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老龍口吐人言,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
“年輕人,你能走到這里便說明了你的不凡。”
“可是老龍竟然感受不到你的力量,可以告訴老龍,你是誰嗎?”
緊隨著老龍開口,空崖四周的紫色荊條便猶如一道道鞭子相應落下。
使得老龍的身軀間多出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對于這一幕,楚夜沒有顯露意外。
反問道:“你就是被封印在煉魔崖內的大魔?”
“大魔?”
老龍的聲音很難聽,卻很深沉,而且每伴隨著老龍開口,四周的紫色荊條都會落下一次,抽打在老龍的身軀間,使得老龍的身上多出道道傷痕。
但老龍并未因此而閉口不言。
說道:“世人總會把不被認可的存在,定義為邪惡。”
“他們稱我為魔,是他們心存畏懼。”
“因為,他們從來不允許有異族能承載天命,登臨大帝。”
“而我的存在,就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說話間,老龍的語氣停頓,將目光落在了盤坐在黑池四周的十二道身軀。
才再次開口說道:“為此,他們不惜傾盡十二族萬千生靈性命,以無盡血氣將我封印于此。”
“你說,誰更像魔?”
“誰又是魔?”
說著,老龍盤繞白石的身軀輕輕蠕動,一條尾巴落進了黑色的水池內。
奇怪的是,當老龍的尾巴落入黑色水池中時,不僅沒有濺起水花,就連一絲的漣漪也沒有蕩起。
注視著老龍的身軀,楚夜問道:“他們是誰?”
“他們......”
老龍的目珠緩緩轉動,對楚夜接二連三的問題顯得并不厭惡。
或許是因為被封印得太久了,楚夜的出現讓他顯得不再那么孤寂。
沉吟的一會兒,老龍才開始述說起他們的來歷:“他們都是我親自教出來的徒弟。”
說到這句話時,老龍聲音中的情緒有了明顯的變化。
透著幾分悲涼。
然后便聽見老龍緩緩說道:“二十七萬年前,老龍收了一個孩童為弟子,依稀記得他登臨大帝那天,自稱承世。”
“十九萬年前,老龍收了第二名弟子,那是個女娃娃,后來她被世人尊稱為攬月大帝。”
“十一萬年前,老龍教出了第三位大帝,還記得那個少年名叫太玄,也是太玄圣地第一位大帝。”
“八萬年前,老龍教出了第四位大帝,她叫玲瓏。”
“四萬年前,老龍教出了第五位大帝,也是最后一個,還記得他的名字叫作,永夜!”
老龍沒有沒有說這五人曾對他做過什么,在他的聲音中也沒絲毫的仇恨。
只有對事實的平靜述說。
“老龍雖為妖族,卻曾為五帝之師。”
“可承載氣運,登臨大帝的天命之子,他們的老師不該是妖族,更不該是帝師。”
“非其族,必為異。”
“僅為了這六個字,老龍便被封印在這煉魔崖下數十萬載,何其可悲,可笑!”
“五帝之師!”
楚夜道:“你的來歷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自古以來,登臨大帝者不計其數。
可能為五帝之師者,前所未有。
僅憑這一點,就足以楚夜認真了。
楚夜道:“可我依舊很好奇,他們既然怕你承載天命,為何只是將你封印于此,而不直接殺了你?”
老龍道:“龍族威能,常人豈可窺測。”
“僅憑老龍雙目,便有洞悉時光歲月之能,自然也能看到日后劫難。”
“因此,老龍在教導他們時,便讓他們以未來大帝的名義起誓,在承載天命后,需保證老龍茍活,直到下一世的天命到來。”
楚夜抬起目光,看著老龍又問道:“你既然能看到日后劫難,為何不改變?”
老龍道:“有些事是依靠力量無法改變的。”
“無論老龍怎么掙扎,結局都早已經注定。”
“這是天命,天命難違!”
楚夜搖了搖頭,道:“一個尋常人知道了即將到來的危險,也必定會竭力的想盡辦法去避開。”
“更何況你并不尋常。”
老龍道:“我已經說過了,天命難違。”
“與其無用的掙扎,唯有身在困境中等待,才能看到一絲機會。”
楚夜道:“你這話哄騙那些順應天命的人可能會相信,可惜,我從來不信天命。”
老龍道:“你并非承載氣運的天命之子,自然不可能明白天命的玄奧。”
楚夜道:“當年你的五位弟子,難道也是被你這一套說辭給哄騙之后,才答應尊你為師的?”
“可是他們當時萬萬不會想到,你從一開始就在騙他們。”
“你不過是想借著他們承載天命,登頂大帝后的力量來打破你身上的詛咒。”
當楚夜提到詛咒二字時,老龍的目光第一次正視起楚夜。
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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