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
“殺啊！”
“嗖嗖嗖！”
“啊啊啊~”
在城內爆發激戰的同時，無數的涼軍步卒順著城墻開始攀爬，頂在最前面的清一色是先登營中的校尉都尉。
軍官領銜攻城，這是先登營立營之處的鐵律。
大雪封路，云車、沖車這些東西無法推進至城腳下，所有的步卒清一色舉著竹梯登城，雖然沒有器械之利，但是軍中士氣正旺。
漫天的寒意沒有消磨涼軍將士們心中的殺意，即使握著刀的手被凍得失去了知覺，所有士卒依舊在奮力的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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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接任先登營主將的伏子安大殺四方，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報仇，為那些死去的將士們報仇！
其實伏子安腿上的傷勢還沒有好利索，直到今天還能感覺到傷口處的疼痛，但是今天這一戰他必須參加。
“殺了他！”
“給老子上！”
一名隴軍校尉怒喝著帶人沖向了伏子安，他認出了伏子安身上的甲胄乃是先登營鎧甲，心中很是畏懼，所以他急于將這家伙砍死。
“殺啊！”
數名隴軍步卒大吼著撲向了伏子安，腳步有些雜亂。
“哼~”
伏子安刀鋒微微傾斜，貼著側邊向上一滑，一名逼至身前的隴軍步卒瞬間被刀鋒劃破了胸膛，鮮血濺了伏子安一身。
那名隴軍校尉的大刀也在下一刻飄然而至，伏子安一個側身，刀鋒貼著他的胸口滑了過去，緊接著伏子安一握拳，狠狠的錘擊在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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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幾名隴軍哀嚎著栽倒在地，肚腸順著傷口一股腦的往外流，場面極為血腥。
“頭死了，死了！”
“怎么辦啊~”
守城校尉的戰死讓隴軍的軍心開始瀕臨崩潰，有的膽小的直接落荒而逃，再也不管城頭上的戰事，慌不擇路。
整座南充城都是這樣，一貫在城頭督戰的荀安和秋瑾生死不明，甚至有傳言說二人已經戰死，各城守軍失去了指揮只能各自為戰。
缺乏統一的調度，沒有后續的援軍，戰敗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軍心一點點的崩潰，死亡的喪鐘敲響在所有人的耳邊。
宛如殺神的伏子安默默的在城頭上掃視著，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名副尉身上。
按理來說校尉戰死，應該是副尉接替指揮，但任憑這名都尉如何呵斥，都無法阻止己方軍卒的潰敗。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伏子安望向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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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這名副尉就渾身開始哆嗦，掉頭就跑。
“撲通！”
“哎呦！”
可惜了，剛剛轉過身來，這家伙就被腳下的一具尸體給絆倒了，摔了個大馬趴，磕的鼻青臉腫。
伏子安獰笑一聲，拎著刀一步步走向了這名坐在地上掙扎的副尉。
“別，別過來！”
“別，別過來！”
副尉一邊掙扎著后退，一邊不停的哆嗦。
等伏子安站在他的面前時，這名副尉更是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饒：
“求求你，饒了我，我投降，投降了。是荀安，是他逼著我們守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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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悍不畏死，因為南充城的守軍在荀安以身作則的激勵之下都將生死扔在了一旁。但等軍心渙散，死神降臨在自己的頭上時，他再也堅持不住了，跪地求然是他唯一的選擇。
以前有精神支柱在后面撐著他們，這些漢子還能拼死一戰，可現在滿城都是涼軍，絕大部分士兵都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投降？”
伏子安面無表情的反問了一句，左手輕輕的托住了他的額頭。
“是，是，投降了，求求你放了我~”
“求求你！”
伏子安手中的刀鋒緩緩搭在了他的咽喉處，看著副尉絕望無助的眼神，他輕聲念叨了一句：
“忘了告訴你，此戰不收降卒~”
“嗤~”
副尉的瞳孔驟然一縮，然后便覺得一道寒意掠過了自己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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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他捂著脖子，鮮血從指縫間不斷滲出，另一只手在空中無力的揮舞，想要抓住伏子安的身體。
“撲通~”
最終他還是跌倒在地，再沒有了一絲動靜。
彎刀帶血的伏子安默默的掃視著戰場，眼中滿是怒火和殺氣。
就在這座城頭上，無數的先登營精銳飲恨戰死，一個個熟悉的同袍把命丟在了這里。
那一夜，先登營五百死士從地道入城，數萬將士激戰一晝夜，換來的是五百人全員戰死。鐵峰的尸體是他親手燒得，鐵峰身上的傷勢就連他看了都心驚膽戰。
這個仇，得報！
投降？不可能的。
伏子安今夜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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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子安緩緩的抬起了手中的彎刀，怒喝道：
“豎旗，殺！”
“殺！”
一面繡著先登二字的軍旗**在了城頭之上，這一刻涼軍軍威大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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