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的聲音很輕。
卻能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可惜,那些自登天門而至的門徒,沒有一個人能聽明白楚夜話中的意思。
“噌!”
一名金簪門徒拔劍。
身后七十二天門,三千造化門徒,亦同時拔劍。
無盡的氣勢匯聚在一起,盡顯迫人威勢。
一旁的陸沉舟看到這一幕并未阻止。
天命異體珠太過重要。
得之,對登天門有益無害。
所以陸沉舟并不反對這樣的做法。
也不認為這個做法有任何的不妥。
這個世界,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哪有這么多秉持虛偽正義的人?
至少他陸沉舟不是。
只見那名金簪門徒于虛空中朝前半步。
身后所凝出的氣勢便朝著楚夜涌去。
眼看著形勢變得緊張起來,紫玉石臺四周的九州修士已經有了逃離的心思。
不論是登天門還是逍遙王。
都不是他們有資格插手的。
鏘!
就在這時。
一柄銀槍帶著刺破耳膜的呼嘯,突然劃破天際。
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從地面升起,沒入云霞。
如同逆流而上的流星,墜入星河。
這一槍隱含龍威,竟在剎那間,直接震散了登天門所有門徒所凝聚出來的氣勢。
雖然這并不能給登天門門徒帶來任何的實質傷害。
卻讓登天門的門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唰!
很快,一道身影從紫玉石臺的一角掠空而起,迎風而至,直接躍上了紫玉石臺。
正是蕭河。
蕭河雖然只有純陽境的修為。
可他體內的龍血使他的壽元無比旺盛。
因此,這紫玉石臺亦無法吞噬他的生機。
蕭河落入紫玉石臺,銀槍剛好從天際落下。
蕭河一手接住落下的踏雪銀槍。
銀槍輕篤石臺,發出清脆的響聲。
聲音不大,卻能給人帶來別樣的震撼。
背立于楚夜的身前。
蕭河直視著那紫玉石臺上空的三千白衣。
聲音向楚夜傳去。
“蕭河欲入登天門,敢叫三千白衣落凡塵!”
“太州蕭河,向逍遙王請戰!”
看著突然出現的蕭河。
不論是紫玉石臺上空的登天門門徒,還是紫玉石臺四周的九州修士,都覺得這個蕭河是不是傻了。
一個純陽境修士竟敢叫囂著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登天門門徒一戰?
拿什么戰?
且不說八大金簪不朽,七十二天門。
就是那三千白衣門徒,也盡是造化之境。
僅憑蕭河如何一戰?
在旁人看來,蕭河這是不自量力,嘩眾取寵,自取滅亡,徒增笑柄罷了。
蕭河的舉動惹笑了登天門的門徒。
也惹笑了紫玉石臺四周的九州修士。
就連置身于人群中的陸語嫣,感受到四周的嘲諷,臉上也變得一陣羞紅。
他不明白自己的師兄為何這么沖動。
明知不可敵,還要現身去幫楚夜。
就算想報救命之恩,也得分時候吧。
這不是送死嗎?
整個紫玉石臺的四周,幾乎所有人都在嘲笑蕭河。
只有蕭河沒有笑。
楚夜也沒有笑。
因為蕭河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楚夜也明白蕭河是什么樣的人。
一個真正的強者,當他要做一件事時,他的心中不會存在任何的敬畏和懼怕。
現在的蕭河,你可以說他不是強者。
但他卻擁有著一顆強者的心態。
世人只能看到他面對強大時,彰顯出來的弱小。
卻無法看到他在面對強大時,而展露的勇氣。
勇者無畏!
殺人無悔!
這就是蕭河的強者之道。
既然要報恩,哪管前路且艱?
既然要還命,怎言生死難料?
看著蕭河那道并不算偉岸的身影,丑奴的目光中露出了難言的異彩,第一次在楚夜道的身邊,對另一個人表露出了贊許。
聲音很低,唯有楚夜可以聽見。
“此子不折,可爭大帝!”
不朽強者入氣運長河,承載氣運,成為天命之子。
只有天命之子才能承載天命。
而能承載天命者,才有資格逐鹿最后的大帝之位。
丑奴沒有說蕭河有承載天命之資。
而是直接說出了蕭河可爭大帝。
這簡短的八個字,已是對蕭河最大的肯定。
來自第五驚鴻的肯定。
緊接著,又聽到丑奴說道:
“龍族天生高傲,哪怕是遺留的血脈,也非凡人可以承受住其中的戾氣。”
“或許,也只有蕭河這樣的人,才能在吞噬真龍精血后,沒有受到反噬,反而以人族軀體,凝出了浩瀚龍威。”
最后,丑奴說出了蕭河能凝出龍威的關鍵。
“唯有大氣魄者,才能承載大氣運!”
“唯有大氣魄者,才能承載大氣運!”
“有趣!”
呢喃著這句話,楚夜看著蕭河的背影,嘴角逐漸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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