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從歡樂頌開始的日常 > 第381章 徹底放手
  甘敬是個自私的女人,幾乎所有的行為都出于‘喜歡被寵愛,不喜歡寵愛之外的東西’這個出發點所做出的選擇。

  面對陸遠,甘敬覺得他給的愛實在太多了,太沉重了,反而變成了一股壓力,就像宋倩對喬英子那種壓迫式的母愛。

  喬英子受不了宋倩這種全方位的包圍,就去找她爸,把喬衛東的家當成避風的港灣。

  同樣的,甘敬也受不了陸遠的愛,才會跟江浩坤藕斷絲連。

  后來陸遠失蹤了,江浩坤上位,甘敬以為江浩坤的愛是正常的,誰知道這個人心里的不安全感極其嚴重,已經到了監視自己的地步。

  甘敬又受不了了,暗戳戳的想把顧韶元拉進去平衡一下,結果更糟糕。

  顧韶元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他不挑食,他比甘敬更自私。

  直白的告訴甘敬,想讓我愛你,可以啊,那你得先讓我爽了。

  甘敬再次受不了了,最后的最后,想起自己還有個舔狗陸遠,躲在角落里用卑微的目光凝視著自己,希望自己能得到幸福。

  現如今,顧韶元卻強迫她斬斷自己跟陸遠的情緣,這比身體上的折磨更令甘敬感到痛苦。

  然而她也不想想,是你自己選擇江浩坤的呀,既然選了江浩坤,為什么還要吊著陸遠?有意思嗎?

  沉默了不知多久,甘敬主動抓著顧韶元的手。

  “我沒有吊著陸遠的意思,我是真的在為他考慮,不希望他陷入絕望,沒了我,陸遠會活不下去的!”

  顧韶元覺得很諷刺,把實際情況說了出來。

  “有兩件事陸遠可能沒跟你說,一,他已經答應我去帝都當灰鯨餐廳的主廚,二,他的嗅覺早就恢復了。”

  “嗅覺恢復了,那味覺呢?還沒有恢復嗎?”

  “對啊,這就是問題所在!”

  顧韶元反問,“明明陸遠的嗅覺跟味覺都是因為那場大火失去的,為什么單單嗅覺回來了,味覺卻沒有?”

  甘敬想不出原因,隨口猜測,“是不是當初在米國,治療方法用錯了,導致他的病遲遲無法得到根治?”

  “當然不是,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陸遠的病早就好了,之所以味覺沒有恢復,是因為他潛意識里不想讓味覺恢復,他心里有愧,對你、對彭海,甚至對佳禾跟她奶奶,都存著愧疚。”

  “尤其是你,你的猶豫不決不僅給了陸遠一絲追回你的希望,同時也再次給他套上了枷鎖,我說過的,他是一匹孤狼,不是哈巴狗,你必須斬斷枷鎖,徹底對陸遠放手。”

  “只有這樣,才能治好陸遠的味覺。”

  甘敬傻眼了,想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走到這個地步,明明陸遠是愛自己的啊,為什么只有對他放手才能幫他治好味覺?

  當然,也有另一個答案,放棄江浩坤,跟陸遠和好,一樣可以幫陸遠治好味覺,但這個選擇直接被甘敬無視了。

  整個上午,甘敬都在發呆中度過,顧韶元也沒有打擾她,坐在對面安靜的喝茶。

  甘敬只覺得腦子亂成一團漿糊,一邊想抓著陸遠死死不放手,一邊又覺得不能再對不起陸遠了,是該到放手的時候了。

  最終,還是對陸遠的歉疚占據了上風,甘敬收拾心情,打開柜子,將珍藏在柜子里的那套廚刀取了出來。

  “這是陸遠最喜歡的廚刀,當初他一聲不吭的消失,我就把這套刀帶回國了,一直放在辦公室里,如今是時候還給陸遠了。”

  顧韶元冷不丁的刺了她一下。

  “為什么要放在辦公室里,而不是放在家里?是怕江浩坤發現嗎?你可真是個心機girl!”

  “我不是!我……”

  甘敬想為自己辯解一下,又詞窮了。

  顧韶元說的沒錯,她的確擔心江浩坤發現這套廚刀,以為自己心里還是放不下陸遠,所以才會把廚刀藏在辦公室里。

  “你什么,繼續說啊,我聽著呢!”

  甘敬惱羞成怒,“你就那么喜歡看我笑話?”

  “作為你的男人,看你笑話又怎么了?你怕什么,我又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江浩坤。”

  聽他這么說,甘敬放心了,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見顧韶元施施然的接了一句,“你看,我這么為你著想,你是不是也該回報我一下?”

  甘敬一想也對,是應該好好回報一下顧大官人的小恩惠。

  “去我家!”

  回到甘敬家,一個多小時以后,甘敬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走進浴室洗漱,顧韶元躺在床上,把玩著一件小道具,(留白)。

  這可不是顧韶元買的,而是甘敬自己準備的。

  至于原因,問她去!

  道具雖然挺令他滿意的,就是準備的不夠齊全,要是來點蠟燭、繩子什么的……就更完美了!

  浴室里,甘敬雙手撐在墻壁上,低垂著腦袋,任憑花灑里的冷水簌簌而落,打在背上,試圖用這種冰冷的觸感驅走內心的罪惡與愧疚。

  她覺得自己有病,變得不正常了!

  每次見到顧韶元,總是在嘴上說著討厭、說著害怕,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厭惡中夾雜著數不盡的渴望與幸福,渴望那種痛并快樂的感覺。

  渴望完事以后,顧韶元摸著她的頭,笑容溫和的說,你表現得真像個婊砸!

  明明在被羞辱,被辱罵,被踐踏人格,可她就是厭惡不起來,反而打從內心深處升起一股滿足感。

  想著想著,滾滾熱淚從眼眶里滑落,甘敬用力搓著身體,皮膚都被搓的發紅,還是不滿意,繼續死命地搓著。

  她厭惡現在的自己,覺得惡心,特別的反胃、想吐,卻只能干嘔著。

  不知道哭了多久,甘敬擦干眼淚,擦掉身上的水珠。

  就連毛巾輕微的擦拭,也會令身體疼得不自然的戰栗起來,戰栗中帶著輕微的快感,這一切都仿佛提醒著她,一遍又一遍、不斷地提醒著她,你本該就是這個樣子。

  回到臥室,顧韶元依然懶散的躺在床上,只恨自己不抽煙。

  此時此刻,要是來一根事后煙該有多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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