站在車庫里,一動不動,她望著車庫外面。這里是秋園,她曾經居住過的地方,洛挽風的家。曾經的花園,現在一片綠茵草地,任何繁花植物和建筑裝飾都沒有了。暴雨傾瀉,花園外空曠,單調,蕭條。余暮夕從側門進入別墅。曾經是她的設計裝潢,全被換掉了。曾經的溫馨浪漫感不在,只有單調的灰白系,寡淡,陰郁,冰冷。看得出來,洛挽風是真的想把她生活過的痕跡抹得一干二凈。阿千離開后。整棟別墅,一個人也沒有。靜謐得只聽見狂風暴雨聲。余暮夕回到房間。里面所有屬于她的東西都被清掉,睡過的床,用過的柜子,拉過的窗簾,無一例外全部被換掉。余暮夕坐在大床邊沿,望著窗外,暴雨狂風拍打著,陰沉沉的天,一片蒙白色。她的心慢慢沉下來,很是壓抑。時間一分一秒,過得很慢。她看風看雨看了半天,餓了就到廚房煮雞蛋面條。吃完面條,洗了碗筷,她重新回到房間午休。午休過后,又起來看風看雨看手機。晚餐依然是她一個人獨自解決。余暮夕掃視四周,這里沒有半點生氣,沒有生活的氣息,沒有溫度的屋子。夜深。雨停了,風還在刮,一陣一陣,呼呼作響。余暮夕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著手機在跟兒子視頻,溫柔如水,“媽媽,我好想好想你。”
余暮夕抿唇淺笑。洛星辰皺眉,小臉不悅,“你為什么不說想我呢?”
“我難得出差清凈幾天,我想你什么?想你的調皮搗蛋?”
洛星辰冷哼一聲,“呵!”
余暮夕甜甜一笑,溫聲細語道,“好啦,別生氣了,跟你開玩笑的。我想你,我好想好想你。”
“卡”的一聲。門響,推到一半就停下來了。余暮夕嚇一跳,緊張地望著大門外,著急忙慌說,“先不說了,早點睡,晚安。”
說完,她中斷通話,緊張地站起來。她以為這棟別墅已經空出來了。現在就她一個人住。沒想到還有人回來。門被推開,洛挽風神色冷沉地走進來。他目光陰郁,寬厚的肩膀看似沉重,扯領帶,若無旁人地走進來,直徑走向樓梯。余暮夕緊張的手心滲汗,雙手緩緩往大腿的褲子搓,望著他。她深呼吸一口氣,很是禮貌地柔聲細語說,“洛先生,謝謝收留,這兩天打擾你了。”
洛挽風視線低垂,猶如她是透明那般,沒有半點遲疑,上了樓,進入房間。關上房門后。他再也沒有出來過。余暮夕回了房間,洗漱睡覺。倒在床上,她輾轉難眠。想起剛剛那個冷漠陰郁的洛挽風,像丟了魂,沒了氣息的活死人,她的心就忍不住一陣一陣揪著疼。想著想著,余暮夕累得睡著。深夜又下起了大雨。嘈雜的雨水聲讓人更加容易安眠。漆黑的房間里。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玻璃窗前面,落寞的背影沒入在黑暗中,室外的街燈光線映入來,亮著他陰沉的俊臉。他站了一整夜。看了一夜的暴雨。聽了一夜的狂風。痛了一夜的心臟。四年來,空蕩蕩的大屋,連家都算不上。今晚終于有了一點人氣。他灰白色的世界,好像多了一抹色彩。如曇花一現的色彩。天蒙蒙亮時,他累了。沒有借助安眠藥,直接趴在床上入睡。正午。屋外還下著小雨,臺風還在呼哨。余暮夕在廚房里翻找,只有面條和雞蛋,連調味料也只有鹽。她已經吃了好幾頓雞蛋面。可見,洛挽風這四年來,從不在家吃飯,冰箱除了水就是酒。余暮夕炒了一盤雞蛋面,一個人坐在餐桌上自顧自吃起來。洛挽風從房間出來,下了樓,走向書房,他清冷的目光由始至終沒看過余暮夕一眼。余暮夕含著半口面條,呆呆地看著他。心里驚愕:他沒有去上班嗎?為什么中午了還在家里?他早餐沒吃,午餐又吃什么?余暮夕急忙拿來碗筷,把碟子里的面條分出一大半,端著走向書房。站在門外,她深呼吸一口氣,緊張得脈搏發顫。敲了幾下門。里面沒有回應。余暮夕推門進去,見洛挽風正在書桌的電腦前,滑動著鼠標,嚴肅清冷的神色,沒有半點溫度。“洛先生……”余暮夕的話還沒說出口,男人絕冷的命令聲傳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