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嬌喘聲在大殿里響起。
伴隨的是陣陣吼吼的喘息聲。
此起彼伏。
海德旺站立在殿門口,心中卻是憂心忡忡。
皇上沒有子嗣,心中著急。
可越是如此,事情似乎更是難以如愿。
不多時,唐帝又是草草鳴金收兵。
滿頭大汗,衣服也被浸濕,似乎是經歷了一場最嚴酷的戰場廝殺。
皇后貼服在皇帝的胸口,手指在他鶴瘦的臉上輕輕劃過,撫摸。
似乎像是在訴說著一種無言的寬慰。
唐帝神情黯然,顯然對自己剛才馳騁疆場很不滿意,可又是無可奈何花落去。
“皇上,臣妾已經很滿足了,受孕之事本就是難能苛求的,要怪也只得怪臣妾這肚子不爭氣。”
對于皇后這番寬慰,唐帝慢慢釋懷。
“不怪皇后,還是朕太過急切了。”
隨后招呼海德旺進來,二人沐浴更衣后,皇后為唐帝沏上了一副安神茶。
款款飲了幾口,唐帝的心緒總算是漸漸平復下來。
“皇后,這些年委屈你了。”
皇后哪里想得到皇上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趕忙柔聲回道:
“皇上,咱們是結發夫妻,這樣說,倒是讓妾身不知如何回話了。”
唐帝淺淺一笑:“現在王潛也成長起來了,能幫著朕分憂,朕心甚慰啊!”
說著,又想起什么來,忽而道:“你為何要執意為安陽郡主求情,要知道,平西伯的罪至少是夷三族。”
“皇上,安陽郡主畢竟是韓家的人,平日里只是一心禮佛,眼下這個時候,也不可太過張揚,畢竟丟的是皇家的臉面,所以臣妾斗膽諫言讓安陽郡主去給太后守靈。”
這件事本就深得皇帝的心思,朗聲笑道:“還是你考慮得周全,今晚朕想對你賞賜,說吧,想要什么?”
畢竟是結發夫妻,對于皇帝的恩賜,皇后是太過了解,那是必須要認真對待的。
可思來想去,自己確實什么賞賜也不需要。
正要開口時,想起一件事來:“皇上,臣妾不要賞賜,而是想皇上答應一件事。”
“哦?何事?”
皇后猶豫了一下,才鼓足了勇氣說道:“求皇上不要讓王潛做北伐大將軍。”
唐帝聽聞,目光倏地一凜,直直瞪著皇后:
“為何?”
“皇上,我那弟弟我了解,在軍事上他確實有些見解,就連父親以前都夸獎他是難得的軍事天才,可王潛從未上過戰場,只是紙上談兵,要知道,在戰國時也有一位武安侯,就是只會紙上談兵,可最后的結局……”
“放肆!”
唐帝真的怒了:“你是在質疑朕的決定嗎?”
“臣妾不敢,只是……”
“夠了!”
唐帝站起身來,“朕今晚還有政務要忙,就不留宿了,皇后早些歇息吧!”
說罷,急匆匆朝殿外走去。
只留下身后皇后哭哭啼啼,滿臉憂慮地看著唐帝離去的背影。
……
……
夜已經深了。
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在京都的上空,發出清幽的光芒。
此時。
韓德勝府邸,卻是頗有些忙碌的身影。
從后院不時有人被引進府邸,隨后由家丁提著燈籠將來人領到后府的一座湖心亭中。
這一路都無人說話。
每個人的神情看起來都是十分肅穆,無疑讓今晚的事情顯得有些嚴重。
韓德勝坐在密室的上首位,每個走進來的人都是對著他躬身施禮,隨后才在兩側分別落座。
不多時,密室里便已經坐滿了人。
最后,公孫昌也慢慢走進了密室,對著外面的護衛叮囑了幾句,這才關上了門,走到韓德勝身側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主公,京都里咱們的人今夜都基本已經到齊了。”
韓德勝嗯了一聲,目光掃過眾人,朗聲道:“今晚把大家叫來,我想你們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事,現在平西伯已經被抄家了,接下來想必就是本侯,以及在座的諸位兄弟了!”
一句話便是點明了今晚的主題。
公孫昌作為今晚會議的主持者,這時自然當先站了出來,一拱手:
“諸位,事關北伐大將軍的人選,如今都在傳言乃是武安侯王潛。不用說,這是皇帝小兒故意放出來的消息,其目的嘛就是為了試探諸位將軍的反應。試問,你們會愿意跟著王潛北伐嗎?”
其中一位將軍立刻站了起來,狠狠道:“王潛小兒就會紙上談兵,豈會打仗,老子第一個不服。”
一句話落,就迎來了眾人的附和。
公孫昌見狀,頗為滿意,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統一這些人的想法。
“所以,諸位兄弟,如今局勢已經迫在眉睫了,再不主動,你我很快皆會淪為階下囚,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堂下眾人一個個聽得都是義憤填膺,群情激奮。
平西伯的遭遇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旦夕之間便落得個家破人亡。
“將軍,”這時一個年輕的將領又站了起來,“我馮慶這些年跟著你征戰北疆,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只要你下令,就是起兵造反,我也萬死不辭。”
畢竟是年輕人啊!
想要晉升,難免就不得不走些極端的路。
可‘起兵造反’四個字說出,眾人無一不是臉色一怔。
“誒!馮都尉此言差矣!”
公孫昌趕忙糾正他說道:“托人給諸位兄弟送信時,我就已然說了主公的心思,咱們這一次只是清君側,絕非是起兵造反。咱們要做的,只是替皇上清除身邊奸佞之人,正君道,明臣職。”
不愧是書生,讀書人,一張利嘴說得義正言辭。
眾人聽了無疑不覺得,接下來要做的事是何等大義凜然。
“好了!今晚能來的我都是記住了,那些沒來的兄弟,我也不怪他們,等事成后,咱們論功行賞就是。”
這句話就擺明有些威脅的意味了。
等著秋后算賬呢!
緊接著,只聽韓德勝又道:“接下來,大家都議事吧,有什么想說的,盡管說出來。”
話落,一位年紀稍長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敢問將軍,既然是清君側,難免刀刃相見,流血之事更不可避免,若是傷及了皇上,該當如何?”
“夏將軍說得極是。”
韓德勝道:“所以咱們盡量要避免硬碰硬,最好的法子就是讓皇上下旨,誅殺奸佞。”
“可皇上若是不答應呢?”
韓德勝頓了頓,淡淡一笑道:“那……就由不得他了。”
夏友誠沉吟了:“如此一來,豈不是要軟禁皇上?”
韓德勝的目光倏地一凜,直直落向了夏友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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